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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杜小月甩不开来,火气直冒上来。“官峻笙,这里是医院,你怎么可以把它当作是宾馆?”她脱口说出心中的愤怒。
门乒乒砰砰已经很引人注意了,杜小月的声音又大,所有的人都出来了,一双双的眼睛盯在两个人的身上。
觉察到别人的目光,官峻笙并不躁怒,只想着该怎么安抚杜小月。“既然是医院,你不知道音量是要控管的吗?”
他知道杜小月冒失莽撞,不过脸皮很薄,只要她眼睛看到这么多人,她的声音就会缩了。
果然杜小月一接触到人群的目光,脸上就开始闷热。
沈芝瑛整理好服装,踩着高跟鞋走出来,见到了一身t恤、牛仔裤打扮的杜小月,她停了步,双手在胸前交叉,靠着门边打量着破坏她好事的杜小月,娇声地说:“峻笙,这是你请的佣人还是看护,这么没有礼貌,也敢跟你大小声。”
什么叫做佣人、看护?杜小月看她态度骄傲臭屁得不得了,气呼呼地瞪着官峻笙。气死人了,他的眼光怎么这么差,竟然与孔雀交往。不对,不对,他竟然找孔雀交配!
沈芝瑛的话,同样惹得官峻笙不高兴,他沈声说道:“什么叫做佣人、看护?她是我的朋友,沈芝瑛你的说法才没礼貌吧!”他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沈家的家教是这样。”
听他这样说,沈芝瑛气红了脸。官峻笙虽然向来不大卖她面子,但是从来也没在人前给她这样难堪。
“哼。”沈芝瑛哼了一声。“官峻笙你的事情我再也不要管了。”她挺了腰椎,用力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辟峻笙拉着杜小月。“进去吧,我能解释的。”他以为沈芝瑛已经离开,杜小月的情绪应该就能比较平复。
哪里知道,杜小月一眼横过官峻笙,就看到他嘴唇旁边的唇印,她忿忿地瞪着官峻笙。“我才不要跟你进去。”她转过头,低声地骂:“不要脸。”
跋走沈芝瑛并没有让她消了火气,她只要想到刚刚撞到的那一幕,心就整个翻绞了起来,一直发痛。
辟峻笙却被她骂得莫名其妙。“我没有不要脸,我是遭到偷袭的受害者。”虽然沈芝瑛很努力地对他卖弄风情,不过他可是很尽心地压制不思考的下半身。天知道,这样压抑欲望,对男人有多难受。
“是吗?”杜小月斜眼看他。
她很想相信这种说法,可是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他以为她会相信这种说法吗?她只是有点白目有点冒失,她才没那么笨哩,想唬弄她,没这么简单。
杜小月眼里的怒意不退,她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官峻笙要这么极力跟她解释。
她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打死也不接受他的解释。“色胚!”她低骂,气呼呼地咬紧唇。
看她可爱的模样,官峻笙勾起一抹笑。杜小月跟沈芝瑛不一样,她不懂得玩心机,心里怎么想,脸上就是什么样。她这样子根本就是因为吃醋嫉妒而生气,哪里像是为了捍卫道德而生气。
“偷袭当然能成功了。”官峻笙一笑,在杜小月还没意识过来时,他已经接近她,往她的唇送上一吻。
她的唇瓣嫣红柔软,她的身上清新迷人,他很想不顾一切侵入翻搅,吻到她晕眩喘息,但是他怕吓傻了杜小月,只好克制自己的欲望,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稍微停留。
“么寿喔”这样的举动,对阿公阿嬷来说已经十分火热了,心脏不好的,还得多喘上几口气。
杜小月呆住,傻傻地看着官峻笙的笑容在她眼前扩大。
十秒钟过后,杜小月慢一拍的生理反应咻地发作,颈部以上快速充血,她的脸红得像是就要冒烟似的。
“进来吧。”官峻笙笑着把她拉了进来。他确定搞成这样,杜小月也只能跟他“躲”进来了。
辟峻笙关上门,把她放开,人笑笑地倚着门板,看着双眼圆睁,脸上透红,可爱地让人想咬上一口的杜小月。
他突然想到,她刚刚说到的那句话,把医院当宾馆。
天啊,这真是个地狱般却诱惑人的想法。
辟峻笙不由自主地巡视她红得像苹果的脸颊、玫瑰色的唇,如果不是杜小月这样胆小又保守,他一定捧住她的脸轻轻囓啃。
辟峻笙的喉咙紧了起来,为了不吓到纯情的杜小月,他只得按压住欲望,可是他的想像却丝毫不受拘束。早已爱抚巡礼过她雪白的肌肤,以及圆满的曲线,他激情地想到轻吮她胸前含苞待放的蓓蕾,她会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声音,身子就热了起来。
懊死,他正往地狱里急速下降。
辟峻笙抽了一口气,脑里开始换上每一张让他厌恶的嘴脸,体内的躁动才稍微平息。
他眼中热切的温度快要融化掉杜小月,害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脸上切换过数种表情。
辟峻笙重新对她挂上笑容。“刚刚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朋友,是我妈妈的朋友。”
“妈妈的朋友?”杜小月从来没想到那头孔雀会是官峻笙母亲的朋友,她呆了晌,疑惑地说:“你是说她是你什么阿姨吗?不像啊,她看起来很年轻。”
“阿姨?”这个字眼让官峻笙大笑不止。
“我弄错了?”杜小月“监介”地扯笑。唉,都在社会打滚了一年,她还是会傻气地脱口说出一些让人脸上黑线的话。
辟峻笙就是爱极了她的单纯和率真,他笑笑地摸着她的头。“对,她是我阿姨,因为打了肉毒杆菌,所以看起来才这么年轻。”说真的,沈芝瑛这人算计太多,他是觉得她挺容易老化的,以后除了skii之外,大概也是要靠肉毒杆菌保养了。
杜小月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我二十三岁了耶!”
