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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神医追妻纲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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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淑妃的人遣回去,由淑妃的亲信代为驱马。

    眼下京中正是热闹的时辰,反正寻思慕君尧穿的也是便装,横竖引不起旁人瞩目,谢嫣直接唤太监将马车驶往城中最繁华的街市。

    太师府现在满是其乐融融的场面,慕君尧于他们而言同一个外人没有分别,与其让他独自一人在府里伤怀,不如去集市和花街上玩个痛快。

    谢嫣勾起车舆两边的帷裳,满街繁花之景顿时映入眼底,她瞳仁上笼罩着一层暖橘色,五官柔和如水:“少爷深居简出怕是还没见过百姓们普天同庆的场面罢?奴婢幼时每逢今天这个日子便跟着爹娘出来玩耍,许多年不曾重游此地,集市上的摊贩们都换了面孔。”

    他们早先就说好去护城河放河灯,同太监寒暄道别后,慕君尧跟在她身边穿过如织人流,有几次他被路人狠狠挤到一旁遍寻不到谢嫣纤细背影,还是她轻轻巧巧拨开人群攥住他的衣角将他重新拉了回去。

    身边流光溢彩的河灯似乎尽数成为她的背景,橘色打底水流引为点缀,她的身姿是画幕上最秀丽旖旎的一笔。

    护城河围绕京城一周,是开国皇帝修造用以抵御外敌。

    河面宽阔河道迢迢,水流在下雨时才湍急汹涌 <br/>,像今天这个时候只是静谧无波。

    碧色河水里一轮明月仪态万方倒映其中,五彩斑斓的河灯顺着轻缓水流一路向远处漂去,恍如圆月旁的星辰。

    谢嫣转身买了两盏河灯,将一支饱蘸丹砂的笔递给慕君尧,看着他一脸的不解忍不住露出八颗白牙:“在河灯上写下心中所想,据说会心想事成,少爷不妨一试。”

    慕君尧接过她递来的笔,手指不甚小心沾上丹砂,指腹上红一块白一块很是滑稽。

    谢嫣笑眯了眼,慕君尧心生戏弄她的心思,抬手在她额心点上一点。

    谢嫣左扭右扭奋力挣脱,不料她力气实在不敌慕君尧,他修长指节抵住她伶仃手腕,薄唇对着她额心那点丹砂吹了口气,眼里光晕流转揶揄道:“如此就是心想事成。”

    随着一声“叮咚”的系统提示音,进度条急升至百分之八十。

    大功即将告成,最后的百分之二十应该是收拾慕成尧和云碧水掉马。

    任务进展迅猛至极,谢嫣眉眼眉梢都是愉悦,她握起拳头垂了一下慕男二的胸口:“少爷惯会欺负奴婢。”

    慕君尧捉住她乱动的拳头,他提着河灯的手环住谢嫣的腰,轻软乌黑的发梢擦过她雪白耳廓,痒得她缩起脖子。

    他毫无征兆地俯身下来,在她嘴唇上印下一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他舔了她一口更为合适。

    嘴唇上绵软温凉的触感十分真实,他唇齿间温热的湿气导入她的口中,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慕君尧温柔笨拙地吻过谢嫣唇上的每一个角落,惊得她陡然睁大了眼睛。

    略微有一刻的僵硬,谢嫣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她鬼哭狼嚎尖声咆哮:“我靠!!!辣鸡系统你给老娘滚出来!”

    慕成尧上前一步环住方氏颤抖的肩膀,眉心慢慢蹙起一道深渊。慕君尧今日回府时云淡风轻的神态历历在目,如同一道永不愈合的疤痕横亘在他的心口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出身卑微,若有慕君尧在京城一日,太师府嫡子的光芒便只由他一人独占。

    他深深吸了口气,再度换上深浅难测的笑容:“娘无须介怀慕君尧,我们能治得他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六品侍诏官职已是儿子囊中之物,同他慕君尧再无半点干系。娘难道忘了,我们这边还有朝中不少将领的支持,慕君尧的外祖家只是个纂史的文官,成不了什么气候。”

    慕成尧似笑非笑替方氏扶住有些歪斜的发簪,低头沉思片刻又续道:“至于他同安王府联姻之事……听说那安王府的小郡主性子娇纵张扬,从不屑正眼看待京中负有盛名的名流世家子弟。娘看看,如今的慕君尧身子已经坏了,还有什么家底能比得过这些身体康健、仪表堂堂的世家子?”

