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跟着,她发现宋邪拐到了回春堂。
云竹心里有点紧张,顾大夫不会露馅吧?
所幸宋邪对待不熟悉的人,基本上是懒得说话的,他掏出一百两银票放在柜台上。
动作潇洒干脆。
行,买衣裳扣扣搜搜,付诊费倒是大气。
等等,做衣裙要从她的月钱里扣,那诊费是不是也要从月钱里扣?
宋扒皮,你装大方,花的是我的银子啊!
云竹的心都在滴血。
顾年本来正在低头看书,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柜台上骤然多了一百两银票,惊了惊,见来人一身锦衣华服,说不出的清冷俊逸,心里便知道,这大约是位贵人。
他拱了拱手:“贵客稍等,我去请顾大夫过来。”
顾大夫很快出来,他先看到云竹,再看宋邪便明白几分:“这位可是安辰王殿下?”
宋邪面容冷清。
云竹闷闷地点头,她还在为那一百两银子肉疼。
顾大夫拉着顾年给他磕了个头:“王爷,诊费已经付过了,不必再付一次的。”
宋邪转身即走,他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云竹便微笑道:“既然是王爷给你的,顾神医就收下吧。”
“那,草民多谢王爷。”顾大夫又磕了个头道谢。
等到那两人离开,顾大夫抬手去摸一百两银票,手心发烫。
先是二十两,再是一百两,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云竹姑娘还真是他们顾家的福星啊。
从回春堂出来,宋邪停了停脚步:“这里看着挺普通的,那顾大夫当真医术了得?”
他这是起了疑心?
云竹心中警铃大作,连忙绞尽脑汁开始编:“是这样,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的大夫擅长针灸,有的大夫擅长妇人内症,顾大夫恰好对毒经研究得多一些。”
“嗯。”他淡淡点头。
-
转眼过了两日,到了顾相府的游园会这天。
晨间的雾气浓厚,为院中那一树粉嫩桃花披上了一层薄纱,袅娜如身姿曼妙的仙女。
宋邪穿好衣服出了房门,没看到熟悉的小尾巴,他垂眸,神情冷肃地练剑。
一套剑法练完,他看了眼院门外,心中升起几分不安。
难道是生病了?
他收起长剑,随手搭在腰间,脚步匆匆朝春景院去,半路上遇到了认真装扮过的云竹。
她今日穿的是新做的红色衣裙,上好的密云纱随风摇曳,轻灵飘逸,再戴上红色的石榴绒花,显得她活泼又机灵。
她腰间挂了个丑丑的荷包,里面不知装了什么,重重地垂下来,几乎要把腰带扯断。
“这是什么?”他随口问。
“这是荷包啊。”
“.......我是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哦,女孩子家的东西,王爷还是别问了。”
“很丑。”
“......”云竹垂头打量了一下,好吧,确实不太好看,她把荷包解下来,塞到袖子里,“王爷,现在是吃早饭的时辰了。”
片刻后,两人到了饭厅,云竹站在他身侧为他夹菜。
说起来,自从上次容娘买通厨子在鸡汤下药之后,宋邪便派管家把厨子全都换掉了,府里的各种仆役小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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