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虞仲真摸黑从厨房走回厅里,正要将茶递给冷子须,他的脚却冷不防地被椅子绊了一下,整个人连同杯子一起跌到冷子须身上。
冷子须感到身上一阵滚烫,随之而来的是虞仲真与自己撞个满怀。
“啊!恩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有没有烫着你?”
虞仲真连忙撑起自己,手忙脚乱的拍了拍冷子须的衣衫。
“没关系、没关系,这点热度咦?”冷子须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看不清面容的虞仲真。
而虞仲真则伸手将冷子须的外衣及单衣迅速地解开,双手直接伸进单衣的领口,顺着冷子须强健的臂膀,贴着他的肌肤,慢慢地让手下滑至腰间。
“来,恩公,先将你的衣衫脱下晾干,穿着湿衣服容易受寒。”
冷子须从虞仲真开始解开他的衣服时,心里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是什么,可是当虞仲真柔嫩的双手紧贴着他的肌肤,帮他褪下衣衫时,那种触感竟让自己有股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冷子须内心极为震惊,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生这种想法,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强压着内心不受控制的狂乱。
一听到虞仲真的话,冷子须便感到自己人格的卑劣,想不到虞仲真好意帮自己解下衣衫,生怕自己受凉,而自己心里却邪恶的只想着不合礼教的事。
冷子须摇摇头站了起来,迅速的将已被褪至腰间的上衣穿好。
“虞夫子,对不住,我突然想到家里有要事必须赶回去,不能陪你一起吃,真的很抱歉!告辞。”
冷子须一踏出屋外,跟虞仲真告别后,便用最快的速度往家里的方向奔去,希望能将邪恶的想法抛诸脑后。
而虞仲真屋内的窗边,仍是站着那个人,眼里散发着异样光芒的男人,透过斜照进屋的月光,可以隐约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
* * * * * * * *
一大早,虞仲真便到了学堂,此时学生们都还未到,其他的夫子也都还没来。
“仲真,来得可真早,身体好点了?”
古?正在批阅着学生的文章,他听到脚步声,一抬眼正好看见虞仲真走进来。
“嗯,好多了,多谢关心。”
休息了三天,虞仲真一直担心着学堂的事,于是一大早便出门,希望能有多点时间准备上课的事宜。
才刚坐下,便听见古?笑着说:“早呀!胡子须,怎么来了?”
一大早便等在学堂外的冷子须,在见到虞仲真走进学堂后也跟着进来。
虞仲真见到他,立即站起身来笑着迎接。
“恩公,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学堂,我才打算过两天去拜访你呢!”
冷子须见虞仲真神色自若,想来他似乎不怪罪自己那天失礼的跑走,心中顿时放下了一颗大石。
冷子须搔搔头,露出了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容。
“呃,我只是经过,顺便来看看你好点了没?”
古?一听便轻声笑了出来,谁会没事那么早就经过学堂,又顺便来看个男人,怎么听都像是随口胡诌的。
不过虞仲真似乎没留意到这话有何不妥,他脸上微带着些许歉然。
“我已经全好了,还劳烦恩公如此挂念,仲真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吧!后天学堂休息,我买些酒菜到西村拜访恩公,可好?”
冷子须闻言,一扫之前的阴霾,爽朗的笑着“好哇!我还在想那晚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还好”“什么?!”
冷子须话未说完便听虞仲真大叫着。
屋内的古?以及冷子须都被这一声大叫给吓了一跳。
虞仲真身体微颤抖着,手扶着身侧的桌沿,脸色倏地发白,他双唇微颤地开口:“你、你刚才说、说”
“我是说,那晚我匆匆离开,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生气”
看样子,好像气还没消。要不,怎么气得都发抖了?冷子须在心里责怪着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那晚你、你有来过?”
冷子须点点头,怎么虞夫子忘了吗?难道贵人真的如此多忘事。
虞仲真见他承认,双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失去冷静的大喊:“你怎么能随意进入别人家里,尤其又是晚上,我、我不允许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即使你曾经救过我,也不代表你可以如此随便”
虞仲真两眼瞪得圆大,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骇,不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冷子须呆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虞仲真,他被虞仲真激烈的反应吓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古?见虞仲真情绪似乎有点失控,赶紧去柜子里拿了些安定心神的药,并倒了杯水一起递给虞仲真。
吃了药后一会儿,虞仲真的心绪渐渐稳定下来,身体也不再颤得那么厉害,但是他神色仍是飘忽不定,咽了口口水后才缓缓地开口问:“恩公,那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冷子须被虞仲真的反应给吓到,他侧着头,非常努力的回想“没、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怎么能说自己竟对他堂堂一个男子产生了遐想。而且看虞夫子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反应这么激烈,现在这些心底话更是不能也不敢说出口了。
“是吗”虞仲真暗自吁了口气。
见他语气似乎缓和了些,心情也平稳许多,冷子须才嗫嚅的问:“虞夫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头疼得很”虞仲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恩公,刚才真对不住,我一时这样吧!后天学堂放假,不如中午我炒几样小菜向你陪罪,不知你是否肯赏光?”
对自己刚才的失态,虞仲真对冷子须感到些许愧疚。
“呃这”冷子须觉得虞仲真的个性似乎很难捉摸,因而犹豫着要不要答应,要是答应了会不会改日他又翻脸责怪他?而且他不是才说自己太随便,怎么现在又忘了?到底要不要答应呢!真是为难。
“仲真可是难得邀人到他家坐,何况还是他亲自下厨,如果拒绝可就太不给面子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古?此时说话了。
听到古?如此说,冷子须才刚心生拒绝的想法,马上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略显僵硬的点点头笑着“呃既然虞夫子诚意的邀请,我怎么敢拒绝,后天中午我一定到。”
虞仲真躬身一揖“恩公,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