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眼相看了,这次他认真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她一头鬈发随意的扎成了马尾,鼻子上架着的那副又丑又拙的眼镜遮住了她半张脸,身穿一件宽松的灰色高领大毛衣,一条洗白了的绒毛裤,打扮既没有品味又糟糕。
然而细看她的长相,五官虽不特别出色,倒还满清秀的,中等的身段清瘦而匀称,蜜色的肌肤让她看起来有一种阳光健康的感觉。
昨天他没留意到,今日才发现她的眼睛虽然不大,却清亮而澄澈,隐约透着一种智慧的光芒。
风仪也仰起下巴回视着他。
有了秘密武器,她此刻也不害怕他的威胁了,老实说,之前她是知道他长得不错,可是她的重点都放在他那副超棒的好身材上,很少注意他的脸。
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发色偏棕色,有着冶艳妖媚而修长的眉眼,睫毛又卷又黑又翘,眼瞳是棕色的,麦色的肌肤散发着自然的光泽,挺直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透着一股诱人的魅惑,俊美得叫人惊艳。
敝不得今天乔安娜说起他时,会一脸的如痴如醉了。
斟酌须臾,胡梭当下决定改弦易辙,采取别的方式来对付她。
“这样好了,既然你真的有困难的话,我也不逼你,不过看在我们有了一个女儿份上,我想多了解你和女儿一些,我决定在这里住下来。”
“不行,我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不行?明白她有多迷恋他的身体,他不着痕迹的解开衬衫上几颗扣子,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用蛊惑的嗓音问:“可以吗?我想在你家住下?”
“”风仪的眼睛瞪着他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的胸膛张开了小嘴。她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只知道后来他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占据了她的闺房,而她则睡到女儿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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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仪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胡梭很阴险又狡猾。
从那天他住进来之后,就不再让她碰他,小气得连让她摸一下都不肯,不过他每天都在诱惑她,让她看得到,吃不到。
就像此刻,他沐浴完后,只围着一条浴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那副伟岸昂然的躯体弄得她心痒难耐。
呜呜呜,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因为欲求不满而英年早逝。
胡梭来到她旁边坐下,迭起双腿,她发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好快,垂涎的瞪着那两条裸露在外的长腿,视线慢慢往上移到他劲实的胸膛和强健的手臂,咽了咽口水,她按捺下住的伸出了手--
他却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让她的手扑了个空。
“你怎么这样?让人家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她埋怨的瞋他。
“是不会少块肉,只不过我不喜欢有人随便的騒扰我。”
什么话?!“你只围了条浴巾,分明就是企图引诱人嘛。”
“你可以不看呀。”他扬了扬眉毛,只手托着下巴,曲起的手臂显得更加肌理分明,身躯的线条也因为他微侧着身而更形健美。
“这里是客厅,你只围了条浴巾根本就是想让人家看你嘛,我要是下看你,岂不是太对不起你刻意的暴露了吗?”太赞了,那秾纤合度没有半分赘肉的身体,让她看得目不转睛,心痒难耐。
觑着她着迷的模样,胡梭的薄唇不禁勾出笑痕,放柔了嗓音“我也不是真的那么小气,只要你答应一件事,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摸一下。”就不信她抵抗得了他的美男计,呃,或者应该叫美体计,因为她迷恋的只有他的身材,对这点,他有点不悦。
泰半的人都是因为他俊艳的外表而迷恋上他,这女人竟然无视于他出色魅人的容貌,仅对他的身体感兴趣而已。
“什么事?”随口应答后,风仪倏地警觉的抬起眼睛“如果是要叫我给你一只恐龙的话,我可办不到。”以为她真有那么呆,不清楚他留下来的意图吗?不管他怎么痴缠,她都不可能有恐龙可以给他。
办不到?他敛眉凝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不肯再做复制恐龙的实验?”他原以为不过是从恐龙化石里萃取出dna,并不困难,后来才发现,那根本是接近于不可能的任务。
因为已经成为化石的恐龙,体内所有的细胞也一并变成了化石,就算幸运能找到少数残留下来的一些组织,也因为找不到完整的dna而无法顺利复制,因此至今仍没有科学家成功的复制出恐龙。
风仪可以说是目前全球复制恐龙研究的权威了,但她去年却倏然中止了实验,转向研究起长毛象,让古生物学界感到很疑惑。
风仪严正的声明“我不想再做就是不想再做,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不管你留下来多久,我都不会有恐龙可以给你。”
是吗?他不信自己无法使她改变主意。
胡梭勾唇一笑倾身,霎时封住她的唇,给她一记火辣的热吻,打算把她吻得神魂颠倒,忘了自己姓啥名啥,任他摆弄要求。
啊--风仪被他突来的吻给吻得晕头转向,双手却不忘趁机爬上他的背脊、手臂,一路摸索着。太赞了,天哪,这丝绸般无瑕的触感简直棒透了,抚摸着那既有力又富弹性的肌肉,她一脸的沉醉。
“给我恐龙。”惑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哄劝。
她的嘴里发出吟哦的赞叹,接着说:“有红龙你要吗?”
“红龙是什么?”
“一种鱼。”
“不要,我只要恐龙。”
“还是你要龙虾?”
“不要,我要恐龙。”
“那龙眼好吗?”
