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理,实在令人不耻。东殿交在这种人手上,迟早变草为妖,本王早早消除祸端,也是顺势而为!”
西王的话还是一日既往的大义凛然,令人不可辩驳,但石达开等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张遂谋又问道:“适才听闻西殿福建兵马已经开往江西,难道西殿一早便打算吞并东殿在江西的地盘?”
萧云贵面色一冷道:“都是天国的疆土,何来谁谁谁的地盘一说?”此话一出,张遂谋面色一红,低下头去,萧云贵这厮依旧恬不知耻的道:“江忠源此獠盘踞江西西南多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獠手上有我天国多少将士鲜血,本王早就想除了此獠,这次他竟敢趁着我们内乱发兵来攻,正好除之。福建的兵马入赣,只为除妖!”
一个合格的政客善于把黑白颠倒,可以将谎言说得大义凛然,让你觉得事情本该就是这样,如今的萧云贵也不例外,在政治上他更加的纯熟起来,演讲也更加富于煽动性,领袖的气质开始慢慢成熟起来,而不再是当年只凭战绩和勇武夸耀一时的武将西王了。
石达开等人默然无语,韩宝英心头暗暗想道,这西王说的都有理有节,要真是这样,自己先前骂他是西贼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洪韵儿适时的起身笑吟吟的说道:“翼王殿下,大家说了半天也都累了,便一起用点饭食,随后便赶往采石矶水营去吧。”洪韵儿此时过多的已经隐身在萧云贵的身后,她替他出谋划策但从不居功落名,她替他解围圆场令众人更加佩服西王,她便是甘心担当他身后的贤内助,做那个成功男人身后的女人。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起码洪韵儿已经慢慢变得更加世故和圆滑起来,但她察言观色,适时的帮衬对西王来说更加的重要。
说到杨辅清的事上,翼王多少还有些芥蒂,萧云贵毫不客气的说了那些话之后,翼王等人反倒没话说,正尴尬的时候,洪韵儿的话不动声色中替大家解了这个围,当下石达开等人起身谢了,便有西王亲卫队长唐二牛先行领着翼王等人下去梳洗更衣(上厕所的意思)一番,然后准备入席。
石达开等人走后,萧云贵哼了一声道:“石达开好大的名声,也不过如此,历史上他为了一己私怨离开天京远走,又在大渡河因为自家王娘产子耽误行程,致使全军覆没,可见他这人也是私心太重!都到了这种时候还看不清大势,还要和本王做对,他难道就不知道天国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内讧了么?”
洪韵儿端了水盆走到他面前道:“先洗洗手吧,你呀,也太过心急了,人性便是重私利,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这乱世之时,谁不是第一都为自己打算?石达开做翼王多年,权势也掌了多年,你当他是圣人啊,说放下就放下?我还是那句话,翼王不比韦昌辉,也不比杨辅清,要收服他得慢慢来,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心急不得。刚才那些话说重了,岂不是僵住了谁也下不了台?你还想逼着石达开现在就表态么?”
萧云贵洗了洗手,又一掬水洗了洗脸,拿起一块香巾擦着脸道:“我倒是就想他难看一点,看不清大势的人就不该给好脸色看。”
洪韵儿笑了笑,温柔的上前替他整理着衣冠道:“多大的人了,还小孩子脾气,咱们这个翼王啊在没有天王消息之前,是不会轻易做出决定的,所以在此之前,咱们最好还是表面上要和翼王过得去才行。”
萧云贵见她笑得娇柔,忍不住轻轻环住她的纤腰,低声道:“韵儿,我发现你变了很多,从前我绝对想不到你会变得如此贤妻良母。”
洪韵儿拧了萧云贵一下,板着俏脸道:“我本来就很贤妻良母,是你没发现而已。”跟着撅着小嘴道:“我看你偷看人家大姑娘好几眼,怎么?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萧云贵面色有些尴尬起来,只道:“我还没打算让翼王做我的干岳丈,只是觉得那小姑娘像你年轻的时候啊。”
洪韵儿哦了一声,温婉的一笑,素首靠在萧云贵的肩头道:“人总会成熟起来的,我们都到了要缅怀年青时代的年纪了吗?”。
萧云贵打起精神勉强笑道:“原来坐权势者真的老得快,你要权衡很多东西,算计很多东西,韵儿,但我们还是乐此不彼,不是吗?走吧,我们接着向翼王展示我们西殿的实力吧,有些时候说不如看,让他亲眼看看谁当家作主对天国最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