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一天。
成江55年10月18日。
伯曼国,南部的图瓦市。
东郊,依山傍水富丽堂皇的白色宫殿里。
墙壁是白色的,屋顶和楼梯的扶手是白色的。
人们穿着的素装也是白色的。
红地毯是红的。血也是红的。
倒在地上,楼梯上,草坪上的尸体的颜色也是红色的。
我的手也是红色的
相信连弥漫在房间内的刺鼻的血腥味,也应该是红色的吧!
三无少女就是地狱一般的存在,所到之处只是会带来不幸。
刚刚失去亲人的澄小姐有些悲伤,但是没有流泪,只是站在无头尸体的边上默默地感叹。
如果哭泣能改变一切,世界就没有罪恶。
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的我,从小就知道的。
澄小姐也应该知道
澄小姐的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那具澄小姐一直注视的尸体。
那具被切下了头的无头尸体。
那具无头尸体的头,澄小姐哥哥的头,现在就拎在我的手中
拎着刚刚切下来的人头是什么感觉?
重重的吗?
不,大概只有一个西瓜那么重。
沉重的只是上面背负的生命
眼前,宫殿里血腥的场面,有我的份也有澄小姐的份。
澄小姐哥哥的死。
是我干的。
侯门深似海,皇家无真情。
在权力和财富的面前,亲情是那么地脆弱。
现在的我,右手握着澄小姐哥哥那顶刚刚被我切下,还滴着血的人头。左手握着我最常用的扶桑料理刀
刚才的我,就是用这把刀,不顾澄小姐哥哥的哀嚎和悲鸣用刀子割下了澄小姐哥哥的人头。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短暂。
在切割的过程中,澄小姐哥哥的被刀子割到脖子之前的时候的嘶喊很是凄厉,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热乎乎地鲜血喷到了我的手上和脸上,我也不在乎了。
现在的我,只是在专心地结束他的生命。
最后,那个人的头终于被我割了下来
那人头的表情是安详还是狰狞,对我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次伤害我们了。
人类想要生存,就要互相伤害。
如果我不切下那个人的头,我的结局会比那些文艺作品中女奴和娼妓还要悲惨。
我知道的。
因为我不相信这个黑暗而真实的世界。
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
墙壁上的弹孔,支离破碎的尸体,被打烂的玻璃,院子里面燃烧的汽车
还有自己腰带上面挎着的那支柯尔特1911手枪。
就是在刚才,腰上的手枪就打死了两个人。
这次的真人cs玩的不是玩具,是真铁
这里没有穿着橙色背心的裁判和战场服务人员。
只有疲惫的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尸体
闻着令人呕吐的血腥气息和燃烧后的焦糊味。
感到这里仿佛的确是我该来的地方。
我发现了我仿佛更接近残酷世界的真实了
恐惧吗?
不,只是对迷茫的未知世界感到好奇和期盼。
结束深远的回忆,回到现在的时间。
就在几天前,澄小姐的家。那座曾经被我们二人血洗过的宫殿。
穿着女仆装的我径直走入了澄小姐的办公室。
澄小姐的办公室里。
没有装点学识用的书架,也没有什么植物。办公室犹如澄小姐在天北的卧室那样地简单。只有一个老板桌,一张秘书的小木桌。两把椅子和两台电脑。一台笔记本式的,一台台式的。
其实我知道,这些就是最有效率的办公设施了。
查询电脑里面的数据化资料远远比传统平面媒介的物理资料要快捷。
这是文明发展的趋势。
此时,坐在老板桌后面澄小姐在电脑前忙碌着今日的报表和需要签发的文件,我走进了办公室站在澄小姐的桌前。
看来这个国度,传统的平面物理媒介还是有必要存在的
澄小姐的秘书——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明显是书呆子的瘦弱男人。看见我来了,像看见鬼一样地溜出了办公室。
这个不能怪他,他已经是澄小姐今年换掉的第3个秘书了。前两个秘书都是因为对我不礼貌而人间蒸发了
这个大家都知道。
富丽堂皇宫殿的背后就是尸骨累累的魔窟。
“我要去天北。”
我径直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在批阅文件的澄小姐听到我要去天北的要求之后,惊讶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呐,雾岛。为什么去天北市?难道你不知道你去那里对你的一家没有什么好处吗?”
眼前,站在我面前的,穿着灰色仿军装式夏装的澄小姐表情像猫一样,用她黄色的眼珠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我。
眼前的她仿佛能看见我的真心,嗯,能看见的。
和明白人办事很轻松,因为也许是近亲的缘故,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我知道澄小姐问话的含义。
三年前我到来的时候,澄小姐的一家还是那么的祥和
父亲,两个母亲和一个哥哥和几个姐妹。
现在。偌大的海家只剩下澄小姐一人
我和澄小姐这样的女人,注定都只能作为带来厄运的恶魔而存在。
其实我早就知道的。莉莉丝是恶魔之母。
被爸爸教导成三无少女的我,身上同样带着一丝魔性。
眼前的澄小姐,是一个有时连我都感到恐惧的存在。
不,应该称呼眼前的澄小姐为香和小姐,她的真正的名字是海香和。伯曼国南部大财阀家族海家的家主。伯曼国内战的发动者之一。
“我去天北,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静静地说出了出行的原因。
面对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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