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又叫“捺性子”是为表现夫门家规的威严,压压新娘的性子,意要新娘此后服从丈夫和公婆。
花轿停在门前,待了许久,才见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穿着喜服的童子手捧一只红漆喜盘,盘里装着两个大红桔。他走到轿前,献给轿中新娘,敬请其下桥。
此时,未等轿内绮绮露面,一身新郎装饰的李天纵上前狠狠地踢了轿门一脚,这亦是礼数,正是“踢轿”意在新娘面前表现丈夫的权威,使其今后千依百顺。
以正妻之礼迎娶绮绮,是李天纵争取多日的结果,这些礼数对绮绮来说,是最值得感动和珍惜地东西,所以他完成得一丝不芶,没有半点含糊。
踢过轿后,绮绮慢慢地弯身出轿,只见她凤冠霞帔,缨络垂旒,穿着红色喜袍,百花裙,红色绣花鞋,娇艳无双,绽放着最美丽的一面。可惜那娇颜被那艳丽的大红盖头所遮,也只有新郎才有福气能一见了。
新娘一出,场面更加热闹,小孩们欢呼雀跃,鞭炮响个连连,道喜之声不绝于耳。
媒婆丫环上前搀扶着绮绮,往李府里边走去。新郎新娘直入至花堂前,献香叩首,乐手奏起喜乐,与爆竹之声混合一起。
焚香完毕,两人在众人的围绕下步入花堂,只见李靖与李氏坐于高堂,李靖一脸沉着,只有细观那双目,才能发现里头的喜意;而李氏则欢喜溢于言表,乐呵呵地不停。
媒婆一通说辞后,便见新郎新娘跪下,向着堂外方面一拜,媒婆扯着嗓子道:“一拜天地——”
接着两人对着高堂上的李靖、李氏拜下,媒婆扯嗓子道:“二拜高堂——”李氏一脸满足的欢愉慈爱,看着儿子英姿勃发的样子,心中欣慰道:“宝宝真是长大了。
拜过高堂后,两人起身相对,媒婆又道:“夫妻对拜!”
只见绮绮浑身似乎微微一颤,大红盖头有点起伏,螓首缓缓地拜下去,被盖头所遮的双眸,早已湿润多时。
在堂边看着李天纵、绮绮对拜的情景,一身俏装打扮地婉儿满脸抑不可止的倾羡,脸颊微微胀红,一双杏眼痴痴地望着李天纵,梦呓地喃喃道:“若我也有这么一天,怕是马上死了也愿”
她身边的熙云亦是满腹羡慕,但不似婉儿般出神,对她的话听得真切,不禁拽了拽她,颦眉低声斥道:“婉儿,你胡说什么呢!今天是公子地喜日,别说那些不吉祥的字眼。”
婉儿惊醒过来,俏脸顿时血色褪去,变得苍白如纸,她慌道:“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得快要哭出来,连连打着自己的小嘴,垂头自责道:“我、我姐姐,怎么办?”
熙云左右一顾,见没人留意到,才松了口气,拉着婉儿低声道:“掌过嘴就好了,没事地。”婉儿默默地点了点头,依然有些愁绪。熙云温声安慰她道:“妹妹,姐姐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们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婉儿望着拜完堂,送入洞房地李天纵和绮绮,杏眸圆睁,久久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