    方氏破涕为笑:“你这孩子的腹中尽是这些歪理,”她使唤屋里的丫鬟将慕成尧推出门外,“你爹即刻回府,你务必仔细着点,别被那灾星抢了风头。”

    谢嫣在新院子里也没闲着,她初跟随慕君尧一同回府,对府内侍女小厮的品性一无所知,不会轻易让他们侍奉。

    好在他们还带回来一个王香,这姑娘心眼不坏就是整日爱做飞上枝头的美梦,让人偶尔有点啼笑皆非。

    这处院落较为偏僻,却还有个雅致的名字,唤作“馥梅苑”。

    馥梅苑里的陈设简单,除了博古架、紫檀木桌和拔步床外再无别的摆件,故而洒扫起来并不费神。

    不大的院子正中还凿了口井,谢嫣寻来木桶,放绳子打上两桶干净的井水,又踮脚取下博古架上积了层薄灰的鸡毛掸子,分给王香一根,两个人脚不沾地地忙活起来。

    灰尘在夕阳的投射下仿佛镀了层金灿灿的光,这团浮动的金光无声笼罩在被擦拭一新的拔步床上,照得拔步床熠熠生辉。

    谢嫣不经意间被漫天飞舞的粉尘呛得咳嗽不止,她掸了掸鸡毛上的灰正要弯腰继续打扫,手背却被人轻轻拢住。

    慕君尧已换上管家送来的锦袍,轻软料子上的纹饰栩栩如生,他温润如玉的侧脸逆着光,矜淡的眸子一瞬不瞬瞧她,以命令的语气启唇道:“你歇会儿,我来。”

    她的手在他轻缓语调中不受控制地松开,竹质的手柄瞬间落入他的掌心,他修长的五指稳稳接住,这画面宛如一颗星辰坠入海洋,斑驳金色被温凉海水层层叠叠淹没起来,美好得令谢嫣顿时有些窒息。

    她下意识跳起来伸手去抢:“大少爷的身子还需将养,触到这些尘土只怕会催发旧疾,还是让奴婢……”

    慕君尧抬高了手中的掸子,她心不在焉一个不察撞上去,发髻上做工粗糙的木簪直直磕到慕君尧的颌角。

    这番冲劲对于身子单薄的慕君尧而言显然有些过大,他没站稳脚跟前还虚虚托了一把谢嫣的腰,这下连人带谢嫣失去依仗地向后急速倒去,多亏后面还有一张床榻垫背,否则慕君尧定被她撞得半天起不来。

    谢嫣一头扎进慕君尧的胸口,随着他一声沉沉的闷哼,木簪不堪重负终于断成令人叹惋的两截,她满头发丝滑落下来,如夜幕上浩瀚的星河,迢迢铺了满床。

    慕君尧一张脸枕在她如云发丝里,目光旖旎迷离,下巴中央处一点通红,他的手臂牢牢抱住谢嫣的腰,手心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料烙上她的肌肤。

    两人所着皆是薄衣,眼下挨得又这般近,谢嫣甚至能听见他左胸处掷地有声的心跳。

    身后蓦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惊叫,他们之间那点不可言传的气氛霎时一扫而空,谢嫣被这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拉回思绪,她毫不拖泥带水地爬起来,还扶了慕君尧一把。

    身后的王香双目圆瞪:“嫣红你趴在少爷的身上做什么”

    谢嫣装傻充愣不予理睬,惶恐不安地望向慕君尧,急切询问道:“少爷可是被奴婢撞伤了?”

