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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千年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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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得也最惨。

    ******

    过了些日子,朝庭接到萧宝寅的奏章说:郦道元一行人马行至达阴驿站时,被不知何处的强盗杀害。

    胡太后得知奏折的内容后,对皇上说:“若要别人,我可不管,可这个郦道元的事,我是非管不可。请你速下诏令,让地方官吏立即捉拿贼人进京发落。”

    皇上也觉得朝庭派出的官员不能白白地让贼人杀死,命令徐纥速发诏书,让萧宝寅缉拿贼人入京。

    萧宝寅怎么会把那些“杀人盗贼”缉拿归案?但是朝庭的诏令无法回应。于是他干脆立起了自己已经被废弃的、在南方时旧朝庭旗号。自称齐帝,擅立年号,当起了自以为是、天之娇子的“皇帝。”

    得知这个消息后,北魏朝庭上下一片混乱。那可是北魏朝庭三分之一的疆土!都是皇帝轻信人言,只见眼前之利,不想后果造成的。皇上急得没有办法,自觉无颜见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胡太后不得不挺身而出,亲自主持御前会议,急调重兵进入关中,很容易地把萧宝寅镇压下去,并活捉了这个刚当皇帝没几天的南齐萧氏遗孤。

    战报传进京城,北魏国内方人心安定。胡太后又召集殿前会议,研究处理萧宝寅的事。不长时间,关中的兵营中按朝庭诏令,将萧宝寅就地正法。这么一来,南齐萧氏一代豪族彻底绝了根。

    北方,葛荣的贼军围攻冀州八个月了,胡太后提醒元翊派一个好的将军去增援冀州。元翊不想和太后谈这些事,对她说:“朝庭再无良将了。”

    胡太后说:“源子邕精于兵法,攻无不克,屡为国家建立战功,不能长期不用。”

    元翊说:“我朝固若金汤,人材济济,自愿请战者多有人在,何缺一个居功自傲。狂妄无尊的源子邕?朕意已决,此人不能用。”

    “战场用人,不能单凭印象而定优劣。”

    “此人桀骜不逊,岂知他不是第二个萧宝寅?”

    “源家三代忠良,这样的人不信,还信谁?”

    母子二人互不相让,论了好半天。元翊不耐烦地说:“若按皇太后所说,把源子邕派去,也须有一个重臣监督而行才可以。”

    胡太后对皇上没有办法,为了国家,无奈地说:“凭皇上安排吧。”

    元翊不信任源子邕,认为要给他兵权必须得有人监视才行。他知道裴衍曾与源子邕有很深的嫌隙,便在朝庭议论的时候暗示裴衍说:“裴衍你是朕最信任的大臣,又好久没有上战场立功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裴衍明知,皇上是让他去监军,他本是阿谀小人,得了皇上的暗示岂能不动?他便主动出班奏道:“裴衍受朝庭恩赐太多,所立功劳太小,这次有了立功的机会,请皇上和太后放心地安排臣与源将军一起出征,必将立功而归。”

    元翊点头说:“好,很好,就这样定吧。”

    源子邕却出班奏道:“请皇上重议这件事,如果裴衍去,请把源子邕留下。如果让臣去,就请把裴衍留下。”

    元翊变了脸说:“此事已定,不须再议。”说完,拂袖起身退朝去了。

    源子邕只好和裴衍两人同队出征,并驾而行,带领军队开往冀州。他们内心不和,相互戒备。每次议论战术战略,不是斗嘴就是对抗,没有一次能有统一意见的时候。这样的仗怎么打?这时的葛荣正是攻势正猛,军心正旺的时候。源子邕的战略得不到发挥,重兵之下,不能尽展雄才,最终战死在沙场。裴衍乘机潜逃,却也没逃出葛荣的手掌,被追兵杀死在回家的路上。

    ******

    这时的魏国,外表虽然还有很大的地盘,可知道内情的人全明白:国运。人才都已经枯竭萎缩了,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元翊之所以这样对军国大事一误再误。一错再错,主要是身边有那么几个奸贼和小人。他们在皇上身边献媚取宠,妖言迷惑,弄得本来就无知骄横的皇上像吃了迷魂藥一样对他们百依百顺。

