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心头涌起一点怜惜。
从刚才左雨溪那简单的一句话,可以明白现在的她背负着多大的压力!仅仅因为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就顾不得男女有别,强忍着羞涩做出这样的举动。
要知道,左雨溪虽然强势,可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人啊。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刚才见到奥迪车时,那种骤然而来的紧张,几乎刹那间就让人喘不过气来。为了这一战,所有人都在负重前行!
左雨溪这次早有准备,穿好了厚实的棉质睡衣才从浴室出来,坐到沙发上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温谅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到沙发后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手指插进她湿漉漉的头发里,轻轻一抓一扬,柔顺的青丝便随着暖风飞舞起来。
左雨溪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全身放松软到在沙发上,温谅专心的给她吹着头发,偶一低头却透过睡衣的领口看到一片似雪般的白腻。
“大功告成!”温谅笑嘻嘻的将她的长发梳理整齐,左雨溪白他一眼,指使着温谅把吹风机放回到抽屉里。她闭着眼睛伸了下懒腰,双腿交叉着伸直,放到了茶几上,秀美的玉足如花似蔻,精致纤巧,让人忍不住想随手把玩。
“灵阳一行怎么样?”
那天将纪政从经侦大队弄出来之后,根本没有在青州做任何停留,由纪委监察一室的姜薇主任带着两个心腹直接送到了灵阳,左雨溪和温怀明随行。经过多半年的合纵连横,左敬已经基本掌握了灵阳的局面,比起举手书记许复延在青州的举步维艰,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想就让人感叹。而左敬想把几个人在灵阳彻底的隐藏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这一步棋,走的十分绝妙!
一来,可以让左敬对整个局势有一个直观详细的了解,为下一步的联手打下坚实的基础;二来,温怀明可以探明左敬的真实态度,以安许复延之心;三来,不仅穆泽臣想不到,元大柱想不到,就算周远庭得到消息,想做点手脚时,也想不到纪政被藏在灵阳,这就给许、左二人充分布局留下了时间差;四来,可以让青州的某些人疑神疑鬼,仓促行事。打草惊蛇为的就是在蛇出洞的一刹那,狠狠的打中它的七寸。
在灵阳停留两天后,温怀明完成了许复延的使命,借道凤城市,直接去了关山,许复延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而左雨溪则驱车数百里赶回青州坐镇,没有她在,有许多人根本不听许复延的调动。
仅仅这两天一夜,就不知牵扯进来多少错综复杂的关系纠缠,利益交换以及勾心斗角,幸运的是,温谅可以暂时远离这些,他的层次还不够;不幸的是,对这些根本无法掌控的局面,更让他揪心。
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有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面对生死敌人会爆发出怎样的能量,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可能的预测和准备,用力打出致命一击,并且不能在对方致命的反击中倒下。
这更像一场擂台赛,偷袭者取得了先手,可击败敌人的最终依靠,还是实力!
听到温谅问话,左雨溪睁开眼,说:“我父亲已经明确表态,这时候温怀明应该已经见到了许复延,想必他终于可以放心。姜薇是查案的高手,先让她和纪政一起梳理一下所有的材料,看看怎样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灵阳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而省里先由许复延去活动,恰当的时候我父亲会介入,这次不动则已,动则必胜!”
温谅沉吟一下,一切都按照预计进行,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突然问道:“姜薇这个女人靠得住吗?”
左雨溪笑了笑,没有说话。
温谅拍了一下额头,道:“不错,一个人靠不靠的住,看的是你控制人的手段,而不是他的忠心!”
“白长谦这个人,争取过来的可能性多大?”温谅又问。
左雨溪微蹙起眉头,细长的手指在大腿上轻轻的揉捏,“白长谦脾气火爆,性格外放,不算有城府的人。此人是方明堂的老部下,以前我父亲在青州时,他就十分的桀骜不驯,什么事都冲在前面,这次换届方明堂推荐了周远庭,只让他做了一个常务副,应该会有些心结。但就算如此,按我的意见,争取他过来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温谅突然笑道:“既然文斗不行,那我们就武斗,强行把他绑架过来。”
左雨溪美眸圆睁,不知道温谅又有了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