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圣诞节是洋人的玩意儿,但在西化开朗的学校,它可是倍受推崇的圣物。学校各处张灯结彩,圣诞树上的彩灯摇曳生辉,黑板上挤满了搞活动的通知,全校师(从善如流)生员工个个儿脸上都笑哈哈的。
兰和磊去游山玩水去了。小清和青山这一对藏了起来,一时是找不到了。雅规矩地坐在电脑前,只和它说话。付楚没人理,就跑了出去,找雷弘。
两人观赏了一会儿热闹的圣诞化装舞会,摘了几只装饰用的气球出来。
前方路边围了一大群人,又笑又闹,走近一看,原来他们只围着一只满装冰块的车子找乐子呢。没有雪,玩玩冰也是好的。一块碎冰飞来,砸在付楚的衣摆上,四下散开。她不爱好这些冰东西,怕再受牵连,忙走出来。
雷弘拿起两砣冰,走过来问:“你不玩这个吗?”
“那太凉了。要玩你自己玩就是了。我站在旁边看就行了。”
“我也不玩了。”雷弘扔掉冰块。
于是,两人离开冰车,慢慢地走着。从他们身边走过一对又一队情侣,他们旁若无人地勾手抱腰,让人瞧了不由得脸红。付楚有点不好意思,又怕碰到熟人,便拉了雷弘去湖边。他们在石椅上坐下。被黑暗围着的小湖静悄悄的,是个远离喧嚣的理想避世之所。
两人的心中宁静,在他们身旁悄悄地生出了一股清甜的韵味。
“阿姐。”
“恩。”
“你说我们是不是在约会?”
岸楚也觉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就说:“你说是且是吧。”
雷弘把头靠在她的肩颈处,缓说:“我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是不是上天堂来了?”
“恩。可我不想上天堂,我要寿终正寝。对了,阿弘,”付楚正色说“你得给我说说娇,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雷弘轻缓地说“我们两家是世交。爷爷和她爷爷都是军人出身,是老战友,又一起经商,经历过很多风雨,他们称得上是患难与共的生死朋友了。我爸爸和她爸爸是同学。娇娇和我就只是这样。小时候离得近,她常过来玩,有时候还住家里。但她总欺负我,我和她关系不是很好。”雷弘把对娇的感受和盘托出。
岸楚听他说着那些事,心里盘算着哪天去整治这丫头。
“阿姐,我们别说她,好吗?我有些怵她!”
“怕啥!她不会吃了你的。再说,你这么大个子,只用你的小指头轻轻一捏,她就要象只蚂蚁似的魂飞魄散了。”
“嘻嘻,蚂蚁。”雷弘听见娇成了蚂蚁,感到有趣。
岸楚想到她平时总说他傻,不禁有些心虚,她说:“阿弘,我好象也经常说你傻呢,你怎么不生我气呢,而且也一点不怕我!”
“你和他不一样!”
岸楚好奇他想什么,就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就不一样嘛!”雷弘斜眼看她,稍微害羞地说“你是内人,她是外人呢!”
岸楚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说:“胆子真大!你是第一个占我便宜的人。但我不气你。”
“阿姐,真的是两年吗?”雷弘忽然问。
“哦,对。”
“那怎么办?起先我听爷爷打电话说娇和弘定婚”
“什么?”
“定婚。”
“谁?”
“娇和弘。”
“什么!你说什么,定婚!”
雷弘掏掏耳朵,坐直说:“我听爷爷说。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付楚急得捉着他的肩膀,叫道。
她没能让雷弘回答,倒是喊来了两个人,熟人,小清和青山。他们刚巧散步于此,看见两个颇为眼熟的人影,还不敢贸然来问,听到了付楚的叫声,这才肯定了。两个人轰隆隆跑来。小清笑得好不得意“被我逮到了吧,被我逮到了吧。”
岸楚直生气,不理她。
小清遂转移目标,问雷弘“阿弘,你们偷偷来这儿,干嘛?”
“约会。”雷弘老老实实地说。
“我叫你保守秘密!我,我再不理你!”付楚气急说。她转过身子,背对他们。
小清还想说什么,青山却看出不对记劲,把她拉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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