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是因为听到林锦鸿即将离开湘省,冯通正的情绪相当的不错,他也不再谈论官场的事情,说得都是些轻松地话题。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冯通正的爱人和保姆终于做完了饭菜,酒菜,大家统统坐下杯来盏往的,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气氛显得很融洽,冯通正在生活还是蛮风趣的一个人,而且见识广博,逗得大家笑个不停。在席间林锦鸿半真半假的说自己离开湘省后,那帮老下属没人照顾,这次不等冯通正回答,冯天麟抢先代他叔叔回答了“林少尽管放心,我叔叔在湘省,基本还是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们的。”
冯通正没有立即点头,一个劲儿的劝酒,林锦鸿也没想要冯通正答复的意思,一句话说完便没了下文,直到大家酒足饭饱,也没人再提起这个问题。
冯天麟照例送林锦鸿出了省委常委大院,才回到客厅,刚才看似醉眼乜斜的冯通正此时却悠然的端着杯茶坐在沙发,看着冯天麟进来,便指了下身旁的沙发,示意坐下。
“刚才是不是回答太急了点,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啊!”冯通正抿了口茶,道。他们叔侄俩讨论问题时,冯通正爱人和小保姆都会主动离开客厅。冯通正的爱人出身大家闺秀,家教甚好,这样的礼节自然不用别人教她。
冯天麟摇了摇头“叔叔,您有些多疑啊,年轻人的交往跟您们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即使是身处高位的年轻人也一样,我们的体内还有热血,还有冲劲,更何况林锦鸿出自部队,该表现善意时就得表现善意。您今晚三番两次假装试探林锦鸿,即使他明知你这是假装在试探他,也会使他对我们产生戒心。我认为,跟林锦鸿的交往应该放开戒心与之交往,林锦鸿这人面对朋时,如果朋没有出卖他,他绝对不会先将朋出卖。”
“看来你对他了解的很透彻,确实我与你们有了代沟!”冯通正苦笑道。
“林锦鸿竟然放弃了厅长之位,而选择参加中央党校的培训班,我都有些意外,他这样的人真的不能做为对手,太可怕了。”冯天麟叹了口气道“他一系的人马,叔叔能照顾的还是要尽量照顾一下,这不是坏事,卖他一个面子,将来的收获更大。”
“这个其实不用你说,我都已经心里有数,他的人马想要向湘省层扎根还得十来年的时间,在这十来年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了。”冯通正点了下头,他突然抬头向侄子问道:“知不知道何玉林这个人?”
“何玉林?原金永县县委记,现在潭州市副市长,年级轻轻,父母是商界的大腕,其爷爷是两广军区总参,背景看去跟林锦鸿有些相似,但真要说起来简直如云泥之别。何玉林的能力和背景比不林锦鸿,但有一样绝对在林锦鸿之!”
冯通正颇为好奇的道:“哪一样能在林锦鸿之,看来湘省真是藏龙卧虎了。”
“傲气!”冯天麟嘴边浮起一丝笑意,道。冯通正闻言一愣神,哭笑不得的看着侄子。冯天麟接下去道“到现在为止,何玉林和林锦鸿两人同为副厅级别,别看何玉林还先林锦鸿一步登副厅,但是他跟林锦鸿稳扎稳打一步步走出来的副厅不同,何玉林这副厅基本可以理解是拔出来的,拔苗助长四个字形容他的仕途之路最好不过了。林锦鸿从军队一出来就是正厅级,最后却落了个正处,到现在也才是副厅。可以说,现在林锦鸿升为正厅,就是放到某地级市干个一二把手,别人也不至于说突兀,可他并不急,还在不停的夯实自己的基础,林家也不急,任由他自己打滚。反观何玉林,哎,算了,说多了也没意思,不会是有人向您推荐他?”
“看来你对湘省的几个年轻才俊都很了解嘛。”冯通正欣慰的道“湘省军分区的司令曾找我,向我推荐了这个何玉林,让我帮忙照顾一下,我倒不好拒绝,一时间把这名字给记住了。听你这么一说,这何玉林是不能用了。”
冯天麟点了下头“这人搞经济不行,在任金永县的几年时间里,金永县的经济基本没怎么长进,反而有越来越差的势头。还有刚才提到的傲气凛然,可想而知,对于下属关系处理方面也不怎么样了。这样一个人能委以重任吗?”
“恩,我知道了,这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