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我一声龙吼,吓得正在旁边翻看奏章的玄尚德急忙上前,从气得直哆嗦的我手中拿过那份天刹的奏折。
“这是三师三公的武青肃大人要与太医院令吴济世之女吴晓菊于明年初春完婚之奏折。”玄尚德很有耐心的帮我解释。
“朕当然知道!你怎么这么冷静?!”我瞪着玄尚德一阵狂吼。“皇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武兄已经二十有八,早应成家立业了。”
“你都三十二了还不是孑然一身?!”
“这个嘛微臣只是一心报效先帝知遇之恩,暂时舍弃儿女私情而已。”
“那武青肃就是知恩不报!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我暴跳如雷。
“啊?臣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这个吴济世!他不是生了个儿子吗?!哪来的女儿?!”
“他上个月确实生了个儿子”玄尚德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可是不代表他不能生女儿吧?”
“谁准许他生的啊?!朕又没批准!”
玄尚德站不稳似的晃了晃:“这个十月怀胎应该是归送子观音管”
“而且才刚生下来这两家人急个什么劲!等武青肃的牙掉光了再来上奏!”
“皇上”玄尚德擦擦汗:“吴太医之女已经年芳十六、如花似玉”
“什么?!才十六?!”一想到她跟我的年龄一般大,我就更加火大:“仔细一想,等于人家黄花闺女才六岁时,他个十八岁壮年便跑去提亲!胡闹!这是犯罪!立刻把武青肃以亵童罪逮捕起来!”
“皇上啊”玄尚德一副乏力的模样:“这不是十年前”
“朕不管!”
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两手拼命的敲桌子!可恨!非常可恨!那个该死的武青肃!说什么待我跟以前一样!根本不是!从那晚以后,这家伙虽然看似没变,但我知道他一直对我若即若离!以前我想撒撒娇还可以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现在我还没走过去他便立刻告退!根本就是在躲我!以前我功课做的好了,他会高兴的摸摸我的头,现在只嘴巴夸两句就算了!什么嘛!现在更好,居然敢一声不响的就给我成亲!美死你!
“传朕旨意!这门婚事朕坚决反对!”
玄尚德的神情并不意外,只是透着点无奈:“那皇上想以何种理由反对?”
我一时愣住,皱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想啊想,拼命的想,这辈子都没有像这样用心的思考过。
“因为朕要将公主许配给他!”
“公主?”玄尚德怔住:“皇上并无姐妹”
“谁说是朕的姐妹?”我冷笑:“公主当然是皇帝的女儿!”
“啊?”玄尚德目瞪口呆:“可是皇上并无子嗣”
“谁说没有?”我冷冷的将那奏折一撕两半:“朕现在就去生!”
说完,我丢下呆若木鸡的玄尚德,大步向后宫走去。
但是
“求你了!给朕生个女儿吧!”我目光悲戚,可怜巴巴。
“不要。”拒绝的斩钉截铁,毫不留情。
“金儿”我用肉麻到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拖着长腔叫道。
“皇上,金儿只是一名宫女,虽然只要皇上高兴便可立即册妃封后,但是金儿比皇上年长六岁,您想,您刚生下嗷嗷待哺之时奴婢已经会跑会跳会说话了,这个差距可是很惊人呢。”
咦,这个换算的法子好熟悉?
“朕封你做皇后成吗?”
“不成!金儿岂是在乎这类虚名的肤浅之人?”金儿板着脸,转过头去继续低头绣她的花。
“那你要什么嘛除了太上皇、太后、皇帝以外,你想做什么朕都封给你好不好?”我继续利诱。
“皇上又不是没有嫔妃,生儿育女的事交给她们就是了。”
“可是朕一想到要跟不喜欢的人睡觉就浑然难受”我下意识的抓抓背,光想想就觉得浑身都痒。
“可是奴婢待皇上一直有如亲弟,一想到要跟自己的弟弟乱伦,奴婢也浑身不舒服啊!”“金儿你别绣牡丹了,跟朕好好商量一下嘛!”