“你这个女人,我说我只要恐龙,听到没有?”胡梭瞪住她,不敢相信她分明一脸如痴如醉,竟然还不肯松口答应他的要求。
风仪无视于他的不悦,仍是一脸的迷醉,手巴在他身上,恣意的流连抚弄。
他这才注意到逗留在他身上那双不请自来的白嫩小手。
“你在干什么?”莫名的,被她的手碰触到的地方,似乎隐隐的起了一股騒动,他蹙起眉挥开她的手,不让她再影响自己。
“拜托,再让人家摸一下啦。”她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瞅着那副诱人的躯体。
“不行,除非你给我一只恐龙,否则别想再碰我。”
怎么这么小气呀,开口闭口就只要恐龙。“那你要什么龙?”
她答应了?就知道她迟早抵挡下了他的诱惑。
“什么龙都可以,只要是恐龙就好了。”反正胡峣那混蛋又没指定要什么龙。
“好啦,我明天就给你一只。”这还不简单。
“这么快?”胡梭吃惊的问:“难道你已有现成的恐龙了?”
“对啦,你再让人家摸一下啦,不,摸半个小时,啊,不够,至少要一个小时。”
果然如他先前所料,她对他有所隐瞒,她早就复制出恐龙了。
见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风仪立刻如恶虎扑丰,扑过去尽情的摸个过瘾。感受着手底下分明的肌理,她一脸的满足,小嘴频频发出赞叹。
胡梭却瞇起了修长的眼,额头隐隐的沁出汗珠,该死的,她竟然偷捏了一把他的臀部,害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忍耐住下腹的騒动,却情不自禁的自喉头逸出一声低吟。
天杀的,她竟然勾动了他?!
忍耐忍耐,只要熬过这一个小时的“摧残”就好了,他绝对不要再跟这个平胸女上床,那根本是在侮辱他的身体。
等明天拿到那只恐龙,就可以交差了事了。
噢,但一个小时竟然这么难挨,不,该说他第一次发现竟然有人能让他欲火如此高涨,那双小手宛如带了某种魔力,被她碰过的地方都热了起来。
他再也忍耐不住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咦,你压着我要干什么?”不解的声音从他身下传来。
“你不是很迷恋我的身体吗,我好心让你能更贴近的欣赏。”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回荡着暧昧的低吟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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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梭不敢相信的瞪住她拿在手上的东西。
“你在耍我?”压低的嗓音笼罩着风暴。
“没有,我怎么可能这么做,”风仪一脸无辜的看着手中的透明水箱。“我昨天问过你,你自己说什么龙都可以的。”
“没错,我是说过只要是恐龙都可以。”
“那就对啦,这只长得很恐怖的龙虾,我们实验室里的人都把牠简称恐龙,拿去吧,如果一只下够,我还可以给你很多只唷。”
她在给他耍白痴?!他阴沉着脸压了压两手的指关节。
“你、你想干么?”就算再不会看人脸色,也晓得他火大了,她吓得连连后退。
他气极,冷冷一笑。“哼,长得很恐怖的龙虾简称恐龙?”见她瑟缩了一下,他用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安抚她。“别怕,我顶多只是想让你很爽而已,就是,狠狠的把你扁到爽快为止。”薄唇勾出了一个阴残的笑容。
“男人不可以打女人的!”风仪试着让自己不要露出恐惧的表情,仰起下巴瞪他。
“谁说的?”
“我爸爸说的,我妈妈也这么说,杰诺也这么说,小汤也这么说过,还有”
他不耐的打断她的话“他们说的干我屁事?”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不管是谁说的话,只要是有道理的,我们都要听。”不满他的态度,她教训道。
“我只知道你玩我,而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做。”一拳用力的击在她身旁的墙壁,发出砰然的一声闷响。只是想让她害怕而已,他并不是真的想对她动粗,虽然他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她吓得跳了起来,她早就知道他有力的手臂蕴藏了极强的力量,但没想到威力会这么惊人,那击来的拳风竟然刮疼了她的脸颊。
她明知道此刻不是赞叹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细细的观看着那坚硬如石的拳头。
他打得那么用力,上头竟然没有什么伤,只有几处小小的破皮而已。
“太美了,没想到你握起拳头的手臂简直棒透了,瞧瞧这紧绷的肌肉,多么具有野性的力量啊。”
咱,胡梭感觉到他的神经绷断了一条,她不是应该要吓得害怕尖叫吗,但这个女人是在做什么?
欣赏他的拳头,赞美他的手臂?!
老天,她就不能有一点正常人的反应吗?难道天才的脑袋结构真的异于常人?
像昨天也是,他扒掉了她的衣服,她扯掉他的浴巾,两具赤裸的胴体宛如干柴烈火,正准备一触即燃,岂料,她竟握住他的亢奋,大为惊赞着他小兄弟的尺寸和形状。
他的把柄就那样活生生的被她的双手折腾着,令他冷汗涔涔,脸色铁青。
他受够了这女人,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恐怕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坏人。
“啊,你、你要做什么,干么突然唔,嗯”嘴被堵住,她说不出话来。风仪陡然被搂进一具结实的胸膛里,感觉到她的嘴里闯进强势的不速之客,肆虐的掠夺着她口中的一切。
他的唇瓣覆上了她的,那灵滑的舌头吮弄着她的香舌,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口中态意横行的舌头让她惊骇喘息,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舌头可以做出如此极尽销魂暧昧的动作来。
是的,这是要给她的教训,他决定要把她给吻得欲仙欲死、销魂蚀骨,然后趁她迷失在他的吻里时,他再狠狠的抽开身,让她欲求不满的苦苦哀求他继续满足她。
只不过他为什么还舍不得放开她?她明明都已经被他吻得腿软,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他却该死的还不想放手。
拥着她,他的身体竟然莫名的发热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又再一次的让他失控了。
算了,就当做完昨天没做的事。
胡梭顾不得他讨厌平胸的女人这件事,抱起她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