nbsp; 天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坏事儿,搞得连身儿都直不起来了。
“小朵,你醒了?”
向凌睿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施施然撑起身,看着小女人呲牙裂嘴的样子,眼中都是了然。
陶小朵推开人,像个木头似地叉着腿,下了床,往卫生间里冲。
冲到一半,扭头哀嗷,“向凌睿,不准看。”
她现在的样子,走路的姿势,就跟被人欺负了一晚上的可怜女人似的,太难看了。
向凌睿怔了下,“看什么?”
“你转过头去。”
他很听话地转了过去,只听到卫生间门甩上的声音,无声地笑。
“噢呜……”
陶小朵坐上马桶时,只觉得腰要断了,腿要舍了,屁股……呜呜,屁股为啥也这么疼,还火烧火燎的,出啥问题了?!
之后,阿姨拿来了消炎药。
姥姥很有经验的解释,“小朵,擦了那药,休息两日就好了。别担心,这骑马的时间长了都这样子,以前我跟着部队骑了一整天马,连下马都要靠人扶的,躺了好几天才能走路。”
可素,谁能告诉她,腿疼就算了,为啥屁股缝儿还能磨起水泡儿?这些水泡破了之后,疼得就跟火烧似的?为嘛伤得这么尴尬?
她完全不想出门了,就这姿势走出去,非给那群小兔崽子笑话死不可。
不过,第一个笑话她的还不是小家伙。
陈子墨只看了陶小朵一眼,就批了一句,“这瞧着,陶小朵你是把贞操都献给了追风吧?”
“啧啧啧,瞧这小脸色,被折腾得够惨的。”
“让咱们向二上,也不至于整得好像菊花都残了的样子啊?”
“啊,喂,哟噢,踢不到,踢不到,嘿嘿嘿,我看你怎么踢!”
陶小朵气得只能插腰,一只手还得把着向凌睿,不然腿颤得厉害,动作一大准得摔个四仰八叉的。
讨厌。
早知道就不骑马了。
“小朵,我们不带追风回C城了?”
“不带。”
再带回去折磨她的屁股,她就不是傻,而是蠢了。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让它留在这里好好跟着黑风学习,不然一辈子都追不上风,白瞎这么好的名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陈子墨的笑声。
好在,去海钓不需要爬山涉水,只需要坐着欣赏沿岸美景,偶时按一下自动收杆按扭,看看钓上来些什么东西。
“有鱼吗?”
“你没看开出去那么多渔船,都满载而归,会没鱼?!”
“可人家是撒大网,我们就一小勾子……”
“人家一大网都能网那么多鱼,我们一根小勾子掉那么多鱼里,还勾不上来一条?”
“陈子墨。”
“乍滴?是不是很佩服哥啊?哎哟,向二向二,你看到没,你女人又暗算我!”
陈子墨揉着小腿跑掉了。
陶小朵方觉得耳朵清静了,头一歪,靠在身边男人身上。
闭上眼,哼哼,“向凌睿。”
“嗯。”
“你钓过海鱼吗?”
“嗯。”
“钓过多大的呀?”
“魔鬼鱼,18米长。”
“长得像个带尾巴的银杏叶的那种鱼?”
“……是。”
形容得还挺帖切的。
向凌睿低头,轻轻拢了拢女子肩头的毛披肩。
此时,阳光灿烂,并不冷,只是海上风大。
“可我记得,你还钓了一条挺有名的鱼。”
“……哦?”
“你好好想想。”
“……”
“给你五分钟。”
“……”
她偷偷歪着脑袋瞄男人的反应,见他果然一脸认真,拧眉沉思的样子,就在心里偷笑,被发现,忙垂下脑袋,嘴角瞬间裂开。
又看到男人放在腿上的一只大手,很大的一只手。五指修长,细白,指甲盖修剪得圆润饱满,泛着粉红的色泽,让人能嗅到一股艺术家的气息。
这双手可是非常神奇的,轻松几下就裁出让周人惊艳的衣服,把她塑造成一个小仙女儿。
她盖上去,自己的手小小一只,只到他中指中间的长度,他一收手,就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给个提示。”好半晌,他有些苦恼地求助。
“你真健忘,三个月前,你钓到一条美人鱼啊!”
“……”
“你天天给美人鱼小姐姐送早餐。”
他低下头,看她开始得意洋洋地天马行空。
“小姐姐被你的诚心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然后?”
“她决定除了早餐,还要吃午餐。”
“呵呵。”
“吃了午餐,还有下午茶,晚餐。”
他继续笑。
“结果一不小心把美人鱼小姐姐喂成了大胖鱼。”
“大胖鱼?”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一圈儿,心里勾勒出一幅旖旎的画面,五指慢慢收紧握住掌心的小肉拳头。
“然后呢,然后呢?”
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竟然蹲了一溜儿听墙角的坏家伙们。
“我知道,我知道,然后大胖鱼因为太胖了,入水就沉底,从此只能离开大海,跟着渔夫二哥一起生活了。”
“Happy-Ending.”
陶小朵气得啊,回头一看,小坏蛋们立即一哄而散。
“你笑什么?”
向凌睿,“笑我的美人鱼,这么可爱,我自舍不得让她再回到大海。”
真狡猾,一个吻就把人家哄住了。
陈子墨,“原来向二是这么泡上小桃花儿的?天天投喂美食啊!”
舟舟,“小黑哥,你也学学,早点给我们找个小黑嫂子啊!”
陈子墨,“去去去。找个吃货当老婆,小心以后生下一团肉,天天嚷着要吃肉。看你怎么办?”
大船,“我肉肉妹妹那么可爱,你不懂欣赏。”
舟舟,“就是就是,小黑哥你这么挑,小心注孤生哦!”
陈子墨气得跳脚,大叫,“胡说,本少爷是凭实力单身的懂不懂,什么注孤生,胡扯!”
甲板上一角
诸夫人推了一把女儿,拧着眉递去一个严厉的眼神示意。
毕文菲手上拿着一块上剩的麻色披毯,咬着唇,一副纠结又犹豫的样子。最后大概还是碍于母亲的威压,转身走向船舷边的人群。
目光锁定在长椅上的那抹背脊挺直的身影,慢慢又变得柔软几分。
“阿睿,风凉了。你都在外吹了这么久,小心别又……发烧。”
毕文菲的目光一下撞上先转过头来的陶小朵,动作顿了一下,语气却加重了几分,将臂中的披毯展开。
“不用。我不冷。”
向凌睿看也没看,就回绝了。
陶小朵忙站起来,一把抓过了披毛,还冲毕文菲一笑,“菲菲姐,谢谢你给阿睿送披毯。正好,我觉得有点儿冷。”
“哎!”
毕文菲下意识地收紧五指。
陶小朵感觉到阻力,立马用力一扯,将披毯整个儿扯进怀里,勾着唇角,双手一抖,展开之后,就披在了自己和男人肩头。
毕文菲的脸皮直抽。
这个自以为是、没家教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