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好孩子

    “黄德仁！你给我滚过来！”李市长满面通红地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在最爽的时候给挨了一巴掌，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也不会轻易放过黄德仁，更不会放过这个公司！

    黄德仁夹了个黑色的公文包，满头大汗地跑到李市长面前。“黄德仁，你给我找了什么东西，竟然这么不识相，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李市长怒气冲冲。

    “是，是，小张你给我过来一下。”黄德仁一脸阴沉，这个直管化工企业的李市长可是他的上帝，他轻轻地动一下手指头就能灭了他，他逢迎巴结还来不及，今天怎么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在隔壁的房间里，张小雨哭得梨花带雨。

    “小张啊，李市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公司这么多人唯独看上你了，你是咱们公司的福星，女人早晚都要过这一关的，不要哭了，妹妹。”

    黄德仁忍住怒气，好言相劝。张小雨依旧是抽抽搭搭地哭着。“当然，你来公司，公司是不会亏待你的，这里是五万块钱，作为对你的补偿，你收好了。”黄德仁从口袋抽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

    厚厚一叠人民币在茶几上静静地呆着。钱？张小雨眼眸里有些光亮，张小雨想起了病床上的母亲，以及邻居王婶儿的犹豫的声音，现实残酷不堪，她羸弱的身板要撑起整个家庭在道德和现实面前，张小雨在犹豫。在犹豫之间，张小雨的哭声渐渐小了。

    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在黄德仁脸上慢慢绽放，他自信自己能拿捏住这个小姑娘的心思，没有什么比金钱更具有诱惑性。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这里还有两万，回去把李市长伺候好，他可是咱们公司的神啊，得好好供奉。”张小雨心里一横，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已经**了，难道自己还傻到一点补偿都不要就跑掉？

    “黄总，我这可是全部为了公司，上班第一天就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体交给了这样的人，你必须好好补偿我。”

    张小雨轻轻抽噎，内心撕裂般地痛苦，她已经做不到清高地活着。即使自己报警告他们强奸，那能怎么样？他们的势力和金钱足以扑灭自己点燃的火。

    然后，自己还得光着屁股在这个社会上可怜兮兮地活着，仍然没有钱给母亲治病，一想到那四面透风的家和母亲日夜的咳嗽，张小雨就没有办法做到清者自清。

    在内心的自我谴责下和残酷现实的生存压力下，张小雨选择了向现实低头，虽然，内心的自尊像鞭子一样抽打着自己的灵魂。

    “会的，会的，小张果然是聪明的姑娘。”黄德仁的手搭在她白皙裸露的肩膀，半带关心半带揩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赶紧回去吧，别让李市长等的不耐烦了，好好地哄哄李市长，懂吗？”

    “嗯。”张小雨心酸地用面巾纸擦了擦哭红的眼睛，内心一横，忘了吧，那廉价的自尊，忘了吧，那卑微的自爱，仿佛有千把刀插在她的心脏上，滴着血，内心流着眼泪，一步一步走向刚刚令自己耻辱的房间，继续着刚刚的耻辱，改变就从自己脚下的每一步开始。

    张小雨内心茫然而空洞，激烈的内心斗争令她的身体变得冰冷，她的身体在白色的浴巾内轻轻颤抖，身体瘦弱，令人怜惜。

    一个人的战斗惨烈而悲壮！“对不起，李市长，是小张不懂事，刚才惊扰到了李市长，还请李市长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张小雨给李市长深深地鞠了一躬。张小雨内心如同被刀片划过，鲜血流了一地，她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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