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四句一出,不仅是冒辟疆面色大变,就连方公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好!好!”方公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对着刘如意竖起了大拇指,道:“呵呵,小兄弟果然了得,令方某眼前一亮啊!”
“好诗,好诗啊!潇洒而不失沉重,凄凉中透着优美!将秋天的哀伤描绘的淋漓尽致,果真是好诗啊!想不到,想不到啊!我齐鲁之地,有这等才子,本官竟然未知!”巡按御史宋学朱更是忍不住拍案叫好,他本就是嫉恶如仇、豪爽直率的性子,此时听闻刘如意这四句佳作一出,忍不住站起身来。
山东巡抚颜继祖也是面露惊色,他轻轻抚着自己下颌的长须,连连点头,似乎还沉醉在诗中之景象!
而厅内角落中的那个少女,也是满脸欣喜之色,看向刘如意的目光愈发柔和,甚至还略微带着一丝崇拜!
而在她身边的那个妩媚女子,也是略带惊讶的看着场内的刘如意,她刚刚本是安慰少女的话,想不到场中少年郎竟给她带来了如此惊喜!
“小兄弟,若是方某没有猜错的话,这只是上半阙吧?若是小兄弟看得起方某,那就不要藏私了,将下半阙也与方某、与众位贵宾分享一下,如何?”方公子笑着看着刘如意,眼神中欣赏之意毫不遮掩!
“方公子厚爱了!的确如此!”刘如意对着方公子拱手一礼,笑道:“既是如此,那小生就献丑了!”
方公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周围众人也是叫好不绝!
刘如意对着众人躬身一礼,这才缓缓道:“愁生陌上黄骢曲,梦远江南乌夜村。莫听临风三弄笛,玉关哀怨总难论!”
此四句一出,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在说话,仿佛全都沉醉在诗中的意境一般!
片刻,巡按御史宋学朱径自一拍大腿,直接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美酒,对着身旁的山东巡抚颜继祖道:“绳其兄,绳其兄,大才啊!大才啊!想不到,我等治下,竟然也出了如此大才!”
颜继祖也是点头不止,“不错,宋兄所言极是!此诗一出,怕是附和者又要如过江之鲤喽!想不到啊,想不到!此子如此年轻,竟已有了几分大师风范!来年科举,怕是其取三甲头名,也非难事啊!”
同桌众人也是纷纷点头,看向刘如意的目光满是欣赏!
不仅是在大明,在我国古代文明史上,若是地方之下,出现有才名、有才学、有佳作流传的才子,上报到朝廷之后,整个地方官都是要加分的,甚至,有些大才子不经科举,直接入仕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主桌上的众位权贵才都会对刘如意刮目相看!
而退一步说,这些人本都是文人出身,能听到如此佳句,自是都心情大好!
此时,场内众人都是为刘如意这一佳作叫好不已,议论纷纷,但是,有一个人却是除外!
冒辟疆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的刘如意,他是才子,自然能掂量出刘如意此诗的份量,他原本以为,刘如意至多也就是一首打油诗,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将他压下,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不对,不对!这一定是抄袭!一定是抄袭!这个无知的乡野小子,他怎的能做出如此佳作!各位大人,各位贵宾,他这是抄袭,是抄袭啊!”冒辟疆已经丧失了理智,忍不住的大声嘶吼了起来!
“抄袭?”方公子厌恶的看了冒辟疆一眼,“方某怎的没有记起曾经读过此诗?众位,你们呢?”
“未曾啊!从未听过!”
“老夫也是从未听过!王兄,你呢?”
“没有,绝对没有听过!”
这时,宋学朱也来到了场内,看着如泼妇一般的冒辟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满道:“冒公子?你也是有身份的人,竟然如此没有气量么?还是看不起我山东才俊呢?”
宋学朱早就看着这冒辟疆不顺眼了,狂妄自大不说,竟然没有丝毫才子的肚量,容不得别人有半分比他好,这与街头泼妇又有何异?
他这话极其阴狠,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将一顶大帽子,盖在了冒辟疆的头上。
“学生不敢,大人,您……”冒辟疆已经失了分寸,不过他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想要弥补,但却为时已晚!
方公子也站起身来,对着宋学朱点了点头,接着对众人道:“众位,依方某看,胜负已分,众位以为还有比下去的必要么?”
“方公子所言甚是!不比也罢!省的那江南才子又要撒泼!”
“一切凭方公子做主!”
众人纷纷应和道。
方公子点了点头,又对着高台道:“春大家,你以为呢?”
“但凭方公子做主!奴家没有异议!”高台上传来‘春玉奴’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直让众人心中发痒。
“哈哈!好,好!方某也有幸又认识了一位少年才俊啊!来人啊,将此明珠赠与这位小公子!”方公子大笑道。
“是!”方公子身旁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仆,接过方公子手中的锦盒,恭敬的递到了刘如意的手中。
“多谢方公子厚爱了!”刘如意躬身一礼,微笑道。
“呵呵!无妨!”方公子笑着摆了摆手。
场内一片欢喜,只留下冒辟疆一脸呆傻,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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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子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次宴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