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昭一直在安老夫人那边,从来没来安夜曜这边做过客。而安夜曜和宁凝歌自从上次过去了便没有再去过老宅。他们和安夜昭之间的联系,几乎是处于中断的状态。
对于这一点,文妈颇有微词,大致的意思就是说安夜昭作为弟弟,回来这么久都不知道来拜访一下大哥大嫂,这是有失礼节的做法。宁凝歌倒是不怎么介意,安夜昭来不来家里是他的自由,没必要用什么礼节来衡量。
所以当刚吃完晚饭的宁凝歌看到门外站着的安老夫人和安夜晗的时候,心里的惊讶不是一点点。
给两人倒茶的时候,宁凝歌顺口问了一句:“夜昭呢?怎么没有过来?”
安夜晗瘪瘪嘴,埋怨的说道:“你都不知道二哥有多过分,这才回来几天啊,又去上海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真是的,他才回国,什么上海那边有事嘛”
宁凝歌安抚道:“可能是夜昭确实有事情,没事的。”
安老夫人开口:“曜呢?又没回来?”
宁凝歌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嗯,最近公司好像出了点问题,曜他很忙的。”
“你就别替他说话了,我的孙子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德行吗?”安老夫人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说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婚礼不办也就算了,还这么不顾自己的家庭,这万一以后和他爸爸一样”
安老夫人猛地止住了口。
安夜晗和宁凝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没过多久,安夜曜便被安老夫人叫了回来。
安老夫人义正词严的说:“今天我和夜晗过来,就是过来监督你的。”
“监督我?”安夜曜看了看安夜晗,又看了看宁凝歌,眼神变幻莫测。
宁凝歌看到安夜曜看自己的眼神,就明白他又误会她了。这个时候安夜曜的心里,估计已经在她“不守妇道”的形象上,又加了一道“爱打小报告”的形象了吧。
“看谁呢!看谁都没有用!”安老夫人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我告诉你,我和夜晗今天就住在这里了,你今天晚上也不许再去公司!我倒要看看,是家里人重要,还是你的公司重要!”
安夜晗一边在一旁不断地让安老夫人冷静,一边不断地向安夜曜抛眼色。
安夜曜可能真的生怕把安老夫人气出病来,也放缓了声音说道:“好,奶奶,我今天不去公司就是了,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安老夫人冷哼一声。
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安夜曜和宁凝歌送安老夫人和安夜晗回房间之后,互相之间便如同陌生人一般,沉默不语的一个朝主卧走去,一个朝次卧走去。
“你干什么呢?”安夜曜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却是安老夫人站在房间的门口,对着他朝着宁凝歌的房间方向努了努嘴“你媳妇住那里,你去别的地方干什么?”
安夜曜只觉得头疼,解释道:“我先去书房,待会再回来睡觉好不好?”
“不行。”安老夫人这次是铁了心了“你现在就去给我睡觉。”
安夜曜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也没敲门,就这样进了宁凝歌的房间。
宁凝歌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沙发上背对着她坐着的安夜曜,他低着头,似乎在翻看一本杂志。吓得她赶紧又缩了回去。
在浴室里再三确认自己的着装没有任何问题,宁凝歌才大着胆子出了浴室。轻巧的身子走出来的脚步又轻又细,可是安夜曜还是立马就发现了,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瞟了一眼她。
尽管这只是很短暂的一眼,安夜曜还是不由自主的承认,宁凝歌,真的很漂亮。
或许是平日里难得见到她这样随性的模样,或许是平时他们见面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拿有色眼镜来看待她,亦或许是自己的刻意逃避,反正在他的印象里,宁凝歌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样漂亮过。
或许是知道了他来了,刚洗完澡的她把睡衣穿的很妥帖,却仍旧挡不住美人出浴后自然而然额那种风情。安夜曜忽然词穷于形容此刻的宁凝歌的美,不是那种不食凡间烟火气的美,也不是掺杂着红尘世俗的美,总之,美得让人觉得很舒服。
宁凝歌慢慢的朝安夜曜的方向挪动,斟字酌句的说:“你是来?”找她算账的么?
安夜曜合上杂志,慢悠悠的看着她越来越不自然的脸色:“你认为我是来干什么的?”
宁凝歌沉默了半晌才鼓起勇气说道:“奶奶她们,不是我叫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我”
“你以为我是来跟你算账的?”安夜曜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尽管最初接到***电话回家的时候,他确实以为奶奶和夜晗是宁凝歌叫过来当救星的,可是后来他就反应过来了,这根本就不是宁凝歌可能做出来的事情。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笃定,他也说不清楚。
“不是吗?”宁凝歌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除此之外,他深夜来找她,还能有什么事情?
安夜曜认真地看着她,平日里她总是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如今终于露出了纯真心性里的呆萌面,不经意间瞪大的眼睛波光盈盈,让他几乎不敢多看一眼,仓皇的转开了他的视线。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与紧张,安夜曜清了清嗓子说道:“奶奶命令我今天晚上来跟你住。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小心眼,也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原来是***意思,宁凝歌舒了一口气,心里涌上来的,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失落。
“你,你去洗澡吧,洗了早点睡觉。”宁凝歌说完这话就转身去了外面,大概是叫文妈多拿一床凉被进来。
安夜曜目送她出了房门,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进了浴室。
宁凝歌抱着凉被进来的时候,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摸了摸燥红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床上的凉被平整的摊开,又把刚刚拿上来的那床铺在沙发上,还好是那种组合式沙发,因此睡起来也不觉得不适。
刚把这些弄好,安夜曜便出来了。
宁凝歌这里没有他的浴袍,因此他只围了一根浴巾就走了出来。宁凝歌低着头,把刚刚让文妈从他的房间里拿出来的浴袍递给他,安夜曜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在浴室门口蒸腾出来的热气里透露着一股别样的诱惑。
深吸一口气,他从宁凝歌手上接过浴袍,宁凝歌迅速别开了眼睛,转身往沙发走去。安夜曜长臂一展,浴袍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他完美而颀长的身材。
“今天晚上,唔,你去睡床吧,我已经铺好了。”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大晚上的呆在同一个房间里,宁凝歌只觉得像是炼狱一般煎熬。
“你睡沙发?”安夜曜看着已经平整铺在沙发上的凉被,挑眉问道。
“嗯。”宁凝歌应道“你快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工作呢。”
安夜曜却没动,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到:“浴室,你让人来改过了?”
是说自己把浴缸改成了花洒吗?宁凝歌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让文妈请人来改的。”
“为什么?”他言简意赅的问到。
“我,我有些怕水。”宁凝歌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窘迫“小的时候去游泳差点淹死在了水里,所以后来就一直有阴影,对于浴缸这类的东西也一样。所以,所以我就让”
“我知道了。”安夜曜点点头。
“你当时不在家里,所以我也没有问你。”宁凝歌解释道“后来想要找个机会给你说的,可是你又”可是你又经常不在家里,就算在家里,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和你说话的机会。宁凝歌在心里说道。
安夜曜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话语里的委屈和讨好,是那么的明显。只得以沉默回答一切。
而他的沉默却被宁凝歌以为成是他在为此生气,咬了咬嘴唇,她轻声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安夜曜心知她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却无意向她解释。反而忽然对这个问题有了兴趣“你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会怕水的女人,感觉很”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寻找形容词“很奇特。”
宁凝歌蓦地抬头看向他,分不清楚这个“奇特”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要是这是在夸她的话,她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
她欲语还休的样子落在安夜曜的眼睛里,意外的觉得很舒服,便也没有再继续问及这件事情。
第二天宁凝歌醒来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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