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没有人能独善其身,耍单帮装清高,唯一的后果就是被所有人排斥在外。这也算是官场的规律吧,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就算想干点实实在在的事儿,也得先打好关系再说不是吗?”他抿了一口酒,却突然觉得没滋没味。
刘洁沉默了一下,轻声道:“我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这样。”
“嗨,有什么想不到的,你别看现在又是人口集中又是放弃这儿放弃哪儿的,无非就是想把人都管住了,死的人比活下来的多,发到个人手里的给养是不多,但是你想想咱们国家粮食丰收都多少年了?储备的粮食有的是,就是你们不知道罢了。”朱鹏满不在乎地晃了晃瓶子“感染爆发前生产的酒一车皮一车皮的,要不是怕有人借酒消愁喝多的跑出来被误杀,谁禁酒啊!”刘洁眼光一闪:“有人被杀过?”
“当然有!”朱鹏趴在护栏上“还不止一个,大晚上的喝多了,喳喳呼呼的就跑了出来,天黑看不清楚,巡逻队以为是感染者,直接就开了枪。”
刘洁眉头直皱,不是说官员**的吗?怎么突然就拐了个360度的大弯儿?
“算了,别提这个了,有今天没明天的,想那么多干什么!”沈飞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一道凉气从胃里直往上撞,他顿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天际一道流星划过夜空,朱鹏突然打量了刘洁一遍:“没许个愿吗?”
刘洁给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我不信这个。”
“真的?”朱鹏根本不信“女孩子不都喜欢这种东西吗?”
“去你的!”沈飞狠狠地冲他呲着牙“别把她当和那些不切实际的小女孩相提并论!”
朱鹏无言地笑笑,一口喝干了瓶子里的残酒,一砣晕红爬上他的脸颊,他拍拍沈飞的肩膀:“你可,真运气,找个女人都这么与众不同!”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装模作样,说话时舌头像短了一截,接着踉踉跄跄地钻回屋子里,竟然直接把他们俩扔在了阳台上。
刘洁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了朱鹏一眼,小声贴在沈飞耳边说:“不会吧,他酒量这么差,才一瓶啤酒就多了?”
沈飞轻声回答:“他是我们同班同学里出了名的一瓶倒。”
刘洁咧咧嘴:“那他还喝?”
沈飞轻叹:“酒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他是心里苦。”
“苦就喝酒?没听说过酒入愁肠愁更愁么?真搞不懂你们男人脑袋里装的什么!”刘洁愤愤不平地说。
沈飞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你想那么多没用的干嘛,他又不归你管,我不是那种人不就行了!”他晃了晃剩下半瓶的啤酒,随手放到一边“不喝了。”
“切,我又没说不准你喝。”刘洁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很高兴,不由地抱紧了沈飞。
两人相拥无言,静静地体会这温馨的一刻。
要是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沈飞回望一眼,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