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问自己,我有什么罪,要受这般苦?我在这泥泞的山洞中崎岖小路上挣扎,我不敢停下否,则什么希望也没有。不知走了多久,渐渐路面有些干燥了,路也好走了。
我终于看到了洞的出口,兴奋的忘了一切,急不可待地往洞门挪动步子,急促地往前走。“是谁?”突然有人在问。我吓呆了,一下停下来。可能我脚步太快,弄得脚上铁链与地面石头碰得太响,惊动了谁。“是方老板吧!”啊!是钟先生。我一下哭了,咽呜地回答说:“是我!钟先生。”泪水夹着泥糊住了我的双眼,我双手锁在枷上,无法擦拭,只能闭上眼站在那里。从脚步声中,我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来到我身边搀扶着我说:“唉呀!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个泥人。怎么戴着枷,锁着脚镣,这山里野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样对待女人是犯罪呀!”他用手帕帮我将眼部泥水擦干净,我睁开泪汪汪的眼看着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不断线地住下淌,我十分奇怪,我现在变得如此脆弱。
他又帮我擦干泪水,安慰我说:“好了,不要哭了,早上几个山民找到我,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我们赶快走吧!现在这枷有什么办法打开,这模样与董事长是多不相称。”我给他说得面红耳赤。
是的,我在他面前总是志高气昂,衣冠楚楚模样。他几句话弄得我语无伦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钥匙,是的,这样怎么见人。我脖子下挂着开枷钥匙,但先要把枷两头横插梢拔出来才行,哦,我差点忘了,我他们给我上枷时,还用铁钉将插梢钉死。你得要把四颗铁钉先起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女人。就是现在死囚,也不用这个枷。看来没有工具是打不开的,我们先离开这深山再说。时间不早了,已是下午二点,我们先出洞再说。”
他搀扶着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进洞口的地方,他找了一块稍平坦的地方,叫我坐下来,然后说:“方老板。你这样子无法自己走下山。你在这儿先休息会,我出找人先抬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时感回来。”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这洞口与洞那边白马沟气候完全不一样,一阵又一阵热风从洞外吹来,驱走了洞里带来的寒气。时间长了,甚至还有点热。现在可以说,神仙寨的胡姓人对我的威胁彻底解决了。
人没有压力,松弛下来,才感到全身不对劲。首先是脚腕处,又痛又涨,虽然隔了层皮靴,但走了这样多山路,两脚腕肯定给脚镣磨肿了,可能还破了。
现在只要稍稍一动都痛,真是一步都不能走了,同时手腕、颈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痛。隔着枷,我看不见。可能在洞里跌跤,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涨,比走路时还谁受。命运如此捉弄我,内心十分的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心里好受多了,这时人感到非常疲惫,不知不觉头歪在枷板上睡着了。
“方老板,你醒醒!”有人摇着我的身子叫我。我猛然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钟先生。我想起来,刚移动脚,脚腕钻心得痛。我“唉哟”叫了一声,又倒在地上。
钟先生挽起我的腰,半抱半拖地将我移到洞口,放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扶手处绑了两根长木杆,躺椅之上扎了个蓝布遮阳蓬。
我半坐半躺在躺椅里,钟先生又布带把我的腰绑在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围起来,然后对洞外说:“你们进来吧!把躺椅抬走,要小心。”
躺椅摇摇晃晃被抬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严严实实包裹在躺椅上,被抬下山。在颤悠悠的躺椅里,我又睡着了,天快黑时。到了山下村庄边公路上。
钟先生从法院亲戚那儿借来的一辆押送犯人的面包车,停在那里。为了怕村民围观,钟先生建议我再坚持几个小时,枷暂时不开。
我这模样,是不能坐在钟先生旁副驾驶位子上,就上了后半部犯人坐的,窗子上焊有铁栅栏的车箱里。他把我锁在车箱里,迎着下山的夕阳,往龙口县城开去。这段山路是大水后才修的土路,颠簸得很。
我手铐在枷上,抓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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