    “无碍,”慕君尧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眼神示意她坐下休息,自己则拿起抹布和掸子细致地擦过每一处落满脏污的角落,“自出田庄以来,嫣儿你一直为我操心,如今回了太师府,府内粗使仆从众多,凡事不需亲为,好好休养便是。”

    慕君尧如此坚持,谢嫣也不好推脱。王香心中憋了话,干活时闷闷不乐,不曾开口理会她。

    前院的嬷嬷传话请他们去正厅用膳时,天边的晚霞也收尽了朱光,谢嫣低首侍立于慕君尧身后,规规矩矩抬步入内。

    厅内的楹联边摆放着高大绿植,身形丰硕的慕太师相貌生得粗犷豪迈,紫棠色面皮上嵌了对铮铮虎目,看上去不大像文官,倒很有几分武将的风姿。

    慕君尧疾趋至正厅,拂袖叩首行了个大礼,“不孝子拜见父亲,望父亲四季康泰,岁岁长安。”

    慕太师眼瞅着足边许久未见的长子,虎目一眨竟泛下几滴泪水,哽咽道:“我儿……我儿终于回来了……”

    谢嫣潸然泪下看着这对“父慈子孝”的世家父子,心中却对此视如蔽屣。若不是她明白其中关节,只怕也同那些不知人情世故的下人一般,被慕太师的虚情假意蒙骗了去。

    如果慕太师对待慕君尧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亲情,也不会轻易听信方氏的枕头风将他送去田庄由他自生自灭,更不会在这一年内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把原本属于慕君尧的官职私自拱手相送给慕成尧。

    觥筹交错与玉盘珍馐亦不能掩盖慕君尧和慕太师之间的貌合神离,主子用膳只用一个婆子伺候布菜,其余的丫鬟都候在正厅外待命。

    谢嫣不认得这些脸生的姑娘,和她们也谈不到一起,她们彼此间都熟稔至斯,在外候着无事可做,不知是哪个带的头,细声细语嗑起主子们的闲话,无故令她的双耳也受了一回熏陶。

    “昨儿个我听我们姨娘和太太说起二少爷的婚事,二少爷再过几月就是弱冠年纪,这婚事都要上着点心,不过说了几家,太太都不太满意。”

    “哪能满意,大少爷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可是安王府的郡主,二少爷既是嫡子的身份又有官职傍身,随便娶个官家女子都算吃亏,莫说太太,便是我也是不依的。”

    “嗤,你不依什么不依,二少爷娶不到妻难不成还能抬你做姨娘?贪心不足蛇吞象,仔细被太太一顿板子发卖出府!”

    据谢嫣所知,慕成尧一早就生了夺妻的心思,男人一辈子最不能容忍两样东西被染指,一是妻妾二是江山。

    夺人江山灭人官路是打脸,染指妻妾则是蹬鼻子上脸。

    慕成尧是何等自负、何等居心叵测的伪君子,在他眼里就没有人伦道义这四个字,只要有能让慕君尧一蹶不振的法子,无论后果,他绝不放弃尝试。

    饭食用完,谢嫣跟着厨房里的婆妇进去收拾,太师接过方氏递到手里的香片,捻起瓷盖呷一口茶,温和慈祥地看着慕君尧,意味深长道:“今日与安亲王议事,他得知你已回京的消息特意向为父打探了你的事……君尧,你已到了成婚的时候,可有什么话要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尧的亲事但凭父亲大人做主。”慕君尧面容一派波澜不惊,像是对太师接下来的话早有准备,他眼风甚至扫了谢嫣一眼,目光中蕴含的沉思不言而喻。

    谢嫣目睹这一幕,心头隐隐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感。若是太师应允慕君尧的亲事,必不会如此反问他。他如此态度,分明是……

    仿佛是为了佐证她所想不假,慕太师清了清嗓子,闭目养神须臾再次开口:“你染过瘟疫,安亲王担忧你这旧疾会过给郡主伤了她的身子,便有些犹豫。但为使太师府与安王府不生嫌隙,决定让你二弟娶小郡主为妻……君尧,你可有异议?”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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