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晚饭,大家分发了些月饼,便各自回了自家的院子饼一并分发给了院子里的仆人,让他们自个儿上街玩去了。婠婠和崇儒更是乐此不疲,吃过饭便早早地上街了,今天的夜市显得格外的热闹,街头人声鼎沸,这也是倭寇侵扰之后最繁华的一个夜晚。倭寇入侵的恐惧在这份“千里共婵娟,但愿人长久”的氛围里渐渐消淡。今夜,是中原人最传统的一个节日,今夜,是他们与亲人团聚相守的日子。
归墨院内,只剩下小裳和崇煊二人。小裳看着那皎皎的素月,眉头轻轻地蹙起,喃喃地念道:“柳絮池塘淡淡风,院落梨花溶溶月!”一曲吟出,崇煊跟着对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边说着,已经提了一把酒壶,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取了两个酒杯,各自斟满。
“你倒是接得挺快的,看不出来,你这个大将军,文采也有几分了!”小裳会心地笑了笑,一边在藤椅上坐了下来。拾起碟子里的一块月饼,细细地尝了起来。
“怎么,谁规定大将军就不能吟诗作对了!”崇煊笑道,一脸宠溺地看着小裳,一边端起了酒杯,款款而谈“这一杯我敬娘子,感谢娘子对我的照顾和信任!”说完,已经一饮而尽。小裳略略地笑了一下,亦是捧起酒杯,一口将酒喝了下去,看着崇煊道:“瞧你酸的,不是说过了,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客套。只要哥你知道。我是真的对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你越对我好,我就越觉得内疚。你接二连三地出事。可是我却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我真地很过意不去!”崇煊神色忽然凝重起来,语气中也点上了幽幽地哀愁。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又在担心什么了。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看看,我现在不是乖乖听你地话,整天都呆在家里。也没有上街了么?”小裳嫣然一笑,一边摇了摇头“如今这个情形,国家大事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你心里关心我,我自然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儿女私情之外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做的事情。好男儿就该志在四方的。我要是计较那么多的话,就不会下定决心跟你一辈子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早有打算的。煊哥你能在白忙之中还能想起我。我已经很开心了,真地!”
崇煊感动地看着小裳,一边握紧了她的手,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看着这么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的妻子,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好在那一次坠崖,将那原本远离的感情挽了回来,人生有多少次错过,才终成一个过错啊!就在转身的刹那,他几乎就要永远地失去和小裳白首到老的机会了。也许,他更应该感谢地是卫行风才是,是他的退出成全才铸就了自己和小裳今日的幸福。转眼间,行风离开这里已经差不多四个月了,不知道现在的他,过得好不好?崇煊从心底里希望行风也能够早日觅得他人生地另一半,这样的话,自己心里地愧疚也要少一点了吧!
“对了,煊哥,明天你去军营的时候,顺便去广州总督衙门看看阿吉,我给他做了一些鱼鲜月饼,你带过去给他吧!”小裳一边吃着月饼,猛然间记起了什么,方是想起了屋子里还放着自己今天做的一盒鱼鲜月饼。
“你干吗对他这么好?”崇煊恹恹地道,语气有一丝酸涩,清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醋意。“他一个人遭逢巨变,又流亡国外,已经是很可怜的了,他说过把我当朋友的,我自然要做到一个朋友的本份啊。而且上一次出海,也多亏有了他!于情于理,我送他月饼也没有错啊。瞧你,说话酸溜溜的。难道这个你也要吃醋,你信不过你的好妻子吗?”小裳微微一笑,看着一脸黑线的崇煊,吁了口气,一边揶揄起来。
“你嘛,我当然是信得过的。可是那个丰臣秀吉,我就说不定了。”崇耸了耸肩膀,一边刮了小裳的鼻子一下“你这么好,我怕他对你有企图!”
“你也想得太长远了,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罢了,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魅力,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跟你胡扯了!”小裳面色微微一窘,一边低了头,轻轻地摸了摸肚子,复又想起了那日在他房间里的一幕,那画像上的女子,那隐晦灼热的目光,那看似无心的一揽,经得崇煊这么一说,好像又是那么一回事情。
“你怎么了?生我气了,好了,我说笑逗你玩的。”崇煊见得她眉头紧锁,以为她是生气了,连着道歉起来。
“我哪有那么小气,没事的,只是肚子里的这个不听话,在踢我了!”小裳娇嗔道,缓了口气,算了,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是吗?这孩子真不听话,还没有出来,就欺负娘亲了,来,让爹来好好教训!”崇煊温润地笑了笑,一边俯身下来,贴着小裳的小腹听了起来。夫妻二人却是好不快活,在这花好月圆的夜晚,说不出的儿女情长,甜言蜜语。
夜市上,崇儒带着婠婠和纤纤两个娇俏的少女穿梭在人群之间,一边与那些小孩子嬉戏玩闹,一边又去了河边放南瓜灯,三人玩得甚是尽兴。特别是纤纤,她是第一次过这样的节日,对于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和好奇,一路下来,已经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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