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对也一直蠢蠢欲动的普洱说:“你最好不要和我一起买,虽然买的人多,好像可以涨几毛钱,可万一赔了,谁要是从一楼阳台跳下来可别拉着我,我还要去陪酒呢。”不过司瑶倩认为她去陪酒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她对神仙哥哥的信心还是很足的。
所以现在姐妹们还是一起和她研究一下买什么车好吧,是奥迪a8好,还是宝马760好?
司瑶倩倒不在乎牌子,只是喜欢这两种车的颜色和样式。
半夜,司瑶倩兴奋而又焦虑得睡不着觉,她光着脚跑到阳台去观夜景。
段鐾剡还没有回来。
这个死男人,等我有钱了,就把你包下来,看你在外面还敢风骚不?!司瑶倩嘿嘿奸笑。
十二点半的小区静谧得很,司瑶倩十分琼瑶地想肯定大伙都已入梦乡,做着或发财或升官或泡妞或中头彩的美梦,世界真**美好。
但还没有等她欣赏诗情画意太久,一声凌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把司瑶倩吓了一大跳。
司瑶倩探出脑袋去,发现楼下的空地上有两个女人互相追逐打闹,踢踏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让人目不暇接,瞠目结舌。
估计整个小区的人都醒了,在倾听这夜来哭闹声。
后面的大婶在死命追赶前面的女人,嘴里还在念叨不已。
司瑶倩心想这讨债的也太凶猛了些吧。
待得司瑶倩侧耳倾听之后才明白:原来大婶是为情所困,那个年轻女人是小三。
大婶儿撕心裂肺地哭喊:“我有结婚证,你有吗!我们就算分开了,我也有离婚证,你有吗!”精辟啊!在那种紧急嘈杂的环境中还能如此清醒理智想到“证件”的问题,真的是难能可贵。
不过司瑶倩却心有戚戚焉。
司瑶倩想起了自己和徐易。
小三插足造成了司瑶倩和徐易的分手,但好笑的是徐易竟还返回头让司瑶倩当他和小三的小三。
这算什么,可笑么?!
还是这就是薄情男人的典型劣根性?!
司瑶倩在黑暗里鄙夷地笑了一下。
或许,徐易是得不到她心有不甘吧。徐易曾说她是性冷淡。
男人污辱女人的语言,从来都是直白而又带着那么一点似乎颇有怜悯的惋惜。
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一年年独居空房,与男人没有床弟之事,在欲望萌动的男人看来,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很现实的问题。
而司瑶倩也的确没有办法让这个以下半身说话的男人明白,不仅是性冷淡,即使性不冷淡的女人,也不会轻易跟男人上床。
司瑶倩亲手在通往快感的所有路口布满了荆棘,顺着路走,想要她的男人会被扎得遍体鳞伤,毫无欲望。
没有“性”福的女人是悲哀的,固守爱情的女人是愚蠢的,无论到哪一天,纯粹的精神上的满足,也逃不过孤魂野鬼般的寂寥。
不是经常有人说,女人要会上床,要么在爱里翻云覆雨,你浓我浓;要么在欲里滚来滚去,你乐我乐。
女人也要会下床,要么在情里进退自如,爱到一生牵手;要么就当春梦一场,过后都不思量。
可做人总要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信念,即使今生是没有“性”福的女人,即使是所有人眼中的蠢人,司瑶倩仍然愿意以身体固守自己的感情与信念:没有爱,就不会做ài。
因此,爱情对于司瑶倩来说,已经成了一件奢侈品,无法承诺,也无法给予,司瑶倩唯一的选择是节制与远离。
半夜,段鐾剡回家了。他在房中脱掉上衣,然后拿了睡衣走到卫生间去洗澡。
路过阳台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他站住了脚。
“怎么还没睡?也不开灯?”段鐾剡问着司瑶倩。
司瑶倩没有回答。
段鐾剡看到司瑶倩的手中有红色的光在闪烁,他将阳台上的电灯拉开,司瑶倩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右手还端着杯酒。
突如其来的光让司瑶倩睁不开眼睛,她用拿烟的手挡着光,说:“你拉灯干吗?”段鐾剡看着司瑶倩,过去将她手指间的烟取下,说:“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你管那么宽干什么?”司瑶倩不理他,要抢回段鐾剡手中的烟。
段鐾剡将烟送到自己的嘴边,蹙眉吸了一口烟,说:“这烟给我了”段鐾剡斜倚在阳台边上,靠着腰在抽烟。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剪去了原先的长发,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净精神的短发,这个发型让他整个人少了艺术家的颓废,多了阳光男人的俊朗。很有男人味。
司瑶倩站起来,不满地说:“一个大男人,抢女人的烟抽”说着就要绕过段鐾剡回屋去。
段鐾剡笑了笑,却在司瑶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将她手中的酒夺过,说:“我不仅要抽烟,还要喝酒。”说着,端着酒杯仰脖就往嘴里送。
“你”司瑶倩看着段鐾剡,却掩饰不住自己的脸红。
他怎么喝她喝过的东西,也不嫌恶心,那里有她的口水。
司瑶倩气急败坏,转身想走,却被段鐾剡一把拉住了胳膊,他低声问她:“我刚回来,你就要回屋,我们一天根本就见不到几次面”
“你也知道啊,整天不见你人影,估计是上哪个温柔乡鬼混去了吧?!”司瑶倩挖苦着段鐾剡,猛然间却住了嘴,她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吃醋的婆娘?!
司瑶倩羞恼地甩开段鐾剡的手,就要回屋去,段鐾剡却拉着她的手不放。
段鐾剡低声说:“我刚去上班,工作流程都还不太熟悉,所以工作任务很重,等上了轨道就好了,我以后尽量早点回来,好吗?”
“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就算夜不归宿我也管不着。”司瑶倩不理他。
段鐾剡慢慢握紧司瑶倩的手,说:“你不管我,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