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整个人向后倒去,口中发出无力的呻吟。林茹果然上当,一直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现出放心的神色。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手一挥,内力应手而出,击灭了桌上的油灯,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林茹大惊,顾不得内衣全湿、曲线毕露,从浴桶中飞掠而出,直扑我刚才立足之地,可惜等她飞身到达时,那儿已是空无一人。没想到我还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她心中暗惊,但也并没无太大担忧。
如我所料,彭刚早已领着昆仑、青城等众多好手埋伏在房外,就算我并未受伤,只要我一露面,也绝对是有死无生。
“砰!”一扇木窗碎成无数片,一团黑影就在这漫天碎片中从屋内急飞而出。彭刚等早已在外屏气而候,等的就是目下这一刻,一见我露面,哪还犹豫,一拥而上、绝招尽出,但听“咯咯”碎裂之声不绝于耳。觉得手感不对,彭刚忙止住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包着外衣的木凳,此时,这木凳已在他们的强力攻击下裂成无数碎屑。
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屋顶传来瓦碎的巨响,彭刚脸色大变,急道:“上当了。”领先飞身上屋,其他人也纷纷抢上屋顶,可纵目四望,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不是傻瓜,马上意识到又被人耍了,怒哼一声,脚一跺,从破洞内飞身进屋,并随手晃亮了火折,饶他反应神速,看见的也只是一扇不断晃动的木窗。
我料定他们是背着师门来偷泄私愤,一行中绝不会有门中的长辈,略施小计就骗过了这群愣头青,要不然,有那些日久成精的老江湖来指挥,他们只要严守其位,我就无处可遁。
彭刚又急又怒,大叫道:“追!他受了重伤,一定逃不远。”带头往外冲去。很快,街头就响起了他们的大叫:“抓婬贼啊,抓婬贼”他们这一手好毒,若我就这么被他们杀了,那真是无处申冤了。就算无极门明知他们是蓄意杀人,但无凭无证,加上他们此话一喊开,此地所有人皆成为说我是婬贼的人证,此情此境下,谁又会肯为一个本就不太受欢迎的弟子而强行开罪昆仑、青城二派呢。
彭刚等一行的叫声很快远去,此时,屋内那桶作为道具的洗澡水居然泛出一阵涟漪,若是眼力好的,甚至会发现这桶水已被染成了红色。
我湿淋淋地从桶内站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刚才我根本没走,彭刚说得一点不错,以我现在的伤势,若拼力逃跑,根本逃不远,再说了,就算没被追上,只怕也会累死,所以我从未想到过要逃,前面所费的一大番功夫,只是想让对方认为我已经远远逃开,这样,我才可能真的逃出他们的围追堵杀。
伸脚踹破浴桶,避免红色的血水显示出我以何种方法脱逃的蛛丝马迹。反正当时一片混乱,相信没有人会注意到桶是怎么破的。接着,我强忍疼痛,偷来一些食物,然后小心翼翼地在这家客栈的地窖里藏了起来。我并不担心许心华,他无极门掌门之子,又不知道事情真像,只要我不出与他面联系,相信彭刚那伙人绝不敢动他。
这一藏就是三天,此时,弄来的食物在地窖潮湿的环境下已经完全变质,不过,为了避免可能的危险,强忍着出去的冲动,我又耐着性子在这个令人发霉的地方住了两天。
想想无极门中的人应该已经赶到了此地,再加上彭刚他们此时肯定已把注意力放到其它地方,我终于在第五天的深夜小心翼翼地从地窖内爬了出来。
万分谨慎地穿过几条街,我高兴地发现不远处便是我们无极门的几名师兄弟,虽然他们平时与我的关系十分恶劣,但此刻看到这几张臭脸我却如见了亲人般兴奋,高兴地向他们打招呼,连他们恶狠狠地盯着我的目光都觉得无比亲切。
他们见我一个劲冲他们微笑,显然不太适应——要知道,我对他们最温暖的时候也就是一脚把他们踹开——愣了半晌才小心地走到我面前。
我笑道:“是掌门叫你们来救我的吧,我就知道掌门一定明白我是被人陷害”
众人奇怪地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笑着走了过来“师兄,你说得不错,我们正是掌门派出来救你的。”
“太好了,快带我去见掌门。”我高兴极了。不对,突觉不妥,他们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的。刚才只是兴奋过度才没注意到这几人举止异常,但是,平静一些的我立即发觉他们的举止大有问题。
警觉心才起,便见走过来的那名师弟手往剑柄上按。
“偷袭!”我勃然大怒,虽然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但这些小虾米我还不放在眼中。一运功,将这几人通通放倒,拳打脚踢。当我拿刀放在其中一人脖子上时,他一下子就崩溃了。问完话,我这才知道,无极门上上下下都在缉拿我,而且,命令是死活不论。
我呆在当场,难道许存心师弟没帮我做出辩解,难道掌门人看不出我是受人陷害吗?一时间,我没了主意。
一个师弟趁我出神之即,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天雷在这儿”火往上涌,一脚踹昏了他,心知他的叫声已经惊动了他人,不敢久留,一转身,我飞快地消失在街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