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叮嘱陈樱,当地警察如果问这两天的情况,可以如实回复,但是如果提前以前陈礼的事情,只要可能,都尽量说自己“想不起来了”、“不太清楚”、“不知道”来留下回旋的余地。
但是即使话这么说,只有一个陈樱带着颤抖和惶恐的声音的电话作为资讯,自己也一时三刻无法整理出头绪来。发夹头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具尸体真是陈礼?陈礼自杀了?
还是?陈礼有了下落,那么陆咪人呢?陈礼自杀了,警方会怎么调查?纪委会怎么想?河西体育圈里那帮人会怎么想?这对自己甚至河西体育政治圈,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首都那边会不会有连锁反应?甚至会不会有人会怀疑是自己弄死了陈礼?小强那王八蛋不是被自己派到罗山去了么?打个电话给张琛?还是让小强快点回来?他一直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那就似:陈礼死的不明不白,一定会有人把这笔帐算到叔叔或者叔叔的某些同僚身上。
随便从哪个角度来想,即使是编故事,人们应该也更容易相信陈礼的死和叔叔有关。这事有点太突然,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思考。但是此时、此刻、此地,时机不太对。
他挂了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走回到河西大学大草坪边的石板路上,对着婶婶柳晨那温柔的眼神,依旧是装作心平气和。“有事?”
婶婶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没事有点小变故,我会处理的。”他也只是微笑着漫不经心的回答。他让自己依旧微笑、依旧平静、依旧稳重。这已经成了自己回河西过去的两年来,在婶娘面前他的一种本能表现。
他总是告诫和激励自己:叔叔已经出事了,但是自己已经长大了,要替叔叔照顾好婶婶,这个在自己心目中,如同母亲一样的女人,应该由自己来照顾。
当然,有的时候,他也常常忍不住带着性欲去联想:既然自己可以和叔叔一样,那么婶婶的身体,是不是也应该交给自己来享用。这种“取代叔叔”的想法,使得他几乎是刻意的在模仿着叔叔石束安遇到问题时的反应:喜怒不形于色,永远不要让别人猜到自己的真实想法,却要给人胸有成竹可以依靠的感觉。当然,也有他这幅嘴脸“对付”不了的人。
今天,他其实是被堂妹石琼,又是痴缠又是叫骂着召唤来河西大学当出租车司机的。今天上午,是妹妹石琼这个秋季学期的最后一堂考试。这个两个家族的掌上明珠缠着自己,来替她收拾行礼,开车接她直接去机场这个小公主可不在乎什么政治影响。
还在考试周,就已经计划她整个寒假,都要去舅舅所在的筑基市度假避寒,还一天都等不了,一考完试就出发,说已经订好了下午的机票和筑基的度假酒店对于妹妹石琼,别说石川跃了,就连婶婶柳晨也是管教不了,只好由得她去。
这会儿,石琼还在考试,他是抽这一点点空隙,陪婶娘来校园里散散步,聊聊天。这种片刻的天伦之乐,在自己想明白之前,当然不应该表现出惊慌失措,说什么远在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外逃贪官的“自杀案”气氛不合适么。
冬日里的暖阳,已经在溪月湖的湖面上泛起阵阵光彩耀目的波澜。虽然草色枯黄,但是阳光依旧将河西大学的草坪,染上了一层暖暖的生气。
接近寒假了,大草坪四周的教室和图书馆里,学生们正在低头奋笔疾书。一片只有笔尖划过纸张轻轻的“莎啦啦”声,寂静中饱含着勃勃生机。
当然,也总有一些少男少女,已经顾不得这些俗务。他们可能即将小别,所以在浪漫的校园里,两两相伴,或携手漫步,或抚膝并坐,或耳鬓厮磨,或轻言低语,甚至躲藏在小树林里、假山丛中、葡萄架下,甜蜜拥吻、亲昵爱抚、试探着和对方进行着肢体乃至性器官的厮磨,以此品味校园内爱情的禁忌美味。
身边的婶娘,依旧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典雅娴静。阳光洒在她的脸庞上,映衬出来的轮廓宛如一幅隽永优美的油画,描绘的却是东方的淑女,岁月似乎在她的眉宇间无法刻下皱纹,却可以渲染上更多的成熟。
并肩漫步时,可以偷偷的瞄一下婶娘毛衣下的乳线,那丰满的浑圆的魅力,在毛衣的包裹和点缀下,从侧面观赏,更有着高耸的姿态,简直。
如果稍微调整一下步伐,落后那么一两个肩膀,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观赏那不易得的美色,婶娘的臀部的风光。成熟女人的臀,总是更见丰腴圆满,但是容易有的缺陷,就是不如年轻女孩那样紧致挺翘。
但是也不知道是婶娘懂得修饰自己的身材还是天生丽质,即使到了这个岁数,她的臀瓣依旧能够有摆脱地心引力一般的挺拔,仿佛孕育着生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