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时穿的深粉色裙子,不然媚萍今天都不知道穿啥。
饶是端木媚萍费尽心思打扮了一番,可李明煦看见她,还是吃了一惊。
他暗骂自己,当初怎么就有眼无珠,看中了这么个俗不可耐的女人。
你看她脸上的脂粉,厚的都能抹墙上了,瘦的锁骨突出,尖嘴猴腮,越发显得面相刻薄,一件华丽的深粉色长裙,穿在身上撑不起来,像个袍子。
再看看曦儿,一身绣了墨竹的浅银灰色直缀,长长的头发,用白玉冠束住,脂粉未施,虽化身男儿,却说不出的风流倜傥、雅致脱俗。
其实媚萍现在这个样子,倒多了几分柔弱无助的味道;怎奈李明煦已经变了心,怎么看她,都觉得倒胃口。
端木媚萍此时还不知道李明煦对她已经厌弃之极,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想他叙说这些天的委屈,这些天
的思念之情;所以,她此刻流的眼泪,倒不是在演戏。
云雾敛隔壁的包间叫水龙吟,傲曦在其间特意打了个圆形的多宝阁,多宝阁上摆放了一盆开的极为繁茂的菊花翠绿球。躲在水龙吟,穿过花间,能看见、听见云雾敛的一切。
傲曦站在花盆后,见端木媚萍向李明煦,伸出了鸡爪子一样的双手,娇喘吁吁地流泪道:“明煦,奴家好想你!这些天”
“住口,爷的名讳也是你这种贱妾生的女儿,随便乱叫的?”端木媚萍话未说完,李明煦就恶狠狠地责斥道,恨不能上前捂助端木媚萍的嘴。
曦儿就在隔壁,这要是听见了,肯定会气得不理自己。想到傲曦有可能不理他,李明煦恨不能端木媚萍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端木媚萍一下子,就被李明煦呵斥的懵了,她傻傻地看着李明煦,没错,还是那个男人,只是他眼里的冷漠、鄙视、厌弃,让她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曾经在眼前的男人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目光;陌生,因为这目光是李明煦用来打量当时丑态百出的傲曦的。
那时候,她是万分庆幸,李明煦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待她,否则,她真的就好去碰头了。
时间还没到一年,自己跟他好了,才七个月零二十一天,三个月前,自己跟他共赴巫山时,他还深情地说道:“萍儿,叫爷名字,爷喜欢你在爷身下叫爷的名字。”
那天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说话的那个人,已经彻底变了心。他不但不爱自己了,还开始鄙视、厌弃自己了。
“不、不,这不是真的。”端木媚萍嘴唇哆嗦,拼命晃着脑袋,喃喃地说道:“世子爷,您不能、不能这么对奴家,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奴家怀了您的孩”
“住口、住口,你个贱人!”李明煦怎么也没想到端木媚萍会如此不要脸的说出那天的事,吓得目呲俱裂,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再想打第二下时,傲曦走了过来,轻轻拦住了他“煦哥哥,她刚刚说什么?怀了孩子?”
李阳熙见她过来,掐死端木媚萍的心都有了。他连忙为自己辩解:“曦儿,你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你要相信我,我绝没有碰她,你想,我堂堂端亲王府世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混账的事情来?”
端木媚萍先是见一个男人走过来,待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端木傲曦;再看到李明煦紧张的样子,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当即朝傲曦扑了过去“又是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端木媚萍又羞、又气、又恨、又恼,使劲了全身力气,去撕扯傲曦。
李明煦就站在傲曦旁边,怎么可能让她得手?端木媚萍还没碰到傲曦的衣角,就被他又一个大耳光扇到一边去了“贱人!你再敢欺负曦儿,我让你生不如死。”
“煦哥哥,我害怕。”傲曦心中不耻李明煦的为人,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躲在他后面,娇弱地小声说道:“煦哥哥,我相信你,你才不会做出那等畜生不如的事情来。我告诉你,她娘就是用这一招,赖上我父亲的。她肚子里怀的孩子还不定是谁的呢?就想赖到你头上,煦哥哥,你好可怜,竟然有人算计到你头上了。对哦,她表哥,一定是她表哥,那个流氓无恶不作,却单单对媚萍言听计从,没有好处,他能这么听话吗?你只要严刑拷打那个流氓,还怕他不招?到时定他们一个诬陷皇亲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