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地一声,她的头撞到门,她捂著额头“好痛。”
“你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进我房间!”怎么觉得他今天笨拙到不行。
瞧她仍低头,打开浴室门进去,将门关上,又听到一声滑倒声“噢”“你到底在搞什么?”他受不了的坐起身来吼人。
“没、没事啦!”她一手揉著跌疼的屁股,瞪著挂在浴室杆架上的一件男性黑色内裤,她粉脸涨红,天啊,怎么办?她没想到会被留下来耶,她身上那套女性内衣裤该怎么处理?不对,她没有衣服可以换。
先洗澡再说好了,水、水她的手去拉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冷水落下“冷冷冷!”她急急的伸手要去调整水温,没想到打到了莲蓬头“砰”地一声掉落地上,她忍著冰水喷洒在身上的寒意,转了水龙头把手“噢~烫烫烫!”她急急的再调整水温,总算“呼”她松了口气,温度刚刚好了。
门外,殷翼凡听到乒乒乓乓又唉叫声不断,差点没去踹破他的门,吵死了!
直到安静了,他这才又躺回床上,死老头,他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他相信自己绝不是个同性恋者,要他十天跟一个男人窝在房间里,他会受不了,会向他投降,乖乖的听任他的安排,而他显然成功了一大半,光想到十天只能面对沈子航,他就快疯了!
显然他的下下策给了老头子更多整他的时间跟空间,生性风流的他一连十天只能跟个男人窝在一起?!
他抚著发疼的额际,看了看时钟,起身走到浴室用力敲门,砰砰砰!“你他妈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洗什么贵妃浴?!快出来!”
“好,我快好了。”
一门之隔,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她仓皇的抓著挂在杆架的胸罩跟内裤,手忙脚乱的找著浴袍,而外面的男人显然耐性尽失了。
“开门,都一起泡过汤了,还怕什么?!”砰砰砰!她连忙大叫“好了,我开了!我开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没耐性,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半件更好遮掩的衣物,她也只能就这样穿了,匆匆的将浴袍的带子打了个结,她急忙开门,却见他仍然是赤裸裸的,她倒抽了口凉气,急急的转开脸,没想到他一把将她拉了出去,浓眉一拧的瞪著她那件微敞的浴袍下疑似“乳沟”及那两团奇怪的凸起
“这是什么?”他的手想也没想的就去碰触好友那团凸起。
沈子琪倒抽了口凉气,直觉的往后一缩“色狼!”
“是你变态吧!”他一脸嫌恶,甩了甩手,怎么那个触感跟女人的胸部一样软?“你干么装女人,不会以为我真的要跟你上床吧,你分明知道我喜欢女人!”
“呃是啊,”她突然想起了哥提醒她的话,忙挤出笑容“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他黑眸半眯,冷冷的道:“拿掉它们,我心情够差了,你还有心情扮女人开玩笑”
他伸过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下,被他拉掉浴袍带子,她想也没想的就以手揪住衣领,吓得越过他,急急的往床上跑去。
“沈子航,你够了,还是你原本就有同性恋倾向,才会给这种鬼建议,害我莫名其妙的娶了你!”
他火大了,气愤的追上前去,一手拉住她的后领,这后扯的力道太强,她没有站稳整个人往前倾,一个不小心,浴袍竟被他扯了去,她跌趴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粗鲁的将她转过身来,接著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穿著女人的白色棉质胸罩及内裤,而bra包裹的那两团竟还颇有份量?!
天啊!她唯一能做的事是窝入被窝中,虽然她明明还有穿,但就是尴尬、不对劲!
“你、你真的”殷翼凡一脸错愕,几乎讲不出话来,他被算计了?!沈子航早就对他有意思,所以不惜去整型,把自己弄成女人好嫁给他?!
“我知道女人很爱我,但我不知道身为男人的你,竟然为了爱我而把自己”他震惊的说不下去了。
她粉脸涨红,气得怒叫“少、少胡说了,我是男人,怎么可能爱你?!”
“你是男人,那软咚咚的胸部是什么?男人的命根子又在哪儿?你那边根本像娘儿们”
“你看错了!”她急急的打断他的话“都在,都还在啊!”“在?!你以为我眼瞎了?!”
他火冒三丈的走到床边,要拉开她的被子,但她死命的拉著“你醉了,谁要你在宴席间拚命喝酒,总之你不是要谈这十天的事吗?这是”
“你给我闭嘴,我酒量有多好,身为助理的你还不清楚吗?!”他半眯起黑眸,火气沸腾“我也想喝醉,但我今天输了,在我人生很重要的一场战役中输到底了,我现在心情差到不能再差,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什么话?”
“你去整型了,对不对?就在去年,你请了三个月的长假留职停薪,说是到耶鲁进修,我看你去是把自己变成女人吧?!”
她一愣,他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哥明明是去进修嘛“并不是好不好!”“不是?!”他耐性尽失,咬牙切齿的揪住那床被子,刷地往后一扯扔到地上去。
她吓得随即拿起枕头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但他大手一抓,用力的将枕头给丢下床,他也上了床,颀长又阳刚的男性躯体直接压住她,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他身上又光溜溜的,她的胸口无助的起伏,那两团柔软挤压著他坚硬的胸膛,不过那张俊脸倒没有什么欲火,只有怒火
所以她现在就得赶紧选择,看是要撒谎当个整型的变性人,还是坦言告知他,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我可以解释,你可不可以先走开?”
“怎么解释?!”
沈子航这凹凸有致的身材及触感可一点都不输真女人,毛毛腿跟毛毛手也没了,要不是知道他是真男人,在此情形下,他的欲火应该不会点不燃。
“我我”她无法克制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及脸上灼烫的烧红感,她的动作甚至声音也许都较倾向男人,但她毕竟是女人。
“你在害羞!老天爷?!你、你在我身边两年,我竟然没有察觉到你对男人有兴趣?!”他整个人简直快疯了!
沈子琪从未曾跟男人如此裸裎亲近,她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跟他对话。
“这场同性婚礼,你策划多久了?”
“咳是很久了。”为了不让她被他吃掉,她也只好顺著他的话来说。
他气愤的咬牙“而我竟然傻傻的往里面跳!”
“我、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事实上,你不也是雇用我的第一天就吻了我?!”
这是她亲爱的哥哥告诉她的,哥哥还因此刷了近三小时的牙,因为这个男人给了哥哥一个很道地的法式舌吻。
他粗咒一声“那时我以为你是女人”
“而我在那天之后以为你对我也有特殊情愫,日久生情,所以就这样不是很好?”她说得好无辜,但只有天知道她也快吐了好不好?
他冷眼一眯,猝然从她身上起身,她这才暗暗地吐了口长气,急急拉起掉在床底下的被子盖住自己几近半裸的身子。
“我不歧视同志,但我对当同志或跟同志发生关系一点兴趣也没有,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他火冒三丈的走到衣柜前,随便抓了条裤子穿上,他一向习惯裸睡,但他可不想让他有想入非非或伺机而动的机会!
“我知道了,我会死心的。”
她点头如捣蒜,他要是有性趣,她才会疯了!但看到他穿上裤子,一股莫名的笑意突然涌上心坎。
殷翼凡上了床,被子一拉上后,尽管两人中间还隔著一条楚河汉界,但他突然又坐起身来瞪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