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峰,我终于决定偷偷潜入鸦片街。因兴奋剂而痛苦不堪时,火带我去的医院的招牌上写着“文身”字样。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医院里进行刺青,但现在,只有那里才是我所能依靠的。
在小万带路下,我们来到了鸦片街,就是那条隧道般的街道。
小万恐惧万分,我推了他一下,两人钻进入口处。
灰暗的隧道两侧有许多奇怪的商店,怪异的大人们穿梭其间。坐在店铺前面的老人们手里拿着我从未见过的巨大烟管吸着。
“那就是鸦片。”
小万轻声告诉我。
最奇怪的是它的地面,全部由纸板铺成,大缝隙到处可见,趴那儿仔细一看,下面还有地下通道,更多的流浪汉正静静地朝上看,其中有婴儿,也有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他们都是坐船偷渡来的非法入境者。因为没有家,只好在这里生活。”
我觉得“生活”这个词和这里一点都不相称。他们在下面蠕动着,仿佛被人遗弃了。
我们再往里走。
在一家店铺前面,我们看见了陈,陈正在用汉语和人激烈地交谈。仔细一看,我们发现桌子上放着整排手枪,这就是那个和蔼可亲的陈的真正职业。
我想上前打声招呼,被小万阻止了。
“让他们发现就会被赶出去的。这里小孩子是不能单独进来的。”
想想,可能是这么回事。我们悄悄地过去,尽量不让陈发现。
再往里走了一会儿,我们终于发现了那家医院。
“鸦片街综合医院。”
“这里叫‘综合医院’?”
说完,我们俩格格地乐了。
虽然它的名字叫做综合医院,其实有点夸张,只是一家小医院。我仔细看了看招牌,确实写着“文身”两个字。我下定决心,把手伸进口袋,再次确认了口袋里的钱之后,我走了进去。
推开门,我看到候诊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奇怪的中年男子,他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我终于能将梦境和现实联系在一起了。
“呀,这不是前几天火的妹妹吗?”
“你好。”
“可不能再去注射毒品之类的了。”
说着,他向我走过来。胆小的小万直往后退。
“今天怎么啦?感冒了吗?”
“叔叔大夫”
“哈哈,你怎么叫我都可以。”
“门外的牌子上写着文身”
“啊啊。”
“那指的是刺青吗?”
“啊啊,是的。”
“是大夫您亲手做吗?”
“啊啊。”
“多少钱?”
“呃?”
“价钱。”
“你想要个刺青?”
我点点头。
小万在后面拽住我的衣摆。直到此时,小万才知道我来这里的理由。
“老大,你要弄个刺青?”
“是的。”
“好棒哟!老大!太棒了!”
大夫摸着下巴笑了笑。
“嗯,有话咱们到这边来说吧。”
大夫让小万在候诊室里等着,只带我一个人走进门诊室。
门诊室里的布置和我的梦境完全一致。
“你想要什么样的刺青?”
“蝴蝶。凤蝶刺青,就在胸前。”
“噢。”
“可是,我只有这点钱。”
我从口袋里把钱拿出来给他看。
“不要钱。”
“为什么?”
“正相反,我会挑选适合刺青的人,我只在自己喜欢的皮肤上进行刺青,让我看一下你的皮肤。”
大夫拉开我胸前的衣服,开始用放大镜调查肤质。
“刺青也是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