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兄修汉书便俱是错乎?却是庞公子想左了。”言罢,拔背低颈,不再说话。
庞统却顿时愣住,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再说话。
柳飞不成想自己只是说了实话,却搞出这么个场面。但对甄络维护自己,却甚是感到温暖,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甄络瞅见,心下大感兴奋,面上更是眼波流转,竟是显出一片妩媚。这绝代妖娆竟是此时便已显征兆。
她此时年纪尚幼,自是不会想及什么儿女之情,但只觉能帮得上姐夫,便甚是开心。柳飞却被她那妩媚一笑,搞的一呆,面前的小女孩儿,竟是突然如同长成一个少女般模样,巨大的反差,让他竟兴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不禁晃了晃头,将那丝怪异驱除脑中。
此时见众人尽皆沉默,遂微微一笑,道“飞涂鸦之作,未成想竟能得二位先生如此青睐。更使得士元多出如此误会。罢罢罢,飞虽无副本,但却可凭记忆再摹一副本,恭请二位斧正也就是了。只是,到时若是失望,却莫笑飞之浅薄也就是了。”
司马徽与庞德公闻听,不禁心花怒放,竟齐齐站起,道“先生所言当真?”待的发现失态,不禁对望一眼,老脸微红,略显尴尬。然却还是望着柳飞。
柳飞微笑道“此易事耳,不日便使人送来,如何”
二人始大喜拜谢。庞统于边上听着,方知自己误会了柳飞,自是尴尬,刚又被甄络一顿数落,不觉甚是沮丧。
柳飞见他模样,不禁好笑,这凤雏自小因貌丑,少有人接近,也自养成一副孤傲的脾性,最后死于流矢之下,与他这副脾气却也不无关联。今日,便点他一点。
想到此,便对庞统道“士元少年英才,以后成就未可限量。汝刚刚问过我一个问题,我这里却也有一个问题问你,你可能答否?”
庞统心中一凛,暗道“难不成他记恨于我,欲要寻我晦气?却是要小心了”当下,起身恭声道“先生,长者也。长者有问,统安敢不答。然统只九龄,岂能尽知世事,若不能答,还望先生教之”言语间,不卑不亢,却暗藏着滑头,实实的绵里藏针。
他的意思就是,你是长辈,逼我已是失份。我年纪小,你要是故意为难我,出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我就反问你,你的脸上却也不会好看。
旁边,司马徽和庞德公面面相觑,却也觉有趣,自不说话,只顾看着。甄络却已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庞统了。
柳飞暗道这凤雏,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嘴上却道“如此也好。我欲问你,这世上最最坚硬之物是什么?”
庞统一愣,沉吟了下,道“眼下应为铁石,俗语有云:铁石心肠便可知之。”
柳飞“哦”了一声,又慢条斯理的问道“那为何这铁石击水而水不断,而水滴铁石却铁石穿呢?”说罢,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旁边几人俱觉柳飞这句话的声音,清朗无比,便似有一道清泉,自顶门透体而入,心神竟是前所未有的一阵清凉。却是柳飞用静心决功法发出的。
众人均是若有所思。庞统首当其冲,感受最强。浑身一震,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久久之后,方面容一正,整了整衣冠,趋前拜下,恭声道“统多谢先生点拨,先生成全之恩,统一生不敢或忘。”
柳飞哈哈大笑,满面喜色,连声道“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庞统经这一拜,方终是拜别了那宿命的纠葛;这一拜,也终拜出了一个真正的绝-世-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