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傲曦要么会惊喜地跳起来,要么会惊慌失措;可惜傲曦优雅地起身福了福,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知太守驾到,民女有失远迎,忘父母官恕罪。”
既未惊,也未喜,好像他是平常的小官一样,有点出乎龚庆军意料之外。悌
望闻问切,一套中医诊病的检查做完,傲曦吩咐惜霜开药方,然后,拿起毛笔,姿态非常优美的在一张印着兰花的素笺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些注意事项和两个药膳方子,对龚庆军说道:“民女虽初到贵宝地,却也知道,大人乃是一心为民的清官。大人日理万机,有些该主意的事项,还有两个食疗的方子,民女怕大人记不住,所以写了下来。请大人为了德阳的百万民众,保重身体,好好配合民女治疗,不出半月,应该就会有疗效。”
龚庆军接过印花素笺一看,暗暗称叹,一手独创的簪花小楷,清秀洒脱,暗藏风骨。观字如人,其女子绝不一般。
龚庆军故作同情地摇摇头,关心地问道:“夫人是夫家姓夏,还是娘家姓夏?为何怀着身孕,还要抛头露面,出来开药铺?你的夫君,怎么会如此狠心,对你不管不问?”谀
这么快就上钩了?也太没挑战性了。傲曦暗自嘲讽,眼睛里快速涌上一层氤氲水雾,略带哀怨地说道:“民女夫君去南玥国进购那些紧俏商品时,遇强盗被害。夫君的母亲,是继室夫人,将民女赶了出来。民女娘家父母双亡,哥嫂又容不下民女,没办法,民女只好带着家仆到了这里。也是听说了大人的贤明,民女才敢留了下来的。”谀
原来是个孤女。龚庆军暗喜,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怜惜,声音也更温柔“哦?为何有此一说?”悌
傲曦故作柔弱无助的样子,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回道:“民女无依无靠,尚若没有清官,遇人见财起意,民女又如何能安身立命?更别说抛头露面,为人治病了。”
龚庆军看着傲曦,如扶风飘拂的弱柳,如初绽的昙花,娇柔而又幽香。心里竟然起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人人都以为,他当初娶了柳氏,是被柳家设计的,却不知道那天压根就是他,装醉设计了柳家。
要不然,他一个寒门举子,虽然中了进士,被皇帝点为榜眼,但是和世家大族子弟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根基,要想很快做到大官,手握实权,没有二十年苦熬,谈何容易?
老婆丑,怕什么?将来位高权重,多娶几房美貌的小妾就是。
事实证明,他所做的一切是对的。仅仅用了十三年,就坐上了别人二十几年,才能坐到的官位。
这还不说,不但富得流油,还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他的小妾,几乎每一位,都对他死心塌地,为什么?他出手大方不说,还特别会哄女人。
连正妻柳氏,都被他哄得老老实实的,就更别提小妾了。
只是他的小妾当中,还没有一位,有眼前这位女子的风韵。
怀孕还能如此美丽,可是没见过。
他的那些小妾,哪一位怀孕,不是丑的要死?让他倒足了胃口?
龚庆军到了这时,语气越发温柔,话说的也更加耐人寻味“夏夫人的选择,是正确的。川陕地区,在本官的辖制下,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也绝没有那等欺男霸女,抢夺钱财的事情发生。真有那样的人找上门来欺负你,你放心,有本官护着你,绝不会让你无法安生立命。”
傲曦这时,绽放出一个艳丽的笑容。眼睛波光潋滟,面纱下的檀口,呵气如兰。如同百花齐放,令人惊艳。
龚庆军虽然看不见,她面纱下面的容颜,却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位夏夫人肯定是位绝色美女。
龚庆军这人虽然看见美女,要想尽办法弄到手,但是,他绝不强迫你,每一位,必是哄得你心花怒放,将身心全部交付于他,他才甘心。
对这位夏夫人,他也是很有信心的。因此,笑咪咪地邀请道:“本官的夫人,患有口臭(老柳家遗传),不知夫人有没有办法医治。不知能不能请夏夫人,到府上去为本宫的夫人诊脉。噢,你放心,诊金本官会双倍付上。”
傲曦一听,娇嗔地看了龚庆军一眼“大人,民女虽是女流之辈,可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民女以后还要仰仗大人保护,区区几两银子的诊金,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民女夫君刚刚亡故,民女怕不洁之身,冲撞了府上的贵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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