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多钟头的时间,终于将这近一个月的奇异旅程叙述完毕。当弗朗索听到了有关巨型杀人蜂、黑色蚂蚁、还有那些可怕的巨蛙与怪甲虫之后,连连惊呼,口中我的上帝之词从开始就几乎没有断过。
但是,他听到众人所描述财宝的惊人数量与器物时,那激动的神情是发自内心的颤动,紧紧抓住林惊宝和洛少奇的手,不停的说谢谢。随后,更是让人将先前约定的金额全数打到了两人的瑞士银行户头之上。又在家中大摆晚宴,庆贺大家平安归来。
这一顿美食,让在座的几位都胃口大开,吃下了许多丰盛可口的佳肴,直让弗朗索笑得合不扰嘴。
其后,从艾森沃密林中逃出升天的四人,又在露台之上接着庆祝,弗朗索这会儿已经回房休息了,只有他们几人还在回忆这一个月的惊险旅程。
爱丽丝身披白色居家服饰,手握水晶杯,轻轻抿着红酒说道:“这一个月的丛林经历,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也许我会写本回忆录,到老的时候,拿出来阅读,再做为传家之宝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安娜就娇笑的说道:“要是我,就写本探险小说,用这次真实的经历改编,那一定是十分畅销,很有商业潜力呢。不过嘛,现在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照片给打印出来,让大家都瞧瞧我们在整个探险之旅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干就干,安娜就是个行动派的代表人物,马上就回房搬来了笔记本电脑和打印机,将数码相机里的照片依次打印出来。
“滋滋!”
那高速喷墨打印机来回不停的吞吐照片,让他们每个人的思绪仿佛都飞到了艾森沃密林之中。到最后,当安娜在电脑中点开藏宝室的那一幕照片时,大伙儿都凑过头共同观赏那些奇妙的景象。
但是,安娜这会儿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解的问道:“你们说,那些被怪甲虫吃掉的是什么人?他们又为什么会在米涅斯城的宝库中呢?”
洛少奇笑道:“这还不容易解释,他们就是乔什?福克斯?卡特列恩的手下,那些搬运财宝的家伙。”
林惊宝也同意他的看法,说道:“奇哥说的不错,如此大量普通民众打扮的骸骨,只有那些当年搬运黄金珠宝的仆人才能够解释的通。我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那时卡特列恩家族的祖先,在无意之中得到了这根‘权者之杖’,在机缘巧合之下,恰巧解开了其中的机关,得到了两幅地图。但是,他并没有去寻找宝藏,而是将自己的大部份家产都换成了黄金和珠宝等贵重之物,派出心腹家仆拿着这两幅地图出发,把那些换得的财物一同埋藏在米涅斯城中。当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后,心腹家仆又将早早准备好的绿色怪甲虫,偷偷的放在藏宝室中,暗中溜走,以免把这个宝藏的秘密透露出去。”
洛少奇他们三人都大吃一惊,纷纷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神情呈现在脸上。
“小宝,你说这些怪甲虫是卡特列恩家族的人放的?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林惊宝微微一笑,说道:“道理很简单。因为,在庇护所内几乎每个人都是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可是病死,这可以从他们的尸骨上面看出。而藏宝室里面的每一个死亡的特征都是没有一点点伤痕,更加没有中毒的迹相。况且,那些骸骨的头部都是指向最后的逃生通道,而脚则是反之向内,这就表明他们是在逃亡的过程中被杀死,杀死他们的就是怪甲虫。然卡特列恩家族的‘权者之杖’却是安然无恙的被带出。这几下一比较,结果自然清楚的出来。”
安娜也点头同意道:“不错,照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那么剩下那艘船也解释的通了,他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再把船行驶出去,万不得以之下只能留在那儿。”
洛少奇看似无意的说道:“乔什?福克斯?卡特列恩手下还真是厉害,挥手之间就让上百条性命飞灰烟灭。爱丽丝你与索朗索先生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这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谁都不是傻瓜和笨蛋,都对人性和历史有着丰富的研究。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自古名言说明了几千年来许许多人的人性丑恶的一面,但又是最佳一劳永逸的方法。
洛少奇面带戏谑的表情不住打量爱丽丝,安娜也神情惊疑的凝视着她。谁也不相信,为了那如山般的黄金与数不胜数的珠宝首饰,卡特列恩家族的人不会再故计重施,再上演一场“怪虫噬人”之戏。
只有林惊宝依旧那副风清云淡的模样,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笑道:“我相信以现在卡特列恩家族的实力,如果不是情非得以之下,不会做出如此举措。因为他们会横量其中的利益得失,人们常说资本家的投资要看收益与回报,如果这些不成正比的话,那他们也不会为此结下大仇。我说的对吗,爱丽丝小姐?”
爱丽丝脸色微红,那娇艳欲滴的俏丽模样实在惹人伶爱。她拂了下额头上的秀发,大方的笑道:“你们可以放下这些不必要的担忧,我们卡特列恩家族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就像小宝刚才说的,这么做与我们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不仅如此,卡特列恩家族还将在过一段时间之后,高调的宣布发现了米涅斯城和家族的宝藏。卡特列恩家族可以在这个强有力的娱论中,抬高我们集团公司的股价和市值,这对我们还是很有好处的,你们大可放心。”
洛少奇哈哈大笑,说道:“我就是随便一说,吓吓安娜这个小丫头片子,你们还把它当真了。”
听到这个冷的不能再冷的笑话,众人的心情再也没有刚才的激动,都微微带了点惆怅。夜风徐徐拂过脸庞,让大家都感觉有些丝丝的凉意,聚会不久就结束了,大家也除之散去。就在这时,被大家遗落在露台一角的照片被劲风吹起,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张四人的合照,地点就是米涅斯城的界碑,大家互相搂抱相拥,面带激动的笑容,每个人都生死相依,互相给对方安慰和信念,那生死之中的浓厚友谊不知现在还存在多少。也许几十年后,四人回忆起这次奇妙的旅行,再看到这张照片时,那些令人胆颤心惊的场景又会浮现在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