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们为之狂喜的是,怒旗使之死,非但没有给穆家寨带来祸患,还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处。燃灵族少主麦少飞着人传来消息,穆元朗与紫依被选中,年会过后即进入火云山修炼:其中小紫依被麦少飞点名师尊,由那名青衣书生也就是青衣旗使亲自教导!
人们都知道,青衣使在四旗使中是修为最高的一个,真正的结丹高人:有他亲自教诲,紫依何愁大道无期!
这样的消息不ji动,还有什么事情让人ji动口一时间,穆家寨诸人仿佛被打了春药,走路说话都格外精神:如果不是阿公特意嘱咐他们不得泄露出去,恐怕这些强壮的汉子早就闹反了天,恨不得时刻大吼几声,方能官泄心中情怀。
兴奋之余,大伙对是十三郎格外尊敬,几巳上升到崇仰的地步。虽然阿公没有明说,可他们都明白,一切都源自于那位八指少年:没有他,穆家寨已处在灭族边缘,挣扎求生都不可得,哪能奢望如今的盛况,还有对未来的期盼。
然而也正应了那句话,乐极生悲!穆家寨族人高兴的司时也有担忧,眼中时常会闪过一抹悲哀,还有浓浓的不舍。
原因是:阿公病了。
病得突然,病得沉重,病得卧床不起,几乎奄奄一息!
静室中,十三郎服伺阿公吞下丹药,又亲手为其调理一番气息,望着老人清瘦灰败的面色略有好转,这才停了下来。
‘阿公欺我,早知转移魂火后果这般严重,无论如何也应择机进行,不该如此仓促。”
此时的十三郎,与前几日相比又有变化口他的皮肤本来白如璞玉,表情始终平平静静温和文雅,如今却好像蒙上一层极
o的黑纱,看去有些模糊,还增添了一丝邪意。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眸子,依日是那么干净清澈,还有清泉般的深幽。**
这种变化极不明显,若是用力去看,会有神智模糊之感,仿佛他身上存在一股吸扯的力量,连目光都要吞噬。
‘小友不要担就,老朽死不了。”
阿公轻咳了两声,枯唇痛苦地颤抖了几次,艰难说道:‘小友所有不知,圣火在我体内多留一日,解除后的危害也越大。既然决心巳定,不如赶早把它解决掉。”
他说道:‘我想多活此时日,多看一看穆家寨的变化:此举不是为你,小友就不要自怨了。”
十三郎默然不语,他心里知道阿公说的是实情:然而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阿公现在虽然解除心结,寿元却因魂魄受创耗尽,怕是活不过三年。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客套话无疑很虚伪,十三郎不屑于那样做,他只是替老人有些不值。
以此老的心智机谋与天分,放在条件稍好的宗门世家,定有一番可期之成就。然而他孤苦一生,整个生命乃至灵魂都献给了族人,连血亲都仅余下一名年幼女童,何其悲苦口如今好不容易盼得转机,自己却又要撒手西去,历经一生劳碌艰险,所为何来呢?
正这般想着,阿公突然低喝道:‘小友勿要再多想,须知怨念也为执念,最能于心神不定意志疲弱发挥威力口小友若不能压制心神,不仅老朽一腔厚望无托,还会害了自己。”
十三郎回过神,轻轻笑了笑说道:‘多谢阿公提醒。不过您不用担心,关于化解怨念,我巳经有了一些思路:只待您老稍有好转便可施为,成不了大碍。”
这话说得极为坦诚,十三郎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说道:‘不出意料的话,秋猎前,我就能将怨念完全消除,将圣火运用起来。”
阿公为之一愣,有心追问,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圣火既然已经献出,此后如何唯看十三郎的心意,他就算想反悔,也已没了手段。更何况十三郎既能坦然讲出一切,也巳表明其态度,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点点头,说道:‘小友乃奇人,非老朽所能猜度:既然有化解之道,自应该将圣火早日运用。老夫很想看一看,牺牲了我族无数人性命才存下的遗物,究竟威力几何。”
‘只是眼下,五离城混乱有加:小友还需小心隐匿,不要被人看出什么才好。那个腊梅会,小友收到聚墨老人的邀请,到底去还是不去?”
‘聚墨老人倒无所谓,不用太在乎他:栽这人对什么什么老人这样的名号有些敏感,听起来就不舒服。”
十三郎调侃了一句,不待眼前这位垂弱老人发笑,又说道:‘不过麦少飞传来消息,腊梅会上可能有我所需之物口而且从他的话里半断,此事还牵涉五族秋猎之争:既然我要参加秋猎,总该了解一番。”
他从床边站其身形,正色道:‘明天我就去看看,何谓五族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