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很久。
这一周五日,好像已经过了一年。
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自从开始码字写网文,陶小朵的脑子从未分给三次元人类超过十分之一。
又是周一,陶小朵一级级爬上去,心却一点点往下沉。
她知道她的老毛病又泛了,杯弓蛇影,未雨先愁,心闷压得厉害。
十楼,楼道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甚至连威尔斯也没来敷衍一下她。
站在十楼发呆,直到楼下有人声传来,才匆匆上了楼。
之后,再没收到他的短信。
周三时,陶小朵一口气将所有的短信,甚至电话号码给删除掉。
好吧,电话号码是她手滑。
那晚,陶小朵又步行四个半小时,走回租屋,累得倒头就睡,又做了那个梦,直憋到哭出来,天又亮了。
花开花谢,缘来缘去,不过婆娑世界一障物,扒开了,就是那么简单。
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所以她必须学会藏好自己,躲避灾祸。
没事儿,驱吉避凶乃人类之本能也。
很久没跟同事一起吃午餐了,这天中午,奈奈八卦了那个周末的事,陶小朵懒洋洋地没回没应,借口亲戚到家,胃口降到最低点,又不自觉地开始为人找借口。
他说他不开玩笑,答应的事都做到了。
他说他不会伤害她,他们是好朋友,不是普通点头之交。
所以他不会不告而别的。
“小朵,你这是犯相思,还是在构思?”奈奈笑得暧昧。
她甩过去一个大白眼,跑回金冠大厦,直上34楼。当小金卡刷开大门时,她松了口气。
他没换开门程序。
她叫了一声,屋里没人,绕到卧室前,她吓了一跳。
做屏风掩住室门的玻璃装饰品,被砸得粉碎,一根森黑的拐杖插在里面。
发生什么了?
不安升起。
她又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饭厅里,水壶和杯子打落在地,壶口还冒着烟。
陶小朵此时还不知,就在她进门前五分钟,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执,争执的主角刚好与她错过,正由威尔斯扶着乘专属电梯,下楼去了。电话也在争执着,再次被砸坏,躺尸在落地窗边。
站在空寂的大房子里,她掏出手机就打。
传出来的是个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向凌睿……
一直一直都打不通,一直都是关机。
几乎是挨到了下班,一出公司大楼,陶小朵又走上了那条横贯整个城市的城南大道,南北纵行十几公里。
走得头昏眼花,不巧碰上宾馆里正有人结婚,她差点被花车撞上,气得她直想给他车屁股一刀,让她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失恋夜。好像,她一直在等,等到最后,都是一场空,都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心底一酸,眼前一片模糊。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她拿起一看,以为是同学来问她何时回屋,号码不认识,靠,骚扰电话,挂掉。
十秒,又打来,又挂。
再打,再挂。
她泄愤似地挂了十几次,感觉tm的爽了。
过马路碰到卖绵花糖,新型超大粉红色,买了一个,吃得糊了一脸,心情总算好了点儿。
电话,又响了。
还是那个很骚包的号码,八号特别多,她一按下钮,大吼回去,“你神经病啊你,打错了!”
正要挂,传来个声音,“陶小姐?”
她一怔,“威尔斯?”
囧死了。
舔了一半的棉花糖吧叽一下落地上。
那声音沉了三分,“陶小姐,虽然这样说很唐突,现在时间也很晚了。但是,能不能麻烦你,请你到军区医院住院部,少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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