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泛滥。 阿离?他会做什么?除了硬生生把姐姐的魂魄装进自己的身躯,造出一个怪物以外,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说她三百年前到过翼望山,她说她想要苍家的秘术,为了得到一个新的身体那么,也许她也看到了苍家的未来?看到了莫离将要做的事情? “谁会关心那些事情?”小小的身体在床上紧紧的团成一团“我早就已经没有苍瞳了,你和你弟弟,也不过是因为与萧家有些交集,所以才会知道,至于你们离开之后天晓得喽,反正我是不知道。那个轻笑的尾音颤抖的厉害,小莫犹豫着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忙?” “你能帮我什么?帮我疼吗?”蜡黄的脸变得苍白。阿珍埋首在枕头上,额间地发丝浸了汗水黏在一起,声音闷闷的的说道:“这么多年了,我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说完了。心里真是舒坦啊别担心,不会再疼多久了,很快的,身子也会舒坦了” 声音渐弱,直到最后一个音消失,小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试探着碰了她一下。 阿珍皱了皱眉头还好至少还活着长出了口气,转身。一只手,带着滚烫的体温紧紧的捏住小莫的手腕。 阿珍的眼神似乎是清醒的,但她的焦距却落在小莫身后很远的地方“如果要留住他,就必须用尽全力用你最有力地” 声音骤然减小,只有手腕上残留着一抹余温,证实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小莫的臆想。 软绵绵的走回榻前,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也太多。小莫觉得她得想想好好想想 一粒黏在窗框的雪花动了动,随着清风缓缓飘漓,旋转着飞向暴风雪肆虐的中心 穿过风暴、跃过枯草,一阵旋风扫过。雪花陡然升高,钻入一处毡房,落在一根木棍的顶端,消融成水滴,缓缓滑过木纹,融入根部微颤着的艳红血泊中 “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梁尘飞双目禁闭的躺在萧子粲怀中,脸上半丝血色也无,胸口处插了一根木棍。随着他地呼吸晃动着。 暴风雪在门外肆虐,所有的人都躲进了室内,井然有序中,一座倒塌的毡房孤零零的被遗弃在风雪中。 “他呢?”费力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梁尘飞皱着眉头,张开双眼寻找。 “他很好。我让人给他换了个帐子。”手。在木棍顶端犹豫了一下,萧子粲一握拳。终还只是垂了手喊道:“大夫究竟死哪里去了!” “死死不了的,不要吼。”梁尘飞试着举了举手,没成功。只好动了动眼睛,看到蹲在一旁的雪空,和他脚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雪球,问道:“她呢?” “她在二小姐哪里。” “你带她去见那个女人!?”手上如果不是有梁尘飞,萧子粲恐怕就要冲过去揪住雪空的毛了。 “是,”话虽然是对着萧子粲说的,眼睛却是在看着梁尘飞“我一会就回把她带回来。” 梁尘飞安心的合上眼睛时,萧子粲低声咒骂了一句,轻轻的将梁尘飞放平,扭身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大夫到哪了。” 他究竟是不是去找大夫,房屋没人关系。梁尘飞呼吸有些费力,嘴角隐隐地有些血沫溢出,而雪空则是低头看了一眼雪球。 “不是我的错!是雪婴!我看到的,她想弄塌姐姐弟弟的毡房我想去阻止的,真的!但是他他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地” 雪球竭尽全力地辩解,只是言辞中偶见的闪烁,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话中地真实性。 “你就那么想杀了他?” 霍然抬头,雪球碧蓝的眼中略显湿润,却带着意思疯狂的痕迹“是我救的他们啊!要不是我撑起那根木头,他也好,姐姐的弟弟也好,他们统统都会死的!”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雪球,如果我没回来,你会杀了雪暴吗?”雪空的语调相当平静,仿佛他口中提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同族,而只是夏日草原上无数只蚊子中的一只。 “”张了张嘴,雪球愤恨的一甩头“为什么不能?杀了他有什么不对?” “因为我们不会残杀同伴,更不会残杀重伤的同伴。”站起身,雪空移到梁尘飞身边,探过鼻子闻了闻,低声说道:“我帮不了你,但我会尽快带她回来,你不能出事。” “我不会、有事你得保证” 梁尘飞大口的喘着气,用力勾住雪空的脖子,直到在雪空的眼中寻到一抹肯定,才又缓缓的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