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带我妈回来。”
grover用芦笛吹出温柔的音符,他说:“我知道,可是你确定这是唯一的原因吗?”
“我不是为了帮我爸爸,他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他。”
grover从树枝往下看。“percy你听着,我不想annabeth那么聪明,也没有你勇敢,但是我很擅长读情绪。其实你很高兴爸爸还活着,他认你的时候,你很高兴。有部分的你想让他以你为荣,那是你把梅杜莎(medusa)的头寄到奥林帕斯的原因,你想让他看看你完成了哪些事。”
“是吗?或许半羊人(satyr)的情绪和人类的不一样,因为你错了,我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
grover把他的脚拉到树枝上。“好吧,percy,无所谓。”
“另外,我也没有完成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我们勉强离开了纽约,而且被困在这里,没有钱,也没有任何办法往西走。”
grover看着夜空,像是在想这个问题。“我先来守夜怎么样?你先睡一下。”
我想要反对,可是他开始吹起莫扎特,轻柔而甜美。我转过身,眼睛有点酸,在第十二号钢琴协奏曲的几个小节之后,我睡着了。
梦里的我站在黑暗的山洞中,前面是一个裂开的肯,灰雾状的生物在我四周翻腾,不知怎的,我知道这些低语的烟是死者的亡魂。
他们用力拉扯我的衣服,想把我往后拉,可是我又被迫往前走到深渊的边缘。
往下看让我头晕。
裂缝的开口很宽,而且是全然的漆黑,我知道那一定是个无底洞。而且,我感觉到一个东西正试着从深渊底往上爬,是一个很巨大、很邪恶的东西。
“小英雄,”有个声音在黑暗的深处回荡,它得意的说着:“太弱小,太年轻,不过或许你能做得到。”
这个声音感觉很古老、很冰冷、很沉重,像铅做的被单一样将我包裹起来。
“他们欺骗你,孩子。”这声音说:“和我交易,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
一个闪闪发亮的影像停在裂缝是,是妈妈,是她融化成金光的那一刻。她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好像弥诺淘仍然勒住她的脖子一样。她的眼睛直视着我,说:“快走!”
我试着大喊,但声音出不来。
冰冷的笑声回荡在深渊里。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我往前推,要不是我已经站稳,那力量就要把我拉进坑里去了。
“孩子,帮我升起来。”这声音变得很渴望“把lightning波lt给我,打击奸诈的天神!”
死者的亡魂在我周围低语:“不要!醒醒!”
妈妈的影像开始褪去,坑里的东西将夹住我的隐形钳子收紧。
我明白它不是想拉我进去,它是想利用我把它拉出来。
“很好。”它低声咕哝:“很好。”
“醒醒!”死者低语:“醒醒!”
有人再摇我。
我的眼睛张开,天已经亮了。
“喔,”annabeth说:“原来你这僵尸是活的。”
我因为这个梦而发抖,我的胸部还能感觉到深渊怪物钳住我。“我睡了多久?”
“久到够我做好一顿早餐了。”annabeth丢给我一袋起司口味的玉米片,是从米耶阿姨的柜台拿来的。“而且grover刚刚去探险,你看,他叫了一个朋友。”
我的眼睛不太能对焦。
grover双脚交叠坐在毯子上,膝盖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是一只脏脏的、不太自然的粉红色填充玩具。
不,那不是填充玩具,那是只真的粉红狮子狗。
狮子狗很多疑,对着我狂吠。grover说:“不,他不是。”
我眨眨眼。“你你在对那东西说话吗?”
狮子狗吠叫着。
“这东西,”grover警告我:“是我们往西的车票,要对他好一点。”
“你能和动物说话?”
grover没理会这个问题。“percy,这位是葛雷迪欧拉。葛雷迪欧拉,他是percy。”
我看着annabeth,猜想她会因为和grover一起耍我而乐不可支,但她看起来超级认真。
“我不跟粉红狮子狗打招呼。”我说:“别闹了。”
“percy,”annabeth说:“我已经向狮子狗说哈咯了。你也快跟狮子狗说哈咯。”
狮子狗大声吠着。
我想狮子狗说了哈咯。
grover解释,他偶然在森林里碰到葛雷迪欧拉,然后他们聊了一下。狮子狗是从当地一个有钱人的家里跑出来,为了将他找回去,那一家人公告提供两百美元的谢礼。葛雷迪欧拉不太想回家,但是假如能帮助grover的话,他愿意回去。
“葛雷迪欧拉怎么知道谢礼的事?”我问。
“他看到告示。”grover说:“废话。”
“当然是废话。”我说:“你当我白痴喔。”
“那么,我们将葛雷迪欧拉送回去,”annabeth用她拿最佳策略语气说:“我们会拿到钱,然后买车票去洛杉矶,就这么简单。”
我想到我的梦,死者的低语声,深渊里的东西,还有妈妈融化成金光时的脸。这些可能全都在西方等着我。
“别再坐巴士了。”我小心意义的说。
“不坐巴士。”annabeth赞成。
她指着山丘下的火车铁轨,昨晚在黑夜中看不到它。“往那里走约八百公尺,就有全美铁路的火车站,根据葛雷迪欧拉所说,西行的火车站在中午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