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冬一直冷风猎猎,但长安内外却疏无寒意,汉匈之间号角声初响,军臣之死不只令军中士气大振,百姓间也纷纷颂扬此战的精彩之处,相对地,参战人员亦因口口相传而成就了传奇。(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岁大朝过得平平静静,这一日恰好冬至,少不得又是一番庆贺,申时前后,刘彻却将陈午、田、韩安国和窦彭祖等人留下另外赐宴。这份名单显然是按着官衔定的,陈珏脱了身,所幸跟韩嫣结伴一起出宫。
行走间踩在白雪上,只听得吱嘎吱嘎的微响,陈珏问道:“王孙,诸事都安排好了吗?”
韩嫣听了一笑,道:“差不多了,说来还多亏你大力相帮,不然单以我一人之力,还真没办法顺当地去迎南宫公主。”
其实韩嫣此言多有夸张之处,刘彻既然亲自赐婚,便不会让这桩婚事失了体面,想到这里,陈珏一乐,道:“我说也差不多了,要不然,方才你还会时不时地往南宫公主那边看么?”
韩嫣听了脸皮微微泛红,只觉比第一次在战场上杀敌还不自在些,陈珏笑笑,便与韩嫣回忆起他当年成婚时的趣事来,提及中间招待的琐碎之事,韩嫣心中忽地一跳,道:“现在由你占一占口舌之利,等到我成婚那日,你若是敢不讲道义袖手旁观,我饶不得你。”
陈珏笑道:“侯爷这般说了,我自然不敢。”
韩嫣低声笑骂了一句。转而道:“说起来,方才在宣室殿中我才注意着一件事。眼看我们跟匈奴人之间太平不了了,天子提倡节俭,因而我正有些愁,许多事既怕慢待了公主。又怕忤逆了陛下的意思。”
陈珏闻言,心中也是一动。韩嫣提及地是宣室殿上众人的衣着问题,去年冬至因窦太后卧病没有大办,今年又赶上开战。陈午、田等人不约而同穿了相对简单地衣饰,有几人没颜色地穿了华服,刘彻当下就不快起皱起眉,言语间好一顿敲打。
陈珏考虑了一下,道:“照我看你也不用想太多,南宫公主是陛下胞姐。你这次尚公主的喜事又有振奋人心的意义,陛下不会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况且长安上下不少人看着你们呢,以后可以慢慢来,这次却不能让那些人小看了。”
韩嫣点了点头,思索着道:“你说的也是。”
陈珏想了想,又道:“当然,陛下一直关心着这件事,我听说他还特意派了人帮忙。你不妨稍稍露出一点意思。算是试探。”
韩嫣本已觉得陈珏地话大有道理,听得他这么说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么谈谈笑笑,陈珏跟韩嫣出了宫门又并行一段才分开。冬至之日。宜家人团聚,陈珏赶到堂邑侯府,府中已经快要开宴了。东方鸿身在太学脱不开身,陈仍在隆虑,只陈尚因染了风寒未在堂中。
陈珏坐了坐,便思量着留芷晴陪刘嫖说话,自己先去探望了一番,等到他再跟陈尚一起回到堂上,陈午已从未央宫中回来。
见陈珏和陈尚联袂而来,陈午脸上浮出几分笑意,待到陈珏兄弟见了礼,陈午颔道:“家人兄弟之间正该如此。”
待到一家人都落了座,陈珏看了看席上菜色,微微点了点头,耳边听得陈午对陈尚道:“十月前后,你本有一个升迁的机会,但我看那提议之人心思不纯,便替了回了。明年开春之后,我再看一看,你是谋外任好还是在长安好些。”
听到此处,陈尚点头道:“这些事我看得还不透,亦知此事记不得,全听阿父之意就是。”
话音方落,陈尚又是一阵咳嗽,脸色百白中带红,陈珏见了心中担心,但此刻在家宴中不方便问,他便思量着稍后再说。
刘嫖看了看,向陈午问道:“今日陛下留你做什么了,珏儿回来之后我们等了你好一会
陈午听了看向陈珏,道:“此事我也正要问你,陛下以前,可曾跟你提过选孝、廉行科举之事?”“提过,今日陛下说了这事?”见陈午肯定地点点头,陈珏定了定神,放下手中的酒盏道:“那还是去年的事情,陛下与我浅浅提过一次,看来陛下今次是下了决心,必要行之不可,只是这中间又与孝廉有何干系?”
陈尚听得云里雾里,满脸不解,陈珏见了,低声向他解释了几句,陈午随后缓缓道:“天子说世间人才无尽,他欲择优用,才德缺一不可,因而准备定期从各地征选孝顺贤良之人,加以考校之后拔为官吏。”
顿了顿,陈午道:“这每地一选,必不会像以前公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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