    其中最主要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被南朝暗中收买了的昌黎人谷士恢,任散骑常侍,所有宫庭卫士都由他统领。再一个就是从北方柔然国来的密多道人,依仗玄伎胡语,说话诙谐,很得元翊的宠爱。这两个人整天围着皇上转,出玩耍的道道,寻开心的路子,逗得元翊天天有新的花样玩法。特别是在女人身上,总能让元翊有玩不够的。最新鲜的。最有诱惑力的感觉。把个孩子般的元翊弄得神魂颠倒,朝暮迷恋于声色犬马土木之中,如何能不荒废政务?

    胡太后虽然早有觉察,无奈手中没有把柄,又加之爱子心切,她只能对皇儿旁敲侧击地说过几次。提醒皇上不要受小人左右,不要因玩误了国家大事,结果都被皇上反驳回来。皇上不认为引诱他玩乐的人是小人,而是认为这些人才是最好。最理解。最关心。最爱他的人。而常管教他的皇太后,简直就是不尽人情,处处让他为难的人。

    说句实在话,胡太后并不希望皇儿受什么约束,只希望元翊得到中国有史以来最好的皇上待遇,将来再把一个强大的魏国传给她的现在还没看见的皇孙,就是最理想的了。她决定派人调查皇上身边人的底细。

    很快就得知:谷士恢一直与南朝征北大将军营中的人暗中有来往,密多道人则经常性地派人往北方柔然国送书信等。

    她把这些情报集中起来,乘这些小人不在皇上身边的时候,拿出来给皇上看,对皇帝说:“事实已经证明你身边的这两个人必须清除,否则将不利于国家。”

    元翊说:“以朕对他们的了解,这些人不会害朕。就是真如皇太后所说,朕心中知道就是了。再说也不用他们参予朝事,只是陪朕玩玩,有何不可?”

    太后说:“皇上岂可说出这样的话来?凡人可玩,皇上是不可玩的。”

    元翊说:“朕身边的人说除掉就除掉,你让皇儿的脸往哪放?”

    胡太后每做一件事,都不想让皇儿不满意,更不能让皇儿伤心。不过,她觉得这些小人是应该管教一下。她把谷士恢找到宣光殿,对他说:“你要是再引诱皇上整天玩乐,朕就把你调出京城。”

    谷士恢回去后,就到皇上面前说:“皇上,刚才太后把我找去,教导了我。不让我总来靠近皇上。皇上是知道我的,我对皇上一心一意,太后不容我,我只好远离皇上。我的心里十分难过,请皇上不要为我的离去而难过。”说完,跪在地上痛心流涕地大哭起来。

    元翊对他说:“不要再哭了,快起来。太后不容你,你今后不见太后就是了。”

    谷士恢心中暗想:自己一个人说皇上还不能奏效,要多找几个像自己一样的人说服皇上。于是他找到密多道人说:“太后让我转告你,不要总在皇上身边献宠,否则会杀掉你的。”

    密多道人说:“我一个出家之人,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只要让皇上高兴,才能表达我自己对国家的忠心。难道效忠皇上也有罪?靠近皇上就要杀头?”

    谷士恢说:“你也别跟我说好听话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为何进宫,为何迷惑皇上吗?”

    密多道人也反讥说:“北来的风,南来的雨,天上阴晴瞒不了我?只别长着嘴说别人,谁是什么猫变的,我全知道。”

    谷士恢向他笑笑说:“心照不宣,灵犀相通。你我二人要想富贵长久,只能依靠皇上,但现在太后不容我们,怎么办?”

    “只有让太后不再过问咱们的事。”密多道人阴险地笑了一下。

    谷士恢说:“凭着你我的能力不让太后过问,能行吗?难道再让皇上发令,让太后退回后宫?”

    密多道人说:“那怎么可能?太后问政,是皇上亲自请出来的。皇上还为此改国号为孝昌,以表诚心,皇上岂能出尔反尔?”

