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看得出主子这次气得狠了,便问:“那云竹怎么处置。”
“把她丢到鬼院去。”
丢到鬼院,实在算是比较严厉的惩罚了。
白虎有点同情她。
人在气头上,看什么都不大顺眼,宋邪凉凉道:“你是很闲吗?那就跟着长宁的车驾,护送她安全回府。”
白虎忙不迭去了。
处理完宋糕糕的事情,宋邪去看了云竹。
府里没给她请大夫,她自己清洗了伤口,拿了药粉往手肘上洒,药粉接触伤口,刺痛难忍,她紧紧拧着眉头,眼眶通红,里面蓄满了晶莹的眼泪。
倒也不是她想哭,云竹学古武六年,受过的伤不算少,只是这副身子似乎格外怕疼,疼痛是以往的十倍不止,疼得她大汗淋漓但又无可奈何。
宋邪憋着气,从她手里抢过药瓶。
云竹泄了气,抬眼看着他,闷闷道:“连药都不许我上了?”
这是虐待!
她觉得宋邪莫名其妙,明明只是去看了个男人而已,又没闯祸,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至于如此疾言厉色吗?
宋邪抿唇,握住她的手腕,一点一点给她上药。
他手捏得很紧,又热又烫,上药的手法却意外地温柔,眼睫低垂,细致又认真,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等到上完药,宋邪抬头,她脸上已经挂了两行泪,唯有一双眼仍是干净澄澈的。
这样的眼神,真的是一个内应该有的吗?
他没法判断。
宋邪叹着气抬手擦干她眼角的泪:“为什么去看他?”
云竹之前便想好了说辞:“游园会上,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我就想,了解一下,他会不会对你不利......”
宋邪坐直了身子,静静看着她:“这么说来,你还是为了我?”
“当然了,我只认识你,当然要事事为你考虑。”
实实在在的花言巧语。
宋邪沉默了半晌,似在犹豫怎么处置她。
最后,他道:“禁足春景院,一个月不能外出。”
一个月??
她还得抽空给顾崇复诊呢!
宋邪已经走远了,心中有点懊悔,本来打定了主意要把她丢到鬼院里去晾几天的,结果看着她的时候根本说不出口。
不过顾不得这些,他打算立刻出发,亲自去一趟云竹居住的那个村子,好好把事情调查清楚。
白虎送完长宁长公主,回了春景院,见云竹还在房间里,催促道:“走吧,主子说了,要把你关到鬼院里去。”
云竹愣住,紧接着又忍不住咬牙切齿。
好一个宋狗,当着面说着禁足,转过身就翻脸,要把她丢到鬼院里去!
真没良心!
不过她也没办法,只能把药瓶揣在身上,闷闷地跟着白虎往外走。
鬼院这地方,顾名思义,常常闹鬼,听说之前吓疯过不少人。
白虎带着她去了花园,又划船送她去了湖中心,这才道:“这里就是鬼院了,没有船只停靠,之后每天中午会有人来送一趟饭,就放在这块大石头上,你记得自己来拿。”
云竹点点头上了岸,神情是掩不住的失落。
白虎划着船走了。
她坐在大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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