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女儿,去安慰一下对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好吧,那等我伤好一点之后我再去!”钟灵点头允诺。
齐海瑄点头“可以,我刚才给你的葯丹吃下之后,你的伤口大概很快就会好了,我差不多半月之后派轿子去接你,到时会以齐王府的名义,保证你们天云堡里的人对你马上刮目相看,嘻嘻嘻。”
“齐郡主,我看你”钟灵没有说完,而齐海瑄知道她的话意,她笑得十分开心,也不以为忤“钟灵,那是因为你跟我是不同种类的人,你出污泥而不染,对尘世间的事抱持着远观的态度,而我呢?我想在这个混浊的世间活得快快乐乐,所以你有你的生活方式,
我有我的生活方式,别看我年纪小小,若是你在王府里跟一大群妃妾遇活,不被她们生吃下肚可是要非常厉害坚强的。”
话没说完,齐海瑄惊叫一声“惨了!我要赶紧回去了,我娘要是知道我半夜里偷跑出来,又要哭着求我以后不要再让她担心,我最受不了眼泪攻势了,三日后再见了,钟灵,还有啊”她凑前,在钟灵耳边道:“我大师兄是真心的,他对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你要紧紧捉住他,别让他跑了,他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要不是他不是我喜欢的型,我就是死缠活缠也要他娶我,嘻嘻,所以自己的幸福就要自己紧紧捉住才行。”
说完之后,她一阵娇笑,风一样的不见了。
钟灵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轻轻说道:“好不同凡响的姑娘家。”
欧阳尘绝揽住她的腰“夜深了,我们回去吧!你还有伤在身,小师妹急惊风的个性,以后你还会看得更多呢。”
钟灵点了头,让欧阳尘绝带着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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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里灯火通明,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欧阳尘绝自知在灯火通明之下,不可能一下子就飞奔进房,于是他将钟灵放下,镇定道:“我们用走的进去,若有人问话,一律由我回答,晓得了吗?”
钟灵点头,他带着她走进堡里。
奴仆一看是欧阳尘绝,急忙行礼道:“堡主”奴仆又拿眼觑了钟灵一眼,突然像喉咙里咽下一个大卤蛋,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堡主有客人来访。”
“什么客人?这么晚了还要堡里灯火通明的迎接他!”
“啊!是是”奴仆更加说不出话来,似乎有钟灵在身边极难说出口“是梁小姐到天云堡了,她说非得见堡主不可,否则不愿安睡,但是堡主不在房内,大伙只好点灯找寻堡主,结果梁小姐闹得更凶,连李拓跟马总管都安抚不了她。”
“有这等事?李拓呢?”欧阳尘绝皱眉问。
“好像在大厅。”
欧阳尘绝点了点头“好,吩咐底下的人去睡觉,明天你们还要干活呢,还有送钟灵回房里去,她有伤在身,我带她出去散散心,现在她累了,送她回房去休息!”
奴仆似要问要送钟灵去哪里安歇,却又觉得话题太过敏感不敢问,只是无辜的瞪着眼。
钟灵见状委婉的道:“堡主,那我先回房去睡了。”
欧阳尘绝瞪她一眼,似是对她“堡主”两字十分感冒,却也无可奈何,只低下头温柔说道:“不准胡思乱想,你快点将伤养好才是正事,梁小姐自有我来处理。”
钟灵点头退下。
欧阳尘绝走进大厅,看到李拓的样子无法置信,他一副憔悴的模样,似是赶了千万里路,欧阳尘绝没有向坐在另一边的梁羽晴打招呼,反而飞快的走向李拓,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关心备至的问:“李拓,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你是南下时水土不服,生病了吗?”
李拓还没有回答,梁羽晴因自己受到疏忽而咳了几声。
欧阳尘绝的心思没有放在她身上,他轻拍着李拓的肩“李拓,你若累了就早点下去休息。”
从来没有任何人对梁羽晴这么的不理不睬,而且还是个英俊无比的少年公子,她自知自己的美貌可以让所有人都迷上她,所以更捺不住任何人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嗲声嗲气的轻唤,唯恐欧阳尘绝没有看到她“堡主!”
李拓站起来,十分正经的道:“我想要走了,大哥。”
“走?”欧阳尘绝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我想要离开天云堡!”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想离开天云堡?你是我的左右手,也是我至亲的结拜兄弟。”
李拓不再说话,梁羽晴反倒站起来道:“堡主,你让他走,这个人真是我看过最没修养的人,我只不过叫他做个小事,他眉头就皱得像我要下毒害他一样,仗着他是你的结拜兄弟,一点都没把我看在眼里,况且他长得这么丑,跟你站在一起岂不是让你丢脸,要是让人知道你有这种结拜兄弟,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欧阳尘绝脸色严厉起来,头慢慢的转向梁羽晴,面无表情的表情反而显露出极怒的威势“你说什么?梁小姐?”
梁羽晴似乎看不出他在生气,一面吃吃的笑着,一面将手攀上他的衣袖。她原本想退掉这门亲事,但是亲眼见到欧阳尘绝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她决定要用自己的美貌,让他没办法抗拒她,娶她为妻。她十分雍容的微笑着,知道这种笑容能让她美艳至极,接下来更嗲声的道:“堡主,我说这个李拓根本就不配跟你结为兄弟,既丑又没修养,他要走你就让他走,又没有什么了不起,要人的话我们再去找就行了,凭着天云堡的威势,还找不到比李拓更好的人吗?”
欧阳尘绝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看着梁羽晴肤浅无知的美丽脸庞,想必李拓这一次去迎接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又被她不知怎样当面奚落,否则不会一回堡就要离去“你注意听着,梁小姐,李拓是我的拜把兄弟,他是不可替换的人
才,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我不在,堡内就是他最大,下次若是让我再听到你这么编派他,小心我把你关进房间,叫你面壁思过!”