    谷士恢说:“你没看出皇上已经对太后参政有所反感吗?”

    “咱们正是要利用皇上的这一点。”

    “到底怎样才能让太后不再过问咱们的事呢?”

    “堵住她的嘴,她不就不说话了吗。”

    “谁有这天大的胆量?郑俨整天在她的身边,又如何下手?”

    密多道人说:“我知道南方人最想让太后死去,当然,这也是北边人老早就希望的事。可现在不是下手治她于死地的时候,只是要想办法,让太后自己不再好意思过问朝政的事也就可以了。”

    谷士恢会意地说:“那就只有说她婬乱,女人一沾上这个罪名,就是万恶之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不死自臭,永生抬不起头来。”

    密多道人点头说:“对,就是这样。不过,她现在深入简出不与外人接触,说她和谁?过去,元叉利用她和清河王的事,来个一箭双雕,现在有谁来再当这个替罪羊?这件事,只能由你这个宫廷总侍卫想出一个来。”

    谷士恢想想说:“胡太后狡猾多了,她以前是谁有用就用谁,则有机可乘;现在所用之人都是和她沾不上边的人,从这方面说她,真是太难了。”

    “说难是难些,其实不难。你过去曾说过的那个郑俨不就可以利用吗?”

    “不妥,宫人都知道郑俨对胡太后忠心耿耿,不可能与太后有染。”

    “越忠心才越是好目标,正因为没有人知道她与郑俨有染,才最好办。我们只管说出她与郑俨有事,尤其你是宫廷侍卫总管说的话,没人不相信,又没有人证实,岂不就成了真话?”

    “对,就这么办。”

    密多道人接着说:“这还不够,还得继续离间皇上和太后的关系。”

    谷士恢说:“这就更容易了,皇上与太后心中已经有隙,咱们再狠狠地烧上一把火,不怕锅不热。”

    ******

    恰在此时,安北将军尔朱荣把自己的女儿直接送到皇上住的中宫内。元翊见这女孩长得非常美丽,心中十分满意。当时便封她为尔朱嫔,同时晋升尔朱荣为骠骑将军,都督井。肆。汾。广。恒。云六个州的军事,并兼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胡太后得知消息,立即来找皇上说:“尔朱荣草菅人命,桀傲不逊,常与朝庭对抗,把朝庭命官视为奴仆,对百姓乱杀无辜,只靠武力征伐扩大自己的势力。这样的人本应时刻提防,你现在却对他委以重任,朝庭百官谁不胆颤心惊?请皇儿依我的主意,趁皇上诏令未发之时,再考虑一下。”

    元翊说:“朕如何收回成命,岂不是让朕在天下人面前丢脸吗?”

    皇上不听太后劝告,两人说得不欢而散。

    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谷士恢在太后走后,来到皇上面前跪行进奏道:“刚才太后让臣转告皇上,今天这件事,皇太后不会就这么放下,让皇上好自为之。”

    元翊瞪着眼睛,气鼓鼓地说:“朕说过的话你们去办就是了。”

    谷士恢又奏说:“太后还说,昨天葛荣攻打相州的急报由她去办理,不用皇上操心了。”

    元翊开始喘起粗气,大声说道:“胡说,朕是大魏朝天子,还没有那个女人当过皇上!岂有国家大事不由朕管的道理?”

    谷士恢还想继续说下去:“太后”

    元翊打断他的话,气虎虎地说:“不用说了,母亲对儿子的关心太过分了,从今后,朕再也不能让母亲操心朝庭的事了。”

    谷士恢马上跪地说:“臣领旨。”然后便出殿去缝人就讲皇上的“旨意。”“朕再也不让母亲操心朝庭的事”这句话,很快就传遍了宫中和朝野上下。

    从这天起,朝中再有军国大事,真的不向太后通告,不找太后商量了。而谷士恢和密多道人却放任地专门侍候在皇上身边,整天为皇上出玩耍的点子。一会儿西宫美女音乐,一会儿东宫游幸射箭,一会儿宫内滥行婬秽,一会儿郊外寻花访柳逗得皇上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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