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端枪,刺!第二排,准备!”
随着赵三虎一声大喝,第一排二十个新兵军汉端起长枪,拼了命的朝着前方二十步外的靶子刺去!
虽然天气严寒,但这些军汉们却大多只穿了一层单衣,即便如此,汗水也已经将他们的衣衫浸透。
“腰挺直,步子扎稳当了!你他娘的是个娘们么?身子比女人还软?”刘如意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一个动作不甚规范的军汉后背上。
“手把枪抓稳当了,腿上使劲!注意身体的平衡!刺的时候要快,要稳,要狠!若是像你这般犹犹豫豫,慢慢吞吞的,长枪还未刺到敌人,敌人便能先将你了结了!”看着那军汉双手更哆嗦了,刘如意只得手把手的指点。
“明白了么?”
“是,小的明白了!”
“恩!”刘如意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鼓励道:“听明白了就要比上次做的更好!来!再试一次!”
“是!”那军汉点了点头,“杀!”他大喝一声,双腿猛然发力,身子高高跃起,如同一只寻到了猎物的野狼,冲着二十步外的木靶便刺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让刘如意失望,出手又稳又狠,长枪径自刺入了木靶的胸膛!
“好!”刘如意大声赞了一声,“今日中饭,多加二两肉吧!”
“谢刘总旗恩典!”那军汉大喜,赶忙对着刘如意磕头行礼!
刘如意笑着在他的胸口锤了一拳,“继续操练吧!可不要骄傲自满啊!”
那军汉嘿嘿一笑,快步加入了队列之中。
按照刘如意的规定,这些新兵军汉们每日早上先是五公里越野,接着便是练习长枪冲刺一百次,下午则是练习一些队列与团队合作的配合,强度不可谓不大!
“刘总旗真是好手段!怕是辽东那些百战之兵操练的都没有这般辛苦啊!若是照这样下去,强军可成啊!”赵沧海不知何时来到了刘如意的身边,有些感慨的道。
刘如意笑着看了赵沧海一眼,心中却是有几分自得!
经过了这些时日的操练,这些新兵军汉们已经摆脱了原先的农民状态,渐渐有了职业军人的影子,加之刘如意赏罚分明的奖励措施,这些军汉们人人争先,刻苦操练武艺,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
有人说,“钱是男人的胆,衣是男人的脸!”
看着自己辛苦打造的这支小规模的军队渐渐走上了正规,刘如意甚为满意,底气更是足了不少!
生逢乱世,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强兵在手,强权在握,这才是保护自己、保护家人最好的依仗!
“赵大哥,依你之见,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么?”赵沧海颇为内敛,深藏不露,刘如意对他也是颇为倚重。
“改进倒是不必!如此已经很好了!”赵沧海看着这些军汉们的身影,思虑半晌,又道:“刘总旗,可是我总觉得他们虽有气势,操练也是十分卖力,但就是好像缺了什么?”
“哦?还请赵大哥指教!”刘如意对着赵沧海一抱拳。
“指教不敢当!”赵沧海还了一礼,又道:“刘总旗,你有没有发现,他们身上缺少一种自信,缺少那种杀气!”
刘如意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多谢赵大哥提点,某省的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虽然自己在这边操练的很用心,很卖力,但效果到底怎样,谁也说不清楚!所有的一切,还是要在战场上见真章才是!
…………
时间已经进入了正月下旬,天气渐渐干燥起来。
金矿的风波已经过去,小胳膊自然是拧不过大腿,虽然李连阳和黄总旗心中有着百般不愿,但丁公公的威势摆在那里,他们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矿监的人将这只会生金蛋的鸡从自己手中夺走!
当然,这一切跟刘如意却是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是死是活,刘如意自是没有功夫去理会这许多,只要不找自己的麻烦,那大家便相安无事,各人过各人的日子!
彩石镇虽是个军镇,但其中又有着一部分民户和商户,地方虽小,但关系网却是错综复杂,李连阳和黄总旗失了金矿,便是失去了最大的进账,他们只得将目光转移到镇子里的主街上,毕竟,谁也不是孤家寡人,都有一大家子人需要养活,没有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没有银子!
当日,李连阳曾经将主街南端的十家商铺的份子钱分给了刘如意,到了正月末,那陈记布庄的大掌柜陈阿毛便将腊月的分子钱送了过来,银子虽是不多,只有十几两,但蚊子肉也是肉啊,刘如意自是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
陈掌柜见刘如意收了银子,便大肆倒起了苦水,“刘总旗,你可要为俺们做主啊!这李百户说好的,俺们这十家人便分在刘总旗治下,可是,可是今日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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