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间莽撞逞强倒是和平时萧朝贵行事颇为相似,到没让洪宣娇看出什么破绽来。走过去牵了自己的青骢马转来,不时回头偷瞄洪宣娇,她的容貌果然甚是美艳,当中带着英姿飒爽的气质,他穿越前虽然阅女无数,但都没见过这般气质的女人,而且和她第一次见面,就用那镇定、果决的一枪救了自己,到让萧云贵有些敬畏起来。
只见洪宣娇裹好伤口,放下裤角,遮住莹润的小腿,勉强站起身来,青皓色的战袍裹着她那妖柔有致的娇躯,又让萧云贵一阵神魂颠倒,他摸着下巴暗暗窃喜:“这个便宜老婆当真要得,能打能杀,对自己还不错,身材脸蛋都是俱佳,气质更是没得说的,比起城里那些小脚女人来更好,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一起睡呢?好些日子没尝过肉味了,今晚一定可以大快朵颐,嘿嘿……”
洪宣娇也猜不到萧云贵心中那卑鄙龌龊的念头,见他牵着马过来,望着自己傻笑,心中一惊暗想:“这人是洪宣娇的丈夫,世上最为亲密的人莫过于夫妻俩,自己可不能露出破绽让他看出来。”
萧云贵适才逞能、冲动倒是和从前萧朝贵行事一般无二,印证了洪宣娇脑中的西王形象,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不约而同的继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号令太平军收拾完残局之后,领着大军望长沙城而回。
一路上萧云贵没有和洪宣娇并骑,一直在身前牵着马匹步行,萧云贵倒是想和她并骑一亲芳泽,但一来人家的小腿受伤,要是不小心碰到便不好了,二来身边人多,这年月的内裤又是宽大的亵裤,要是不小心支起帐篷来,他的脸可就丢到家了,所以萧云贵宁愿步行替她牵马执蹬。
萧云贵一念之仁,没露出猪哥本性,到让洪宣娇又误会了一次,她再一次印证了脑海中的一些事。起初嫁洪宣娇嫁给萧朝贵本非出于洪宣娇自己所愿,而是迫于天王和东王的恳求才下嫁了大字不识几个的萧朝贵,而且萧朝贵长得很是粗鲁,为人莽撞小气,洪宣娇并不喜欢。成婚之后,萧朝贵对待妻子倒是呵护备至,就像现在这样,他宁可牵马执蹬步行,也不愿让洪宣娇受半点委屈。只是从前洪宣娇太过出风头,萧朝贵才托杨秀清借天父下凡管教了一番,但私下萧朝贵对妻子洪宣娇可以说是关爱有佳的。
“长沙城是如何攻下来的?”洪宣娇打破了沉默,找了些话头来说。
萧云贵哦了一声,从那些卑鄙龌龊的念头中回过神来道:“全赖醴陵天地会的兄弟消息探得准……”萧云贵将攻占长沙的细节一一说了,把自己如何当机立断,如何冲锋第一,大夸奇夸了一通。
洪宣娇皱了皱眉头,暗暗鄙夷道:“还是那样的自大,只说自己的威风,姐姐我到宁可相信是林凤祥、李开芳他们的主意。”
这回洪宣娇可是冤枉了萧云贵,攻占长沙之计的确出自他的手笔,只是萧云贵诉说之时太过夸张,把自己说得好像诸葛亮在世一般,到让洪宣娇不敢相信了。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回到了长沙城中,萧云贵吩咐人手安顿众女兵和童子兵后,自己匆匆和洪宣娇说了几句话,便赶往北门而去,那边的战事还没完呢。
到了府衙后院,洪宣娇才让拯危女官替自己清洗了伤口,正疗伤时,胡九妹进来探视,洪宣娇询问起井塘村女兵和童子兵的伤亡,胡九妹面色一滞,黯然道:“锦绣营剩下四百三十五名姐妹,童子兵剩下三百五十九名兄弟,而且大半带伤。要不是西王带兵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洪宣娇忍不住眼眶一红,低声道:“都怪我,领军无方。”
胡九妹坐在床边安慰道:“你做得很好了,邓妖头的兵马向来不易对付,就是男营对上他们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去,如今邓妖头被这一战打得大败输亏,折损的兵马远远比我们多啊。”
洪宣娇嗯了一声道:“事已至此,只能让姐妹兄弟们好好养伤了。”
胡九妹点点头,看了看拯危女官已经重新清洗完伤口,还上了金创药,正在包扎伤口,她轻轻接过包扎的布头道:“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来便是。”
拯危女官离去之后,洪宣娇看着胡九妹,似乎她有话想说,便问道:“九妹,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胡九妹欲言又止,洪宣娇又问了一遍才道:“西王娘,适才救西王的时候,我在你背后的。”说到这里她抬起头迟疑的道:“我看到刚才那一枪起初你是瞄着西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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