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吗?不过是因为她泡的,所以我里有事情,又岂是一杯茶所能改变的。”小裳略略一笑,有些讽刺地摇了摇头。
“所以啊,小姐就更应该喝了这杯茶,心情赶快好起来,不要辜负了婠婠姐的一番心意!”萍萍接口道,脸上的表情诚挚而又热烈。“哎”小裳若有所思地一叹,端起了茶杯,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目光依旧是迷离一片。
今天是正月十五,也就是婠婠册封的日子,宣布和亲地时候。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婠婠现在怎么样了?小裳这样一想,心中又失落起来。许多人都向往那些王公贵族的生活,可是又有几人能够明白皇族中女子的无可奈何了?要觅得一份真爱,原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小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娘叫我们去大堂吃元宵了!”正自思忖间。崇却是抱着随想过来了。这一阵子军营里也是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崇在家的时间也比较多。今天又是上元节,他自然要回来陪着家人一起过节了。整整一上午,他却是抱着随想四处看看,好不悠闲。随想也很听他的话,安安静静地窝在襁褓里,不哭不闹,偶尔冲他笑笑。看着孩子这么可爱讨喜。为人父的自豪和骄傲溢满了心头。
“哦,待会就去!”小裳从怅然中回过神来,清清浅浅地笑了笑,迎上了崇煊那一双关切地双眸。萍萍接过小裳手中地茶杯,自顾退了下去。“怎么,又在想婠婠了,是吗?”崇见得小裳这般神情,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在挂念着婠婠了。
“今天就是元宵了。不知道婠婠怎么样了?她。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小裳蹙了蹙眉毛,又看了随想一眼,叹息一声。“这孩子,真是听话,睡得这么香。我却是没有想到,煊哥你也会带孩子,还像模像样地!”“那是当然,我们生的孩子当然最听话了,人中龙凤。平时都是你在操劳,我有空的时候自然要带带他了,不然孩子长大了就跟娘亲近,不待见我这个当爹的,那可不好!”崇煊笑道,一边又用手摸了摸随想的脸蛋,宽慰地道“真是个小可爱!”
“煊哥!”小裳的表情有些凝重,语气也变得肃然起来。“嗯,有事?”崇煊缓缓地仰头,笑望着小裳。“你为什么不问我婠婠到底去了哪里?不问我为什么明明知道崇儒喜欢婠婠,还让他这么伤心和绝望?”小裳吁了口气,一脸凄迷地看着崇煊。
“我相信你,你不说自然是有你的苦衷和难处,我又何必多问。你地为人我还不清楚吗?想必事情一定是很严重了,要不然婠婠也不会抛下崇儒的。你若是想告诉我,自然会跟我说的。只是,小裳,我是你相公,我希望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伤心失落的时候,能够想到我,不要让自己这么压抑,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崇煊温润地笑了一下,一只手在小裳的肩背上拍了拍。小裳闭了闭眼,无限惆怅起来:“是啊,这些天我真的很痛苦,很伤心。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想帮婠婠,可是什么都帮不了,崇儒这么讨厌我,我想告诉他事情地真相,可是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要让我看着他去送死吗?我,我办不到!哥,我好累,真地好累!”
“累了的话你就让我来扛吧,不管前方多大的风雨,我都替你挡着!”崇煊伸手搂紧了她,怜惜地看着小裳,眉头也拧了拧“听你地口气,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了。婠婠,婠婠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对我们说的!为什么,为什么告诉了崇儒等于是让他去送死!”
“其实婠婠是我的亲表妹,她也不是我大哥捡回来的。她是雍王的女儿,她是个金枝玉叶,根本不是个丫鬟。她是当朝的朝阳郡主!”小裳哽咽了一下,缓缓地道出了婠婠的真实身份。
“什么,她,她是雍王的女儿,朝阳郡主?”崇煊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样的身份背景却是他始料不及的。转而细细一想,也对,平时婠婠人就心气高,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下等身份。
“她这次回去是奉了皇上的圣命,要,要去和鞑靼和亲!”小裳欲哭无泪地诉说着,将婠婠所有的一切都细细地说与崇煊听了,崇煊听着却是恼火不已,心中颇有感慨。
“真想不到我大明王朝如今要沦落靠女子的婚姻来维系和平的地步,汉时就有公主下嫁突厥,也不过是稳得一时的安宁罢了,根本不能长久的。皇上真是糊涂,以为和亲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鞑靼的野心已经是蓄谋已久的了,和了亲又能怎样,他要反悔的话一样可以的。婠婠真是可惜了,做了政治利益的牺牲品。”崇有些愤愤然,额头的青筋也凸显起来。
“这就是每个皇族中女人的悲哀吧,妃子争宠斗狠,在深宫里红颜渐老,公主郡主前路不知,幸福对他们而言就像空中楼阁,没有办法把握!”小裳跟着轻轻一叹,无限悲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