“奴婢绣的是孔雀”
“你确定?”
“”“哇!朕错了!对不起!你快把手里的针放下!”
可怕的女人谁娶了她谁倒霉
嗯?
“有了!”我用力的一拍桌子:“朕立刻认你为姐姐!再给你个封号!然后将你下嫁给武青肃!”
嗵!金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金儿?”
“皇上”金儿有气无力:“奴婢嫁给他,跟吴晓菊嫁给他,到底有何区别?”
“区别区别”我用力的敲敲脑门,是啊,有什么区别?他不是一样要成亲吗?
“不一样!反正不一样!”我烦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你跟朕情同姐弟,那个女人朕又不认识!才不要她做武青肃的夫人!”
“就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还不够大吗?!”
“哎”金儿无奈的摇摇头,从地上站起来,继续绣她的可能是孔雀的那个东西。
“你叹什么气?”
“皇上,您这个只是小孩子的独占欲作祟罢了,觉得实在留不住的时候,便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非要把他留到比较近的地方才甘心,您这种想法肯定留不住武大人的。”
“那要怎么才能留住他啊!”我脱口而出,又急忙改口:“不对!朕不是想留住他!朕只是不喜欢他跟朕不认识的女人成为一家人罢了!感觉太怪了!”
“那皇上干嘛不自己去跟武大人说,不想让他成亲呢?”
“他一定会说朕太孩子气!反正他一直把朕当小孩!”我气堵堵道。
“皇上只要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不喜欢、不希望、不高兴他成亲,就可以了,武大人就绝对绝对不会再提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他也孩子气呀。”金儿璨然一笑,便又低下头继续绣了起来。
好高深的话我完全不明白!
金儿不肯帮忙,我又不愿找其它嫔妃帮我生公主,更不敢跑到太后面前问问她有没有私生女,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想其它的法子了!想啊想啊,想了无数个法子,连溜出宫到花街柳巷来个珠胎暗结的法子都想到了,可是每每一想到要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睡在一起,我便鸡毛疙瘩起一身,寒颤打个不停。
最后的最后,我决定擒贼先擒王!先去探探敌情再说!可是我不知道那个吴太医的住址与背景,于是便悄悄的传召吏部尚书调看吴太医的登记情况,谁知他的资料竟被都察院调走了!都察院可是玄尚德的地盘!如果我向他要的话,他就会知道我的目的了!不行!
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偷!
三更半夜,万籁无声,我,宗元第七任帝王,李惊鸿之子李守誉,猫手猫脚避过耳目,溜进了都察院,一面蹑手蹑脚的匍匐前进,一边悲哀的向宗元历代列祖列宗忏悔,因为他们的子孙已经堕落到要当小偷,当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摸进玄尚德的公务重地,看着满屋的卷宗,我脸上的黑线就这么下来了。
不愧是玄尚德,屋里真是除了资料还是资料。
我只得用打火石点燃一根细蜡,费劲的开始寻找起来,真是令人火大的体验!虽然蛮新鲜的,但是不到一个时辰我便眼疼手疼胳膊疼,真是不爽。
非常意外的,在我将其中一个柜中的资料全部扒开后,手无意间碰到了其后的木板,空旷的声响连愚笨如我也能听出后面是空的!这里竟有暗阁?!我立刻将吴济世跟他的女儿忘到了九霄云外!兴冲冲的将木板卸了下来,果不其然!一个细长的锦盒出现到了我面前!
藏得这么隐密,会是什么东西呢?莫非是玄尚德与某位有夫之妇的情书?
我抱着不纯洁的想法奸笑着将盒子拿了出来,却在看到封盒处的金漆字迹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那是父皇的笔迹,只有两个字:密诏。
难道这就是父皇最后的诏命圣旨?委任他们三人辅佐我的密旨?他们一直不肯给我看的遗诏?
哼哼哼,看他们整天神秘兮兮的就是不肯告诉我密诏里到底写了什么,这回我自己看!
于是我打开封盒,手微微颤抖着拿起那金黄色的卷轴,不可否认自己有点激动,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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