梁羽晴吃了一惊,睑上笑容都僵掉了,此时欧阳尘绝向旁边的奴婢道:“叫厨师连夜熬最补的汤送给李爷,李爷旅途劳顿,要爽口不黏腻的汤,听到了吗?”
李拓心里很感动,欧阳尘绝握住他的手“李拓,你安心的住下来,若是真想离开,无妨,等你身子养好了之后再走,你若是改变了主意,天云堡里永远有你的—席之地。”接着欧阳尘绝吩咐其他的人“送梁小姐至客房歇息。”
梁羽晴还要说话,但是欧阳尘绝的冷眼十分严厉“梁小姐,千里旅途想必你世很累了,我会要底下的人送你及你的贴身奴仆及早休息,若有什么事的话,明天找们再谈吧!”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拉着李拓道:“我们兄弟先走一步,马总管,马上安排照顾梁小姐所带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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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梁羽晴住进来那一天起,天云堡简直是鸡犬不宁,首先是她要求要一座自己的宅院,以免跟天云堡的客人同住在一起,再来又跟欧阳兰及范水柔对冲起来,若是吵不过蛮横的欧阳兰跟故作娇弱的范水柔,她就哭得天云堡风云变色,还要寻死寻活,搞得奴仆疲于奔命。
而最重要的是,当她知道之前钟灵一直住在欧阳尘绝的房里养伤之后,整个人脸色大变,马上说要把钟灵调到自己身边当侍婢,看来似是想趁机虐待她,然而钟灵现在已是欧阳主母的贴身侍婢,欧阳主母不肯,梁羽晴便说出不太好听的话来,气得欧阳主母急怒攻心,一下又病了。
整个天云堡被梁羽晴吵得大家心情都大坏,一见到她或是她带来的骄纵侍婢,天云堡的奴仆脸色都不会太好看,与他们完全合不来,冲突自然就更多,就算是欧阳尘绝明令不可相互为难,但是也无法管得了人心的喜恶。
“婆婆,我来向你请安了。”梁羽晴一直急着跟欧阳尘绝成婚,但是他以堡务繁忙,待查杀妻凶手为由,不肯与她成亲,于是地就把主意打到他的母亲身上,只要欧阳主母一声令下,她相信他势必要马上与地成亲。
因此虽然一开始就气倒了欧阳主母,但是她最近却天天来请安问好,只是欧阳主母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
“你跟尘绝还没成亲,这婆婆两个字我担当不起!”欧阳主母哼了两声,懒得跟梁羽晴废话。如果要让尘绝娶梁羽晴这个只会乱事的千金大小姐,还不如让钟灵这丫头嫁给尘绝,她暗自心想。
“我是你们欧阳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不管什么时候成亲,反正都要叫你一声婆婆,早叫晚叫还不是一样要叫。”梁羽晴笑道,但是默盯着站在欧阳主母身边的钟灵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她对钟灵没好气的道:“灵儿,你不会倒茶吗?”
钟灵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是,走向桌边为她倒茶。
梁羽晴盯着她,暗暗冷笑道:“听说我还没来这里之前,你为堡主挡了一支飞箭,还在堡主房内过了不少日子,这件事是真是假?”
“我伤重不宜搬动,所以才一直住在堡主的房里,承蒙堡主对待下人十分宽厚,我的伤才能这么快的好起来。”
钟灵端过来的热茶突地摔在自己的手臂上,梁羽晴哎呀一声“瞧瞧你,连端个茶也不会,真是个没用的丫头,烫死你活该。”
欧阳主母站起来,她一看就知道是梁羽晴故意的“钟灵现在是我的丫头,可不是你的,你这样糟踏她太过分了。”
梁羽晴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我说婆婆啊,灵儿的卖身契还在我们梁家,凭什么说她是你的丫头?她可是我们梁家的奴仆,说句公道话,你凭什么护着她?就算我打死她,也不过是打死我们梁家的奴仆而已,干你什么事?你可别气坏身子,又说是被我气坏的。”
欧阳主母气得浑身发抖,而梁羽晴笑得可得意了,反正欧阳主母死得愈早,她就愈快成为天云堡的女主人。
欧阳主母怒道:“反了,这不是反了吗?你竟然在威胁我?”
“什么反了?娘!”欧阳尘绝推门进来,看到梁羽晴,脸上的神色就沉了下来,再看到自己的母亲气得全身发抖,他知道一定又是梁羽晴在惹是生非,他不客气的问:“梁小姐,你又做了什么?”
“堡主,我只是气这灵儿笨手笨脚,连茶也不会端,竟然倒在自己的手上,想不到婆婆就胡乱生气,连我都搞不懂为什么呢!”梁羽晴又笑得十分雍容华贵,似乎想突显她的美貌,她一手轻轻扯着欧阳尘绝的衣衫,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烫伤了钟灵?”欧阳尘绝睑色一变,挥开她搭着他的手,撩起钟灵手臂的衣衫,见部已被烫得红肿,他连忙问道:“痛不痛?”
钟灵摇头,欧阳尘绝知道她的个性,就算极痛,她还是会强忍着不说,他怒道:“出去!梁小姐,以后没我的吩咐,不准你再踏进我娘的房间,你要请安在外头请即可,现在马上出去。”
梁羽晴还想说话,也极有威严的喝斥“你是要马上走,还是要我把你丢出去?”显然很有决心会做自己所说的话。
梁羽晴脸上面子挂不住,气得闭月羞花都挤成一堆,飞快的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