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时间,人影再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向,直冲士兵。那士兵眼见不敌,银牙一闪,石子也同时打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委顿下去,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缕血丝,就此死了。
没错。来人正是白云起,此时的白云起也正是来找端木绣的,宫女中没有。他是不会放过任何可能地,就连自己身边的几个女人都想过了,绣儿其人唯一的可疑对象,那就是端木绣,这个几年来都在皇宫里活动自由的美丽女孩。
轻轻地摇摇头,白云起暗道可惜,一把扶过端木绣。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连点端木绣几处大穴,端木绣有些喘息地回答:“没没事。”
这一回答,才发觉二人隔得竟是如此的近,近到鼻息可闻,端木绣的话,带着如兰气息直喷进白云起的鼻中,虽然已经见得多了,但靠近了,白云起还是呆了一呆。
白云起过去不是没想过动她,只是碍于她的身份,觉得在没有正式和匈奴开战前,不宜把她收入后宫,以免以后大家同睡一床时有什么尴尬。
“快,通知姜妃娘娘,朕马上送公主过去。”
说着,白云起就抱起端木绣向来时的方向奔去。
凝望着白云起的模样,端木绣一时间有点意乱情迷,但随即回想起那士兵刺杀自己,她能理解,这几年下来,匈奴可汗,自己的亲爹能对自己毫不关心,现在自己不能配合他们的行动,他们要杀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是否还要为他们保密,这一点端木绣很犹豫。
把端木绣交给姜文娣,白云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个蒙面人口中的绣儿就是端木绣,这样一来,李玄的事就完全不简单了,匈奴居然有人能混到宫里来,也实在是下了不少工夫,匈奴打上自己皇宫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一想到这,白云起就立刻吩咐人去查宫内的一切重要事物。
李成风的寝宫,床榻之旁,没有任何的妃子,只有两名宫女远远地守在外面,再没有过去笙歌夜舞地热闹繁华景象。
“国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百官突然闯入李成风的寝宫,没有人通传,只是近身的太监告诉百官,李成风清醒了。
即使清醒了,李成风的身体依旧很虚弱,毒气并未被散去,官衔比较大的十来名朝官同时跪在榻前:“国主,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纱帐内传来虚弱的声音,没有一丝脾气,看来,李成风已经被那毒折磨地没了脾气。
“胡君柏、胡君柏造反了!”朝官的话没能引起任何的反响,这一班朝官,都是当初李成风用来换掉李成夕支持者的人,相比之下,显得过于无能了。
听到这个消息,床上消瘦许多的李成风显得很平静,眼望纱帐顶,喃喃地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这时,从门外连续射来两支箭,箭支很准确地钉在缘柱之上,两条长长地白布条唰地从上滚下,上书: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作茧自缚,朝纲败坏,内乱可灭。
的确,李成风换掉的那一批有能力的官员,朝中没了顶梁柱,他再一倒下,光是内乱就可灭掉这过去繁华无尽的后魏。
此时正当艳阳高照,李成风寝宫的对面屋顶上,吴铭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说得真是太对了!尊主之言,真正的金石之言啊!”阳光下,吴铭立起来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斜斜地盖住寝宫门前的一群朝臣,纷纷喊着刺客来了,可此时,四周竟连几个侍卫都找不到,吴铭再度扬起一个冷笑,在阳光下一口气丢出三颗被缩小过的霹雳子。三颗霹雳子落在朝臣中间,顿时掀起一片土石血雨。
吴铭手下不停,将身后包袱里的霹雳子纷纷拿出丢出去,寝宫的瓦片几经震荡后,滑落屋檐下,啪的一声摔成两半,做完这一切,吴铭返身逃离现场。
一路北行,出了都城之后,转而骑马,直奔胡君柏所在,三天后,总算到达胡君柏所在的南星城。
“吴将军,都办妥了?”解东平见到吴铭便问道。
吴铭点了点头,依旧是那么一副冷若冰霜,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他钱的死样子。
解东平高兴地点着头说道:“陛下这计策真是好计,现在后魏是人心惶惶,三大诸侯各自为政,京城更分成三股势力,互相争权夺利,在这个时候让胡君柏这个李益阳的近身侍卫,昔日的统兵大将摆正李益阳的旗号,果真是万家归心,这一路过来,不费一兵一卒,连叫阵都不用,那些守将一听胡君柏联同陛下为李益阳报仇,主动递交降表,当真是让人佩服地无话可说,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看来李成风的折磨要少受些日子,说不定他一个想开了,自己自杀了事。”
吴铭木无表情的一张脸,随着解东平的走动而移动,此时解东平倒上两杯酒,递过一杯给吴铭:“来,咱们干一杯,庆祝我们兵不血刃拿下了齐州、山南、南星三个州郡的控制权。”
二人碰杯,随即一饮而尽,此时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解将军,胡将军有请!”
“什么事,进来说吧!”解东平说道。
那士兵连忙奔了进来,再度说道:“解将军,诸葛、朱、侯三大诸侯同时派人来投诚!”
解东平一听就喜了,拉着吴铭就朝外走去:“走,来了,总算来了,后魏一半已经到了我国手中,一起去接收吧!”
可吴铭却停下了脚步,轻轻拨开解东平的手说道:“解先生,吴铭乃锦衣卫之人,不宜在胡君柏面前露面。”
解东平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瞧我这脑袋,一高兴居然忘了,好好,那我先去,吴将军自便吧!这个消息,稍后还要请吴将军传回到陛下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