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湖水畔,那一座小楼依旧孤独的矗立在那里。
在湖水的对面,一座前天还没有过的凉亭,已经悄悄拔地而起,仿佛一开始就矗立在那里。
凉亭中,坐着两个人,年轻都在二十上下,却是一胖一瘦,一丑一俊,天壤之别。
那模样俊美的青年,目光扫过小楼,眉头始终皱起,突然长叹一声,道:“这件事该怎么了结呢?”
旁边的胖子笑道:“叶师兄,你可越来越操心了,师长们已经在此,纵有什么变故,你我又何必关心呢?”
叶孚星眉头更是紧锁,道:“牧师弟,别人不操心,你却不该。就算是我家长辈也赏识你是小一辈里面见识数一数二的人才,甚至来的这几个老辈,都未必有你看的清楚。这次大会到了这个地步,正是你出谋出力的时候。”
牧之鹿忙摇手道:“别——千万别赏识我,也别高看我,我可受不起。再说到了怎么个地步了?我看也没怎么样啊。”
叶孚星道:“还没怎么样呢?璇玑山出了这么大的事,最后又是那么收尾。好死不死,那小贱人还进了这里,把咱们四派圈定的密地弄得公开化了,冼正真现在追着这件事不放呢,璇玑山也要进来掺一脚啦。”
牧之鹿呵呵一笑,道:“你也要理解冼正真,他好容易弄个天才弟子,结果是个骗子,还大庭广众给人揭了老底,这脸打的。他若不弄出点别的事来,怎么还有脸回去?这不是死揪着这件事不放,为了戴罪立功,至不济,也得拖咱们下水呢。”
叶孚星按住额头,道:“你怎么跟说别人的事儿一样?难道这地方被璇玑山占了去,你就有好处了?”
牧之鹿道:“就算是通道开出来了,难道就有好处了么?我看未必。”说着微微摇头。
叶孚星正要说话,突然眉头一动,低声道:“牧师弟,咱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你进过那通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牧之鹿沉默片刻,道:“叶师兄,我也不必细说,给你交个底——那地方的环境,还差过四谷后面那个。完全就暴露在鬼压下,上下数十里没有着落。”
叶孚星变色道:“有那么差?”过了一会儿,道,“依你说来,这个地方就是废了?”
牧之鹿道:“废不废不敢说。按理说,这样的开口没有天然的,都是人工形成的,所以周围一定有庇护,但这个地方却是裸露了,可能那边的势力有变迁,而且是大变动,才把出口给让了出来。如果能联系到那边的势力,还有把通道打开的一线可能。不过,想从大荒直接连接五方世界,就得通过其他势力,只要有求于人,就得有牺牲,还不知道咱们付不付得起价格。”
叶孚星皱眉道:“能不能联系咱们以前过去的前辈,把那个地点给接收了?正好是块无主之地,咱们免费的不拿,非上赶着做成付费的,这亏就吃大了。”
牧之鹿摇头,道:“难。不知道具体情况,说什么都是枉然。而且联系五方的前辈,也不是容易的事。”
叶孚星道:“也是。联系一趟那边的花费就海了,最省力的方法,就是明年大荒战场——”
牧之鹿竖起一个指头,道:“英雄所见略同。叶师兄可不是和我略同,是和几位师叔师伯略同了。”
叶孚星皱眉道:“几位师长要把这个秘密守到明年?这能行么?冼正真虽然还没弄清楚这里头的奥秘,但已经有所怀疑,能拖上一两个月已经不容易,哪能拖到那么长时间?”
牧之鹿道:“几位师长已经有所考虑,不能瞒,也要拖,至不济还有釜底抽薪这一招呢。”
叶孚星道:“釜底抽薪......釜底抽薪......啊!”他差点站起来,站到一半,扑通一声又坐回了座位,压低了嗓子道:“难道要把冼正真......”右手一划,做了个劈的动作。
牧之鹿把手放在嘴唇上,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多说。
叶孚星压低了嗓子,道:“真要这样,那可是闹大了,别到时候不可收拾。”
牧之鹿摊手道:“不到万不得已,几位师长也不想啊。现在还在做冼正真的工作,到时候看结果呗。不过情势有变,师长们决定,不能再让焦点对准这里了。不然别说璇玑山,就是俗世的人都难免要怀疑了。这些俗人虽然一个两个不算什么,但架不住人多啊,都杀光也不好。”
叶孚星缓缓点头,道:“若要不引人注目,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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