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柳宇翔,你不能死,不可以丢下我!”钱静如哭喊着。
“你们两个都得死!”黄士贤双眼布满疯狂,额头流下的血痕让他的神情更显恐怖,高高的举起匕首朝他们走去。“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
“柳宇翔!”钱静如闭上眼大喊,奋力的抱住他,打算用自己小小的双手替他挡下利刃。
“锵”的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黄士贤哀号的声音传来,钱静如疑惑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名御剑侠客一剑削掉了黄士贤持刀的手,然后剑尖架上了他的脖子。
“大哥!钱静如!”柳子翔边跑边滑的冲下山坡,跪倒在他们身边。“天啊!怎么搞成这样!”
先是被钱静如满脸的血以及额上那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给吓到,然后看见大哥背上血流如注的窟窿,更是惊骇。
“柳子翔”钱静如急喊。“柳子翔,快!快救他!快一点”眼前一黑,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也跟着昏迷。
最后听见的,是柳子翔的大喊。
疼痛,是她唯一的感觉。
意识才刚醒来,便被头上的痛给折腾得又要昏死过去。
耳边似乎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一会儿之后,渐渐清楚。
“她是灾星、是麻烦,我就知道,当初不该答应接收她这个大麻烦的!”
“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如果上次宇翔为了救她差点溺毙的时候我们就狠下心把她赶回去,宇翔现在也不会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柳宇翔
钱静如痛苦的在心里喊着,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柳伯伯和柳伯母说的没错,她是灾星、是祸害、是麻烦,看看她害得柳宇翔多凄惨!
也难怪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要她,她应该被关起来,不该出来危害他人的!
柳宇翔,你不要死,我发誓,只要你好起来,我一定不再接近你,不再危害你,老天爷,求求祢,别让柳宇翔死啊“老爷,这次我们不能再心软了,如果再继续让她留在书院,我真担心宇翔的命迟早会葬送在她手里!”
“我知道,等大夫说她可以移动了之后,我们就送她们主仆回去,连同那笔庞大的束修也一并退还,再多的银两也不能买走我们儿子的命啊!”我不是存、心的我会离开我会离开
“爹、娘,你们不要在这里说这种事!”柳子翔不满的抗议。“钱静如自己也很惨啊!你们竟然在她床边说这种话,未免太不道德了吧!”
“子翔,就算让你说我们不对,我们也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人都是自私的,为人父母有哪个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还有若是上次溺水后,我们就将静如送回家的话,这会儿你大哥也不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会死会活都不知道了!”
“我懂了,你们觉得是我害的。”
“子翔,我们没这个意思,怪来怪去,就是静如的错,要不是因为她,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爹、娘,我万万没想到你们竟是这种不明事理、颠倒黑白的人,要不是钱静如,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良家妇女遭黄士贤的毒手,而你们竟然将所有的错推到钱静如身上?!”柳子翔失望的摇着头。“我现在终于知道,过去你们的教导,原来都只是冠冕堂皇的屁话,老实说一句话,你们真让我失望。”
“子翔!”夫妻俩恼怒的警告。
“你们不爱听,我也懒得说,不过就算你们要批、要判,也请离开这里再说!”柳子翔摇头,视而不见爹娘骤变的脸色,抱歉的对立在一旁默默无语的小语点点头。“小语姑娘,大夫说过,钱静如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只要等她醒来就行了,你不要难过了,提起精神,你家小姐还需要你照顾呢!”
“是,小语知道。”小语红着眼,哽咽的说:“谢谢谢二公子”感谢他替她家小姐说话。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会派个仆从在这儿待命,有任何需要或问题,就让仆从来告诉我一声,我会处里的。”
“是,多谢二公子。”
“走了,别在这儿吵伤患!”柳子翔强硬的将柳氏夫妻带出钱静如的卧房。
黑暗再次夺去了钱静如的意识,她也不想费力清醒,头痛似乎远比不上心痛,她宁愿昏迷
一出了钱静如的房门,柳子翔便放开爹、娘,走向柳宇翔的卧房。
“子翔,我知道你对我们处理的态度不满,可是这是为你大哥,为书院好!”宋淑婷拉住小儿子解释。“你想想,那个黄士贤被公主的护卫削掉手掌,又一剑刺入胸口,本以为早就毙命,谁知道等到安顿好受伤的宇翔和静如,偕同官府的差役打算去收尸结案时,竟然只剩下一只断掌留在原处,这样都死不了,加上他又擅长伪装,谁知道等他伤好了,又会做出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来啊!”“对啊!这次要不是你告诉公主发生何事,公主不放心,派护卫前去察看的话,你想想会有什么结果?如果你们没有及时出现,现在我们找的人就不是大夫,而是棺材铺了!”
“随便你们了,你们如果觉得这么说良心比较好过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柳子翔耸肩。“不过大哥那边,你们觉得你们过得了关吗?”
柳子翔懒懒得提醒他们,便跨步走进大哥的卧房。
“我们错了吗?”柳冠合喃喃低问。
宋淑婷沉默,子翔那番话也让她受到很大的震撼,可是一想到宇翔的状况,她握了握拳,咬牙低语“老爷,静如是非走不可,连她爹娘都当她是烫手山芋似的丢给我们,我们与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为了她,冒着可能会失去一切的风险?儿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宇翔那里怎么交代?如果他醒来发现她不在了”大儿子的个性他不是不了解,虽然表面看似温和无害、亲切有礼,可是就像子翔说的,他们这一家子最大的不是他们当爹、娘的,而是手握书院经济命脉的大儿子啊!
“这确实不好说啊!宇翔肯定会非常生气”宋淑婷微微的抖了抖。“老爷,你上次见宇翔生气是什么时候?”
“嗯他十八岁那年,我们自作主张的替他和城里的徐家千金订亲,结果当他知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接下来那几日,咱们根本是活在地狱里”柳冠合回想当时的状况,忍不住也抖了抖。
后来幸好徐家千金早有意中人,在他们前去徐家退婚之前,徐家的老爷拗不过闹脾气的徐千金,早一步派人来退了这门亲事,他们也就顺水推舟的同意取消婚约了。
“宇翔长那么大,生过几次气你记得吗?”他问。
“两次。”宋淑婷说的肯定,因为记忆深刻。“另外一次是我课堂上的一位姑娘,趁着深夜跑到霞关,对宇翔投怀送抱,好像从那次之后,霞关就是女宾止步的禁地,列入凤栖院的院规之中。”
“直到静如出现。”
“嗯,宇翔安排她住霞关时,我可是惊讶的咬到舌头呢!”宋淑婷摇头。
“夫人,宇翔生气好像都和终身大事有关。”投怀送抱一事也算啦!毕竟若成功,得负责将人娶进门的。
“宇翔好像一直记得和静如的婚约呢!而且很喜欢静如”
“所以如果知道我们赶走了静如”
“不行!不能再退缩了!”宋淑婷低喝。“就算宇翔知道了会大发雷霆,我们会因此活在地狱中,也总比让他丧命好吧?那个黄士贤真的太可怕了!”
“说得也是,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嗯,就这么决定!”
房里的柳子翔听了,忍不住摇头,他太了解自己的爹、娘了,现在说得义愤填膺、意志坚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