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巧手天衣稍一思虑:“此等地佛衣花费弥多,不过公子已然备妥了珍珠,也不必再购,除采买金丝金箔之外,也就水晶磨片花些银钱,再有就是那玉指套也要包裹金箔,算来七八百两黄金足够。”
“包含手工费用的么?”
巧手老翁笑道:“此衣只要作成一套,便算是全都成的,关键是要在那第一套上用些心血,旁的就好说了。能成此佛衣亦算是我巧蚨祥开店依赖的最高成就,也是全了我夫妇的心愿,本该是为公子勉强那手工银钱的。奈何祖上有规矩,我家指望这手艺吃饭,手工费用还是要收取的”
“自然是当如此,凭手艺吃饭天经地义,便请老人家开个价码出来的吧。”
那老翁微微一笑,竖起左手食指。
“一千贯?”刘十三跳了起来:“你们巧蚨祥也忒黑心了的”
老翁摇头笑道:“不是千贯,只收公子大钱一枚!另请公子将那佛衣草图留在我巧蚨祥,以为后世子孙学习瞻仰。”
李二知道那一文钱的手工费不过是为了不违反巧蚨祥祖上定下的规矩而已,象征性的收费罢了。深为巧手天衣的职业道德所感动:“多谢老人家,那草图便留在巧蚨祥的,等那佛衣缝制完成之时,老人家可在衣角处留下巧蚨祥的字号”
老翁老妇深知在衣上留字的重要意义,感慨的说道:“多谢公子了,这佛衣只要制成一套旁的也就快了,我夫妇二人合力,两旬可成。”
李二想想说道:“能不能再快些?”
“至少也要半月,再也快不得了。”
“也好,就半月。”
闲话少叙,话说李二和巧手天衣商量妥当,又于那白胖掌柜交割了文书,留下足够的珍珠和八百两黄金这才离去。
接下来的这几日甚是清闲,每日里吃饱睡足李二便是去看那天舞,真个是惬意舒坦。话说
这一日李二酒足饭饱,正要出门,忽听得后院一声凄凉惨叫,分明就是喜儿的声音!
李二大惊,也不知道喜儿有了什么变故,呼喊的如此凄厉,拔腿就往后院跑。
但见春娘正帮喜儿死死的捂住右手,鲜血尤字从春娘的手缝中渗出,喜儿疼的双脚直跳,呲牙咧嘴的叫骂不休:“好你个扁毛畜生,敢啄我,我我一会儿便把你煮来吃了”
李二也顾不得许多,慌忙找个白布条子,要给喜儿包扎起来,但见喜儿右手手背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已是血肉模糊。
草草的包扎完毕:“伤的不轻哩,春娘赶紧叫人找个郎中来,再给喜儿妹子敷些金创药才是”
春娘急急的去了,李二嗔怪道:“喜儿怎弄成这般模样?”
喜儿小嘴一撇,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转儿,便要哭出声来:“还不是那扁毛畜生的么,我摸它几下,就啄我一口,啄的我手都流了许多的血。“
李二这才明白喜儿是抚摸那海东青,反而为海冬青啄伤。那海东青可是天下最为凶悍的猛禽,莫说野兔黄羊,便是天鹅老鹰也能擒拿的住,怎能如那鹦鹉云雀一般的鸟儿那般接受生人的抚摸?
“真是不知好歹人的东西,我找个大棒子,把那四个畜生统统打杀,晚上咱家煮鸟肉吃的哩,这扁毛畜生又肥又大,定然能煮一大锅子,兔肉牛肉我都吃过,鸟肉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今晚便要尝尝的”看喜儿浑不记手痛的抄了根木头棒子便恨恨的上前打鸟,几棒子下去却不曾打到。那四架海东青虽然以短绳拴在木架子上,动作却是异常的灵活,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上下腾挪,喜儿只是击打不到。
喜儿愈发的恼火,轮圆了棒子,恨恨的说道:“啄我一口,我便吃了你这扁毛畜生!”
方欲再次击打,李二急急的拦住:“我的喜儿,好妹子,这东西可打不得哩!”
“怎就打不得?”
“喜儿知道这是甚么鸟儿的么?这可是海东青,不是寻常的那些肥鸭笨鹅!”
喜儿忿忿的说道:“我管它甚么青甚么红的,啄我便要打它。”
喜儿气冲冲的挣脱李二要再打,李二急忙说道:“这一只鸟儿便值一千多贯钱的哩!”
挥舞到半空的棒子登时就停了下来,喜儿惊奇的问李二:“哥哥说这扁毛畜生值多少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