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全家人起了个大早。吃毕汤圆,付楚和雷弘撇下付父母付弟,出来爬山。两个人既爱热闹,也喜索居,称得上是志趣相投。
他们一路走,一路说话。两人早有默契,并不会肉麻到大谈特谈相互间的倾情,至多也只是点到为止。雷弘在人前寡言少语,私下却是大相径庭。此时,他象脱了缰的野马,嬉皮笑脸,手舞足蹈,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如同滔滔长江之水。听他,一会是零星小物,小到原子离子的生理结构,什么链式反应,核子动力,一会是太阳行星,宇宙奥秘,平常到吃喝拉撒,神奇到光怪陆离,上至遥远太古,下到不名未知。平时活泼开朗的付楚成了他的最忠实听众,她的兴趣爱好本就广泛,最喜听这些奇闻逸事,她听得神乎其神,向往得垂涎直滴。走走停停,他们来到大山脚下。
看看山,还挺高。楚弘二人搀扶着爬上山顶,冰冷的冻了长时间的躯体冒起了热气。
这山势还算缓和,群山的山腰相互连接,形成一片凹地,山顶山间长着茂盛的大松树,松林间隐约可见农户做饭冒起的团团白烟。付楚儿时常来这玩。她带雷弘观察了几樽远古海洋留下的类似人、动物的大石,又带他去松林拾起松果、松叶和夏天留下的还未风化的松脂生了几团野火,到地里刨来红薯烤着吃。又去孩童们当作游乐场的斜石上滑两圈。
两人玩得累了,付楚便带他到一只巨大的石头脚下,说要到上面去休息。雷弘仰头看这遗世独立的巨石:有十来层高,十几米宽,心生畏惧。付楚安慰他,督促他一起沿村人凿下的洞爬了上去。石面很平坦,边沿上有青苔的痕迹。人们就在光滑的平面上刻了棋盘,盛夏之夜,来上面下棋乘凉。楚弘二个在棋盘周围安置好的石块上坐下。登高望远。四下望去,山岭巍峨,怪石嶙峋,常青树挺俊,山涧层层雾气缭绕,虽然总体上比不得泰山庐山,但却自有其引人之精髓。
雷弘打小就被困在家里,哪里见得这些奇象,他惊呼壮观,又探头去瞧石根儿,甚高!他忙收回头,吐吐舌头,说:“要是掉下去,可没命了!”
“那就不往下掉嘛。”付楚望见他调皮可爱的模样,心生仰慕。
她的心又突生出怪异,她问了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阿弘,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
雷弘望着她,同样困惑地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漂亮,明妍,有人所望尘莫及的东西。让人不自觉要亲近,要呵护。”
“是吗?”他从没考虑外貌之事,他说“可是我觉得你更美丽呢。可是外表有那样重要么?”
雷弘话说得轻巧,让付楚听后由不得认为他在敷衍她。她冷笑地不顾其他地喊:“不重要?那你舍得把你那烂鼻子割掉,把那讨厌的眼睛挖掉,把那糟糕的头发剃了?”
雷弘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作,他看她好一阵,才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真的去翻出包里的水果刀,要切头发。
岸楚赶忙欠身抢下,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气得说不出话来。雷弘看着她,不发一言。这时,付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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