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那柳媚娘得手之后,必定已远遁而去。下午的时候我穿的恰好是青衣,闻言后连忙回房换了一套蓝衫。如雨不宜露面,月儿就在房里陪着她下棋玩耍,小梅和小兰则和我在饭厅里听消息。小兰开口道:“公子爷”
我摇头道:“别这样叫”她连忙住口,等了一会才脸红道:“爷,雨姐姐她很有名气吗?”我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名声大的很,江湖中人称你雨姐姐为‘天下第一荡妇’。”
小兰“啊”的一声,讶道:“这怎么可能?”我微微一笑,把如雨的经历简略说了一遍,最后道:“江湖便是这样,能把黑的变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小兰轻轻说道:“雨姐姐真是女中豪杰,若是换作奴婢,决难向她这样”
我见厅中众人再没有什么新论,微笑道:“照咱们的行程,过两日就能到湖北,你们与小竹姐妹一场,抓紧时日多和她聚聚吧,若要酒席瓜果,尽管吩咐小二。”
两女谢过后,小兰对小梅撅嘴道:“小竹也真是,那样的家回去干嘛?不若咱们今晚劝一劝她”我摇头道:“你们不要劝她,寻常百姓若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把女儿卖到勾栏,山村生活虽然单调清贫一些。
但安详宁静,未必不是一种好选择,再说我不会让她空手回去。”小兰感动道:“爷,你真是太好了!”我笑道:“你们几个相貌儿美,又听话又乖巧,我才这样好,爷可不是好人”小梅和小兰两女闻言都脸红垂下头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咱们才慢慢上路,午间到了许昌就住了下来,此时许昌城内武林中人已听到关于如雨的传闻,也是众说纷纭,但异口同辞肯定的一点,就是柳如雨盗出的东西极为珍贵,就算不是玄阴真经,也是惊天动地的宝贝。
天福酒楼是许昌最气派、最热闹的酒楼,此刻正是中午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一楼大厅、二三楼雅座无一空缺,嘈嚣喧闹,简直象炸开了锅。
席间众人面红耳赤,满头大汗,突然一阵紧雨般的马蹄从西门方向奔了过来,刚在酒楼前停下,就冲进来一个神色焦急、秀丽娇艳的女人。
这女人白衫似雪,体态风流,腰肢上紧缚着一条水红束腰,益发显得纤细不足一握。她冲到大厅中央,匆匆环目一扫,又冲上二楼,片刻就跃了下来,出门上马急驰而去,虽然这女人不象昔日一样神采飞扬、招蜂引蝶。
不过许多人还是认出她便是“天下第一荡妇”柳媚娘柳如雨。据说“阴风老怪”正四处寻她,看她神色如此仓皇,却不知又在找谁?
难道是想托庇于某人翼下,躲过仇独行搜捕?各人难免暗自猜测,心中打算。我跟着如雨从南门出城,给她换过衣衫,戴上那张黑瘦人皮面具,扮成个男人一起回到城中。
下午七人一起出去采购,买了些衣衫,又去了趟首饰铺。如雨闻名的不是武功而是她的艳名。
此时打主意的人还真不少,地方上有点势力的帮派都能轻易查出她出城后就再无踪迹,料定她定是虚晃一招。城里虽然表面上甚是平静,但暗潮汹涌,光是到客栈踩点探察的人都有几批。
傍晚时分柳如雨居然大模大样的到天福楼喝酒,我在大厅一角不显眼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下,见她神色从容,笑意盈盈,底搂大厅里众人先是一愣,立即便有人站起招呼。那腰插一对判官笔的大汉首先站起抱拳大声道:“柳姑娘,在下乃兴隆帮香主柯天成,久仰姑娘大名,不知可否屈尊赏脸一叙?”如雨瞟了他一眼,笑吟吟的说道:“要找姑奶奶谈话,你还不够俊!”
那柯天成脸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颇为狰狞。厅中顿时有人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但立即忍住,神色紧张如大祸临头,看来这兴隆帮势力颇大。那柯天成环目一扫,许多人顿时连话也不敢说,惟恐被以为是低声嘲笑,他笑道:“在下怎能入柳姑娘法眼,不过敝帮却有许多少年俊杰,定不会令姑娘寂寞!”如雨银铃般的笑了起来。
说道:“兴隆帮想要玄阴真经,你们惹得起仇老爷子吗?”言罢不再理柯天成,径自坐下唤酒点菜。
如雨无异承认了自己确是有玄阴真经,此言一出,柯天成目露精光,果然不再套近乎,同桌的一个劲装汉子却悄悄溜了出去。
厅内还有其他帮会人物,也有些拳师、镖头以及正道中人,众人的谈话声都压了下来,嗡嗡一片。如雨吃了些菜,小饮了几杯,站起掷了一块银子在桌上,格格笑道:“今儿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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