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护理。仅仅半年左右的时间伤病员的死亡率就下降到2.2%。每个夜晚,她都手执风灯巡视,伤病员们亲切地称她为“提灯女神”。战争结束后,南丁格尔回到英国,被人们推崇为民族英雄。
虽然历史上南丁格尔的事迹广为流传,但萧云贵和洪韵儿穿越回来之后,护理先驱的头衔已经被人摘走,南丁格尔在克里米亚的事迹在英国或许的确是了不起,但比起西殿众多的女性拯危官来说,她们每一个都是提灯女神,她们救下的伤兵一点也不比南丁格尔她们少,更为重要的是西殿早已经将卫生、救护等等列为行营规定,而英国人在战场救护方面却还在摸索阶段。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提灯女神,我在中国都听过你的大名。”萧云贵还是对南丁格尔表示了足够的敬意,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么多事的确很不容易。
萧云贵是用英文说的话,南丁格尔虽然一早就听说西王会英语,带还是被他那略带伦敦腔调的口音给吸引了,其实她并不知道萧云贵私下里和洪韵儿恶补了很长时间的英语,加上和包令等英国人打交道多了。所以英文的口语也算提高了不少,要是才穿越那会儿,他的英文还是惨不忍睹的。
“西王殿下,谢谢您的夸奖。我也听说万里之外的中国,也同样有着很出色的护理人员,她们有组织、有规范、有经验,这次我来中国主要目的就是想学习这方面的先进经验。”南丁格尔毫不掩饰的直接说道:“虽然我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做了一些事,但还是有很多受伤后无助死去的人们感到惋惜,或许我们可以做得更好,中国有这方面很成熟的经验可以借鉴,而我得到女王和英国广大民众的捐助后,成立了南丁格尔基金会,我打算用这笔钱在英国开设一所正规的护理培训学校。所以先来中国学习。”
萧云贵沉吟片刻道:“医护之术在太平盛世可延年益寿,在乱世战争可救死扶伤,医护其实并无国界,这一点请南丁格尔女士放心,我保证我们这里并不会有什么保留的。而且学习一词也用的不妥,叫做交流经验比较好。”
他顿了顿后轻叹一声接着道:“其实女士想过没有,要是没有战争,其实我们就不必死伤那么多人。我曾今在战地医院看望伤兵的时候见过一个哭泣的女兵,原来一个士兵刚刚死去,而这个士兵几个月前才在这个女兵的精细照料下康复了,而该死的战争又不得不让这个士兵再一次走向了人生的尽头。”
南丁格尔沉默了片刻道:“英国经过克里米亚战争之后。国内也多了很多寡妇和做了修女的可怜女性。”
萧云贵站起身道:“不错,战争的确带来伤痛和死亡,但我们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候,却也不会畏惧战争。女士,你在中国我们欢迎你,会毫无保留的和你交流经验。不过想必女士也听闻英国对满清宣战的事了。不管我们和满清是友是敌,但假若有一天英国敢于进犯我们的领土,我们势必会奋起反击,我只希望到那个时候,女士能站在仁爱和宽大的立场为这场不正义的战争给予我们必要的声援。”
南丁格尔有些为难起来。她诚恳的说道:“虽然我讨厌战争,但我爱我的国家,西王阁下你应该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萧云贵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道:“一个熟练的护理就算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也仅仅能够照顾十来个伤患,而南丁格尔女士,以你的影响力公开说上几句话,或许可以让更多的年青人留下宝贵的生命,这与爱国立场无关,英国要是远渡重洋来中国发起侵略战争,这本来就是少数政客为了肮脏的政治利益送英国小伙子们上鬼门关,而且我们也同样会承受死伤的威胁。作为一个护理人员,一个提灯女神,她的光芒不应该只照亮身边的人,她的光芒应该普照人间。”
一大段煽情的话说完之后,几个人都沉默了,姚远、莫佳娜和南丁格尔都在战场上做过救护,那血淋淋的一幕幕至今挥散不去,当你努力安慰一个垂死之人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姚远虽然不明白西王为什么要和南丁格尔说这样的话,但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西王从来不会说废话。
萧云贵当然也不会期望一席话能令南丁格尔放下爱国情怀,在英国发动对华侵略战争的时候充当一个反战人士,但至少他埋下了一颗种子,只要南丁格尔在中国逗留的时间越久,相信这颗种子就有机会生根、发芽。
南丁格尔一个人的确阻止不了战争,但却可以恶心英国政府,当太平军和英军正式交战之后,英军受到重创之时,国内的反战势力必定会抬头,那时候南丁格尔想必也会站出来充当旗帜性人物的,英国始终是君主立宪制国家,民众的呼声也是他们必须考虑的东西。太平军不可能和英军一直战斗下去,萧云贵没把握彻底打败这个世界第一的工业化强国,但逼迫英国在局部战争失利后结束战争他还是有把握的,而英国国内的一些反战势力就是可以利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