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能不作调度准备,所以摆出要对唐门大动干戈的样子。青龙、白虎和朱雀大街交界处的大集市腾出了一大块,就成了现成的练武场,不少年轻人切磋着武艺,我居然从中找到了刘万年的徒弟季航。
练武场边上站了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要么观看要么指点,都很是面生,想来是教中一些老前辈。月儿和如雨知道这些日子不能时刻与我呆在一块,不由闷闷不乐。如雨倒还罢了。
她大可趁这机会好好消化这些日的经验体会,说不定还挺乐意。月儿却无所事事,干脆我还未出门,她已跟着金铃先去了。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孑然一身闯荡江湖的日子,舒适惬意,逍遥自在。行人对我这陌生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大多都很友善。一条街未走完,已被盘查两次,幸好金铃早有准备。我取出她还是长公主时的令牌,两次都轻松过关。
对方仔细验证后,态度也变得很是恭敬。我钻进道旁一家酒店,要了一壶竹叶青,一碟花生米,一盘卤牛肉,慢慢自斟自饮,一面听着店中五花八门的对话。
“曾大伯,听说您家大黑牛生了只牛犊子,情形还好吧?”“呵呵,还过得去,只是昨儿忙了大半夜,把老汉弄得腰酸背疼!”“嘻嘻,曾大伯说笑了。
您老当益壮,怎会腰疼?”“大洪哥,你换岗了?”“小三子,等了许久吗?”“才刚到,来,今儿咱哥俩好好喝一盅,上次可真要谢谢你!”
“自家兄弟,谈什么谢不谢的!”“郑二狗,你又在这里灌黄汤了,再不专心干点事,赶明儿连媳妇也说不上!”
“胡说八道!教中马上就有大行动,还怕立不了功?”“我呸!凭你那两下三脚猫功夫?人家的暗器可是见血封喉,你趁早想想怎么保命吧!”
旁边立即有人慢吞吞地说道:“大娘,你这话可不对了,要郑兄弟上进是应该的,但要是人人贪生怕死,遇事退缩,咱们还能指望过上这样舒坦的日子吗?”那大娘也知说错了话,忙陪笑道:“大兄弟,我说溜了嘴,你可别在意!”
那汉子笑了笑,说道:“大伙儿说说笑,谁会往心里去,唐门的暗器确是厉害,莫说是大娘,就是我也害怕的紧,不过总有制他们的法子,不然可不成了他们的天下吗?”那大娘笑道:“是,是!”那青年汉子似乎有职务在身,见那大娘很是忌惮,便不再多说。
那大娘本是路过,这下连忙回家了,众人见这青年汉子没有再说,便又各自说笑起来。
那郑二狗凑到青年汉子一桌,笑道:“冯大哥,陈大娘就这样,您可真别在意!”那姓冯的汉子瞪眼道:“我在什么意?倒是陈大娘说的不错,你小子趁早好好把武功给补一补!”
郑二狗嘻嘻笑道:“是,是,只是刚才您说有法子对付唐门,给小弟说说行吗?”那冯大哥微笑道:“说出来也不值一文,要是双方几十个人对上了还好办,咱们只要准备些渔网和藤盾,大可应付的了!”郑二狗忖思道:“渔网?藤盾?”突然一拍桌子笑道:“啊,我明白了。
大暗器用渔网,小暗器用藤盾,对吗?”那冯姓汉子笑道:“对,咱们一队人只需带一副渔网,七八面藤盾就成,只要挡住正面,护住持渔网的兄弟,咱们慢慢向前推进,他们若不想和咱们比拳脚功夫,就只好撤退。”
郑二狗赞道:“妙计,妙计!大哥可曾把这法子报上去?”那冯姓汉子显然是慎重之人,闻言笑道:“这法子还粗浅的很,有许多地方都不妥当,说不定有大隐患”
邻桌那家里生了牛犊子的曾大伯此时说道:“其昌,策略府有没有贴出榜文?”那冯姓汉子连忙笑道:“曾伯,已贴出来了。
不然我也不敢乱琢磨呀!”曾大伯慢慢地道:“既然已贴出招贤榜文,有了好点子就应该报上去,纵使还不完满,大伙群策群力,也能找出最好的方法!”冯其昌点头应道:“是,曾伯,我马上就去!”
曾大伯却摆了摆手,笑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打算,先也别忙,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冯其昌被他看破心意,不由红了红脸,其他人听说曾大伯要讲故事,顿时兴高采烈,一人高喝道:“张小柱子,还愣着干嘛,给老爷子加壶酒润润喉!”
那靠在厨房门柱上的小二故意拉长了声音唱道:“来咯,上好花雕一壶!”走到桌前放了酒壶,嬉皮笑脸地问道:“老爷子,今儿又说上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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