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为什么?我中午怎么跟你们说的?三千字的保证书,你写了几个字?写了不到三百个字,你糊弄我啊?就那么点小事你还这样,大事我岂能托付与你?”林魔女一开骂,全场顿时静下。
廖副一听这话,顿时就焉了。
我刚开始先是一乐,好啊好啊恶有恶报,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我才回公司那么一段时间,都还没站稳,就开始树敌,这不行啊,像莫怀仁为何混得那么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人家派系枝繁叶茂根深蒂固,公司就是炒他都难啊。我有想过要巴结林魔女,但那个女人,变态来的,每次和她相处,不是打架就是骂街,可能她真的对于怀孕那事恨我入骨,无药可救。
那我只能融入到这些人当中去,成了他们其中的枝枝蔓蔓,这才能像莫怀仁那样风吹雨打都不怕。
想到这,我站了起来:“林总。今天的事,其实先是我不对的。”
“嗯?”林魔女盯着我看。
全部在场的人都盯着我看。
“林总,今天都是我不对,廖副自顾自说话,我就上去顶撞她几句,然后才发展成对骂的。再说,廖副对公司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就为了这事把她拉下去,这对他们部门将来的发展会不会产生阻碍。”最多不就是扣我一些薪水。
“谁让你假惺惺为我说好话?”廖副又叫了起来。
谁知林魔女‘乓’一拍桌子:“好!你不对是吧?你这什么综合部副部长也不要干了!。何可!把他们两个记下来!明天交权!”
‘啊’。
这下玩完了。廖副似乎还想做挣扎,站了起来,说道:“林总,你干脆把我开除吧!”而后又看了看我:“殷然!这下咱谁也不欠谁的,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让你来可怜我!”
我仰天长叹,早知如此,何必出头。
林魔女冷笑道:“大家都是同事,又非得要斗得个你死我活才善罢甘休是吧?要不要我成全你们!”
林魔女这人,很矛盾,越了解她就越觉得她深不可测。
见我们都不说话,林魔女说道:“我只要听到一个道歉!可以全都不计较。”
我可不想干这份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站起来先道歉了:“林总。对不起。”
“不是你!你给我坐下”林魔女硬邦邦说道。
不是我?那就是让廖副道歉?我坐下来看着廖副,廖副思想斗争了好久,最终也不愿死要面子活受罪:“林总,对不起。”
“不是我!”林魔女硬邦邦的对廖副说道。
廖副又转头向我,林魔女又喊道:“也不是他!”
这什么意思?既然不是让廖副向林魔女道歉,也不是向我道歉,那要谁跟谁道歉?
半晌后,廖副恍然大悟,恭恭敬敬伸手给白洁:“对不起,是我的错。”
白洁愕然好半天,才回话道:“廖大姐,你没有错。”
林魔女又开骂道:“还不各自回自己岗位上,你们以为公司开工资给你们来这里演戏吶?都给我回到自己岗位上!”
出了会议室门口,廖副真诚的伸手给我和我握了个手:“废话就不想说了,以后大家多多照应了。”
这林妖婆,老子从二十世纪活到二十一世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极品女人。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嗒嗒声过来,陈子寒进来了:“不饿吗?”
我抬起头来:“子寒。”
她依旧冷冷的:“我听说了今天的事,我很感动,但你对我的好,一句谢谢是不可能报答得了的。你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殷然。”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名字,陈子寒很少称呼别人,也不知为什么。
“你为我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感激的话说多了,倒更像是假惺惺,我走了!还要去应酬。对了,有个女人,在等着你!”说完她就像风似的吹了出去。
有个女人等我回去?谁啊?林魔女?我靠怎么会想到她呢?几秒后我就陷入了广告创意的沉思中。
办公室越来越静了,可能所有的人都走了吧。咱们这些飘荡的人和很多同事不一样,他们有好友有家人在这儿,下班了可以回去享受天伦之乐。咱的生活就像画圆圈,每天早上起来,到仓库,然后上去综合部,一下班了,最多到仓库去转转,和安澜阿信聊聊天吃饭,就没啥节目了,只能趴在宿舍里静静等老死。享受了太多寂寞后,就厌倦了寂寞,害怕了寂寞。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期待见到白洁的原因之一吧,这种如泥潭死水的生活,只有白洁能在上面泛起令人心动的涟漪。
寄望于女人感激你,不如让女人需要你。也许我和白洁这样走下去,她会慢慢的离不开我,到时,我就成功了。
愿望或是想法总是很简单的,但是变为事实的过程是非常艰难的。刚这么一想,情敌就出现了。恋上白洁,情敌又何止十个八个而已?
“能不能。请你吃饭?”白洁在我们办公室门口,怪不得陈子寒说有个女人等我,是白洁等我啊。
我把那些策划书收好:“走吧。”
和她下楼,她试着挽住我的手:“我想,我应该不会厌恶自己弟弟的。”
既然把我当成弟弟看,那干嘛要像情人一样挽着我?她挽住我的手,我们像情侣一样走下静静的楼梯,我心里一阵甜蜜,真希望时间能定在这一刻。
“殷然,我的老公,来找我了,你能不能,帮我摆脱他?我想让他死心。”白洁半哀求的问道。
“哦。”这种任务,你不求我我都主动去做的。
在公司大楼门口,果然见到了白洁前夫,看那人一眼我就投降了,不止成熟稳重,还开着宝马,帅气逼人。让我有点底气的是我这身衣服而已。
白洁见到他,扭头便走,我回过头来看那个男人,眼神中全是忏悔。
白洁说,其实当日从家里出来后,自己还回去求了丈夫一次,可是丈夫决绝的话和无比坚决的眼神,让她嚎啕大哭了一整天,大病了一场,在病床上,这个丈夫依旧我行我素,去找别的女人睡觉,连去医院看白洁一眼都没去。
离婚后,丈夫和别的女孩在一起疯一起狂,慢慢的,他发现他自己一天三顿饭,没有一顿是按时的,而且他身边的女人都很懒散,不愿下厨房。无论什么时候回家,都是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没,有时还得给人家捎吃的。也许是前些年让白洁伺候惯了,日子过成这样,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以前回到家一杯热茶递到手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