“二十三岁这么了不起、这么值得骄傲吗?”官峻笙加深笑意。“我也二十三岁过啊。”
“才不是骄傲咧。”杜小月皱起鼻头。“我的意思是说,我才没有那么好骗。”她一直很坚持,她只是反应慢了点,绝对不笨。“你骗我,如果是阿姨为什么要偷袭你?”
依着女人的本能,她还是有敏感度的,才不轻易相信这种说法。
“你没听过老牛吃嫩草。”官峻笙有模有样地说。“我也是很怕她的。”
“哄我?”杜小月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觉得甜甜的。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官峻笙愿意哄她,那也真教她满足了。
她故意小跩地踱着步,脚下却突然一滑,她整个人手脚大张,成大字型滑倒,手中拎的水果狠狠地砸掉下。
“小心。”官峻笙在她撞向地上之际,伸手拉住她,不料这一拉竟让他与杜小月同时翻倒在地上,还成了杜小月的肉垫。
“啊。”杜小月没有喊痛,只是心疼地大喊。“我的水果!”她半翻起身子哀嚎。
听她这么喊,官峻笙让她弄得好笑又好气。“你怎么这么关心水果?”上次她摔跤的时候,念兹在兹,想的也还是水果。
“那是要给你吃的嘛!”杜小月听到官峻笙的声音,很直接地就回了他的话。隔了二点五秒,她才想到为什么只听到官峻笙的声音,没看到他的人呢?回神后,才发现她正压坐在官峻笙的小肮上,视线一低,就是他的两腿间。
“监介”了!杜小月想要爬走,地上一串琥珀色的佛珠却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挪动屁股去捡起来。
辟峻笙的下腹一连受到压迫,他闷哼一句。“我要去调高保险额度了。”自从认识杜小月之后,他好像就开始暴露在危险之中。曾被泼过尿、曾经挨过刀,那都不说,最严重的是,小弟弟每每都要忍受充血的煎熬。官峻笙很担心,再这样下去,他早晚有一天要去看泌尿科了。
杜小月捡起佛珠,她本来反应就比较慢,又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官峻笙的身体和气息,所以到这一刻,还没记得要站起来,只愣愣地瞧着漂亮的佛珠问:“这佛珠是你的吗?”
辟峻笙叹了一口气。杜小月没有意识,可是他却敏感得很,他只好说道:“失物招领,请问压在我身上的臀部是哪位小姐的?”
“啊!”热血飞冲,杜小月弹跳而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紧张兮兮,又惹得官峻笙好笑。“够了。”他制止她。“我的记忆力很好的,你说过一次,我就会记得的。”他从她手上拿回佛珠。“这是我妈给我的。”
“你妈?”杜小月第一次听到他提到他的家人。
看她眼睛圆睁的可爱模样,官峻笙忍住笑,白了她一记。“很巧,我跟这地球上所有的人一样,都有妈妈。”
杜小月脸上窘红,嗫嚅着。“我不是这意思啦,我是好奇你们家有多少人,都做什么啊?”
辟峻笙听了她的问题,却突然不讲话。
杜小月搔头。“这个问题会很难吗?”
“难。”官峻笙勾了一抹笑。“我们家不少成员,我都没当作是人,所以没办法算出有多少人。”他喜欢杜小月,可是他的出身和杜小月极不一样,他不想因为说出他的家世,而改变他们单纯的相处关系。再说,他们家庭对于杜小月而言太复杂了,他一时也没办法跟她说,只得这样回答。
杜小月看着官峻笙,足足沈默了一分十七秒,才点下头。“嗯,我懂了。”她懂了,有些事情官峻笙不想跟她讲,又不想伤了她,所以选择了这种回答方式。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好像慢慢了解他了。可是对于他的世界,她事实上是完全不知道。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很多东西他都不想讲,所以都以轻快的方式带过。他营造出来的气氛,虽然愉快,可是她心底还是有着失望和沮丧的。
不过小月不绝望,因为她相信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搭起了一些东西。
杜小月咧开笑容。“那我先跟你讲我们家的情况,等你算出有多少人,你再告诉我,好吗?”
辟峻笙看着她,逸出一抹笑。本来看她愣这么久,他还有些心慌,看她打起精神的邀约,他才放心地笑了。
这个杜呆呆的善良和体贴,他都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