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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意眉头紧锁,不断的来回踱步。
蒋忠平也知刘如意心中焦急,试探着问道:“大人,若是能搞到一些差不多的铁壳子,那咱们或许可以加快不少速度!”
“铁壳子?”刘如意不由失笑,河南之地虽说矿产丰富,铁矿、煤矿也有很多,但若是想将这些原始材料变为成品,那又得需要多少人力?眼下,找些守城的青壮民夫都很困难,又怎的去找那些打铁的铁匠呢?
等等,刘如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仿似抓住了些什么!
‘铁壳子?’
对啊,事急从权,只要是可以容纳火药爆炸的容器便成,又何必纠结到底是不是铁制的呢?
君不见,后世地雷战中,便是用喂马的石曹子,也能将小日本鬼子炸的屁滚尿流么?
想到这里,刘如意忽然冷静了下来,低声问道:“蒋大哥,若是将这开山雷外表的铁壳子,换成瓷瓶瓦罐,里面再装上碎铁片、砂石之物,你感觉,这样效果会是如何?”
“瓦罐?”蒋忠平一怔,双手试探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忽的,他猛的一怕大腿,“大人英明啊!我怎的就没有想到呢?瓦罐虽是易碎,但作用却与铁壳子无二,咱们只需将引线拉的稍长一些,到时,若贼兵攻城,可让军士从高处向下抛下,那效果,怕是比铁壳子还要好上一些啊!”
刘如意笑着点了点头,这种土雷,主要便是依靠火药产生的瞬间爆发力,将它周边的容器炸开,从而形成对周边人物的杀伤!和炮弹,手榴弹这些小规模杀伤性武器,都是一个原理!
有句话说得好,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住老鼠才是好猫!
现在这般情景,只要能杀伤敌人,守住城池,这才是最为关键,又何必在意它是不是杀的好看,杀的漂亮呢?
“蒋大哥,从今日起,我会即刻令人去城中居民手中,大量收购瓷瓶瓦罐,你和弟兄们怕是要辛苦了!”
“大人放心,包在小的身上!”蒋忠平拍着胸脯保证道。
…………
襄城,左良玉中军大帐中。
“父帅,朝廷已经连发三次急报,急令我等出兵!若是再这般拖延下去,咱们,咱们怕是不好跟朝廷交待啊!”看着自己的父亲气定神闲,左梦庚却有些坐不住了!
左良玉虽是山东人,但他真正发迹,还是靠着在河南和中原地区狙击流民军的战斗中,眼下,他们左家大量的产业都聚集在这一带,仅在南阳城中,他们家便拥有十几间位置极佳的店铺,若是流民军攻下南阳,他们必定是损失惨重。
平日里,左良玉心神全都聚集在自己麾下这近十万大军中,左家的这些产业,便都交由左梦庚来打理,眼下流民军聚-众围城,形势危在旦夕,左梦庚真的有些急了!
“呵呵~~!”左良玉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眼,“庚儿,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
与刘虎一样,左良玉虽然妻妾也不算少,但儿子却只有左梦庚这一根独苗,所以,左良玉对他也是万般宠爱。
“父帅,眼下这些流贼已经式微,咱们何不顺应朝廷之意,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好已决后患!父帅还可立下这不世奇功,百利而无一害啊!”左梦庚急切道。
“恩!不错!”左良玉赞许的点了点头,“庚儿,你能看到这一点,为父很欣慰啊!我们老左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啊!”
“可是,父帅,那为何你还……”
左梦庚还想说话,左良玉却笑着摆了摆手,“庚儿,你也是带兵之人,须知,兵权才是你我父子的立世之本!献贼、李闯之流,只不过是一群不堪入目的泥腿子!若是为父有心,他们又怎的能活到现在?”
“是,是!父帅自是神勇无敌,那些泥腿子,又怎的能是父帅的对手!”左梦庚恭维道。
左良玉看着儿子还是有些执迷不悟,忍不住微微失望的摇了摇头,又耐下性子详细解释道:“庚儿,你可以看不起他们,但却要用心对待他们,须知,他们,才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便如同一只猎狗,若是兔子都被他抓干净了,那他主子还要他有何用?”
“父亲,你是说……”左梦庚手指轻轻指了指天上。
左良玉轻轻一笑,“没错,我们左家便是这条猎狗!所以,凡事得先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事不得做绝!呵呵,庚儿,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你要细细体会才是!”
“是!父亲,孩儿明白了!”左梦庚恭敬的对着父亲磕了几个响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