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高了最起码的两级。而身为六品的诰命夫人,居然还有开肉铺的打算,不敢所空前绝后,至少在大宋一朝,也就只有母亲这独一家了。
李二亦是欢喜:“我也看看这诰书是怎么个模样,还不曾见过哩!”
一直以为诰书是个单书铁券那样的小牌子,今日才开了眼界,见识到了大宋的皇命诰书。
诰书其实就是个书卷,一人多长,一尺来宽,两端装了卷轴。
六品的诰书为赤色,葵花的锦面儿,绘以升龙盘绕的图案,上书“奉天诰命”的字样,另书有母亲的名讳和籍贯等,其余通篇都是骈体的四六之句,艰涩难懂。而颁布这道诏书的理由更加的有意思:教子有方。
好歹母亲也算是有了官职的,虽然母亲本人并不热衷这些,李二还是对长平公主又一此的表达了谢意。
长平公主嘻嘻的笑道:“驸马今日这是怎的了?谢来谢去忒多的礼数,自家夫妻谢个甚么?”
母亲忽然想去什么似的,有意无意的问道:“听说官家又添了个小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嗯呐,确有此事的,端妃诞下一子。”
母亲急忙顺着话头说道:“官家都十好几个皇子的,我儿与殿下成亲一年,怎还不见动静?”
长平公主微微低头,声音小小的说道:“驸马与我经日的不在一处,自然自然是没有甚么动静的!”
古人没有什么有效的避孕方法,新人成亲一年大多抱上了娃娃,像李二这般的还真是不多,母亲甚至考虑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给李二看看,若是确认李二没有毛病,再暗示一下长平公主,生娃娃的事情应该抓紧了。
“你们夫妻长久不见了的,我便去看看厨下还有没有吃食,我儿与公主坐坐,也说几句体己的话儿。”母亲也不理会李二,径直的闪身儿去。
看母亲离开,长平公主立即旧性复发,将身子贴在李二后备,挨挨搭搭的说道:“驸马去了这么些时候,不知想过我几回?”
李二知道长平公主的秉性,便是光天化日的也有可能大行夫妻之事,遂道:“公主且莫如此,叫下人看见多有不便的”
“嘻嘻,那个没有眼珠的杀才敢进来,我挖了他的眼珠子。”长平公主轻轻的舔着李二的耳垂:“达达想我了吧?咱们这便去到卧房快活快活吧”“母亲去备吃食了,一会子还要回来的!”
“达达真是傻人儿,看不出婆婆是故意的闪开么?便是要你我生个娃娃的,不快活一番怎生的出?”长平公主已是春情萌动,面色潮红,两眼迷离的呼吸渐重。
李二想想也确实应该尽到丈夫的责任,遂道:“晚间吧,晚间再陪公主说说话儿”
长平公主嘻嘻的笑了,紧抱李二之腰不住哼哼:“早晚还不是一样的么?罢了,达达说晚间那便晚间,今晚我便不回长春宫的,就宿在驸马府上。”
李二轻轻推开长平公主,问出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对哩,怎一直不见喜儿?还有春娘也不曾见到,她们做甚去了?”
长平公主整了整衣衫,笑道:“我特意的从宫里带了甜蜜的果子,要于喜儿妹子食的,也不曾见到她。听婆婆说,喜儿妹子伴了春娘去街上看热闹的。”
“有甚热闹可看?”
“她们好似去看杀头了。”长平公主对血腥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好:“咱们也去看一看的吧,两年不曾见过杀头的情景了的。”
李二知道所谓的杀头就是朝廷里处决犯人,本没有多少兴致,不过想想还真的不曾见到过法场的模样,遂道:“好哩,便去看看。”
长平公主欢呼一声,进到里间换了便装出来:“达达与我同去,也不带那些恼人的泼才,这样看来才有味道的。”
说着牵了李二的手便出门,李二嘱咐门子告知母亲便上了街。
不得不承认,汴梁的百姓对观看斩首的兴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许多文人士子甚至是小家的碧玉也去观看,要不是提前知道这是要去看杀头,李二真的会以为这些许多人是要去看戏的。
人流出潮,只要随了人流行走便是,根本不必辨别方向。
“到了,到了。”长平公主已经没有了公主的威仪,拉了李二奋力的拥挤,终于挤进人群之中。
人山人海的场面煞是热闹,好似是在赶庙会一般的挤出一身汗水,但见面前的高台上跪了十几个背插号标的犯人,、每个犯人身后都有一名红衣红裤的刽子手,刽子手上拎了鬼头大刀,杀气腾腾的叉手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